想着背负的长棍乃是一件极品法宝,柴苟本就昏沉的脑袋变得愈发混沌!他把玩着不知是何材质炼成的长棍,感受着其上传来的凉意,止觉得晕沉沉的脑袋瞬间变得清醒许多,就连周围的景象也变得清晰起来!
“果然是宝贝,摸摸就能让俺的状态好那么多!”柴苟拎着长棍的一头疯狂的挥舞起来,嘴里还发出呜呜的怪叫;却闻“咔嚓!”一声炸响,便见得一株胳膊粗细的幼树被他一棍打断,不甘的倒地……
虽说整条手臂都被震得发麻,但法宝的效果还是极为明显的;心满意足的把长棍收起,柴苟正准备提步赶路,却猛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凶煞之气自东北方传来!
东北方,结合熟悉的凶煞气息,柴苟轻易猜出其源头定是游狼洞府!观凶煞气息来势汹汹,必然会吸引诸多强者前去查探,以其实力还是不要蹚浑水的好,他还想多活些许年头!
金丹期强者便具有飞行的本事,但魔姬从未传授过柴苟其中的法决,是以柴苟并不知晓如何飞行,止得在林间飞奔!头顶不时闪过的光芒时刻提醒着他:离开,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凶煞气息从游狼的洞府中扩散出来,不多时便蔓延数十丈方圆;田麒一行虽说不惧,但始终承受其灼蚀确不是什么好事,遂准备撤离一段距离,谁想却有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田道友真是好雅兴,与邪道的人也有那么多共同语言!”抬头望去,一位身着红绿相间道袍的老者正死死的盯着血鹤不放!老者须发皆白,面色肌肤却比孩童的还要细腻;其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一双虎目更有不怒自威的功效,与其对视一眼,定让你心神巨震!
却也不知哪来的风,吹得老者的道袍猎猎作响,其脚下的淡青色云朵却没有半点动静;围绕在其腰间的翠绿色腰带不时吞吐着淡紫色的云雾,与空气碰撞时发出“嗤嗤——”的响声,显然是含有剧毒!
“毒眼,你一身毒功与魔功没什么区别吧?”血鹤根本没把老者放在眼里,话间略含些许嘲讽之意,“当着青云门道友的面,你可敢坦白交代:你腰间的赤青蛇炼到如今的境界,付出多少无辜者的性命?”
没想到血鹤一眼就识破自己隐藏多年的杀手锏,唤作毒眼的老者面色猛地一变,察觉到田麒目中隐含的淡淡杀机,他的心更是禁不住跳乱一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相见,老夫定会取你人头祭奠冲儿!”
“你的徒弟尽做些丧尽天良的事,其死有余辜!你若还不严加管束,本尊定会灭你五毒门!”在青云门一众晚辈眼中,血鹤是仗势欺人,毕竟谁也不知道他的本事;田麒听到面色却猛地一变,细细打量片刻,露出一丝明悟的笑意!
“尽管放马过来便是,老夫恭候大驾!”毒眼从田麒的举动便可猜出其与血鹤的关系肯定非同寻常,虽说有信心打败甚至击杀血鹤;但考虑到深不可测的田麒,他止得放弃报仇的想法,“田道友,你代表的是正道领袖青云门,却与邪道狼狈为奸,就不怕正道心寒、邪道耻笑吗!”
毒眼的声音还在游狼府周围回荡,人却早就逃到数百里外,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没傻到当着田麒的面去杀血鹤!想到田麒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好端端的和血鹤搅和到一起干嘛!而且看当时的情形,要是他和血鹤动起手来,田麒绝不会袖手旁观,“既然你不仁,就休怪老夫不义!”
“爹爹,毒眼什么来头?”血鹤的声音虽让人有些不舒服,但其外表清秀、宛若凡间书生,与田灵儿印象中的修魔者形象极为不符;倒是毒眼的衣着打扮让她很不舒服,是以提及毒眼时也没说什么尊敬的话!
“他和你六叔一样,行走在正邪边缘,修为能勉强算为三流强者,但其毒功倒是炼得不错,整体实力也能排到二流强者;其五毒门为邪道魔煞宫与正道赤焰殿交易的枢纽,听说五仙宗与其也有些渊源,算是一流末尾的门派!”田麒说得颇为轻松,一众晚辈却越听越不是味儿:
五毒门怎么说也是一流门派,怎么说也有诸多势力做靠山,怎么说也有数位强者坐镇,怎么说……无论怎么说,都不怎么可能让血鹤灭门,为何田麒之前面露自信的神色呢?是他想帮忙,还是对血鹤有信心?
“不要怀疑你六叔的实力!放眼修真界,能杀他的人一支手就能数得过来;五毒门的靠山要插手的话……当年的七雄结义一事定会为世人知晓!”田麒话语间满是豪情,听得萧逸才一众热血沸腾!
“哇!六叔那么厉害!”田灵儿眼前猛地一亮,旋即满脸好奇的拉着田麒的手道,“您说的七雄结义是怎么回事,讲给灵儿听嘛!您瞅瞅,娘亲和萧师兄也想听呢!”
“七雄,是当年修为在修真界排名前十的强者中的七位,分别为:魔瞳、紫猿、无罚疯道、夜影!要是谁敢伤你六叔,其他数位兄弟随便过去俩,就能把其宗派彻底从修真界除……”田麒正讲得手舞足蹈,却让血鹤打断:
“三哥你啥意思,随便去俩兄弟就能把伤本尊的宗派除名是吗,本尊至少也是修真界排名前八,哪是说伤就伤、说灭就灭的!”血鹤刚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