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记不得哪位前辈曾言:人不可无傲心,但不可无傲骨!柴苟自知远处盯着自己看的青年举手抬足间就能取自己性命,但他身为魔姬存世的唯一徒弟,岂能败坏家师的名声,是以根本就不敢弱自己半点气势!
田麒没想到柴苟在自己的气势下能坚持那么长的时间,不由对其产生些许好奇;他挽着朱虹的脚步越来越快,眨眼间就出现在柴苟面前,“你与魔姬为伍还敢抛头露面,难道当吾等修仙之士都是瞎子不成?”他一把掐住柴苟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目中闪过一丝杀机!
“你想、怎样……”早在田麒刻意为难自己的时候,柴苟就猜到他看出自己的身份,此时受制于他便懒得与其狡辩,“自称、正道,却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呸!”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却憋得他满脸通红,眼角亦是变得有些湿润:师尊,徒儿无能,出师未捷身先挂!
“走歪门邪道者——死!”田麒不费吹灰之力的把柴苟抛起少许,旋即一掌击在他的腹部;柴苟止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传来,旋即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飞出去,以比来时快百倍的速度消失在卧龙岗街头!
“修真一途,应脚踏实地才对,你到底是想害他还是想帮他?”朱虹清晰地感受到田麒之前的一掌没有半点杀意,反而在掐着柴苟脖子的时候在其体内炼成一粒金丹之种!贪功冒进是修真大忌,田麒要是真的为柴苟着想,定然不会不顾及他的未来。
“不会害他!”田麒遥望着柴苟消失的方向,还没来得急说些感慨,便听到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好似能猜到来者是谁,头也不回的问道,“都休息好啦?卧龙岗南十里外集合!”
话音未落,他和朱虹的身影便消失在众人面前,且不说周围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凡人,就连随行的数位修仙新秀,也面露骇然之色:渡劫期的道玄都不曾施展过瞬移神通,难道田麒达到传说中的圆满之境不成!古籍中虽提到过瞬移的神通,但对其需要的境界,却只字未提!
“灵儿师妹,田师叔到底达到什么境界啦?”萧逸才怔怔的看着田麒消失的地方,禁不住问出声来,他有段时间没有主动跟田灵儿说话,此时也是一时惊讶,没管住自己的嘴!
“不清楚,爹从来不说他的修为,而且……”田灵儿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萧逸才御剑朝南方飞去,心头骤然生出一团火来!自己对他那么好,为什么他却爱理不理的;自己的父母都是洪荒界顶尖的强者,他萧逸才算什么!
“咝——”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柴苟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低头朝疼痛处瞅去,一截带血的树枝从腹部透出,而他也多亏此截树枝,不然怕是会从数丈高的树顶跌落下去,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一声惨叫猛然在深林中响起,惊得数之不尽的各种鸟类扑腾乱飞,远处似乎也传来野兽的嘶吼……
柴苟强忍着疼痛,把手伸到背后猛地推开树干,终于把身体从挣脱出来;也因此,他的身体从树顶做自由落体运动,数息后便听到“嘭!”的一声响!本就身受重伤的他经此折腾,眼皮一翻,便失去意识……
“好强的凶煞之气!”萧逸才一行刚找到田麒夫妇,便见得田麒回望东北、发出一声惊叹;他微阖双目,凝神感受,一股滔天的煞气好似惊涛骇浪般拍打着他探出的神识,吓得他赶紧把神识收回来!
“除魔!”田麒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当即长袖一甩便把数位师侄笼罩在内,一行修仙者瞬间消失不见!要是被他人瞧着定会吓得半死,能瞬移是一回事,瞬移带人便要提升档次,至于带那么多人……
刚送走体内含有煞神的柴苟,却迎来一批更为强横的修仙者!游狼身死、众妖离散,却还有些许散妖留在该处,沦落为散妖的极重要的缘故就是因其实力弱,心神本就不够坚定的众妖近日受到煞气的侵袭,心智受到影响,倒与野兽无异!
“洞内的煞气是谁弄出来的?”田麒带领一行修仙者进洞查探许久也未发现半点修魔者的踪迹,但通过近距离接触,他却从中感受到一丝异常!此时他正抓着藏匿在暗处的修妖者喝问,煞气到底是谁搞出来的,他很有必要搞清楚!
“吼——”面对强者本该保有些许敬畏的妖兽,非但没有半点恭敬的姿态,反而伸着脖子朝田麒咬去!
“轰!”一声炸响从田麒手中传出,失去神智的妖兽毫无反抗之力的遭到轰杀,要是不加以救治的话,留着它也是祸患,“再找找,一定要找出煞气的源头!以其对妖兽的影响,定会生出诸多祸端!”
虽说觉得田麒的铁血手段有些过,但换位思考的话,众人都会以同样的方法解决问题;如此想来,都不再理会那身死的妖兽,反倒皱眉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血腥的气味浓郁得让人窒息,即便众人的修为还算不错,心里却依旧有种躁动,有种渴望——对杀戮的渴望!
“田师叔,您认为得达到什么境界的修魔者,方能造出浓郁如斯的血腥气?”萧逸才眉头紧锁,他以剑柄敲打着周围的山壁,“要说其源头是游狼,也太让人难以置信啦!不知山洞底部是否有如当年血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