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虽说柴苟与上官仪的敌对关系确立,但血狐不知他是否在打自己的主意,而且他始终不敢正眼看自己,想来心中也打着如意算盘,是以也不敢掉以轻心;
上官仪尴尬的看着柴苟,要不是看柴苟一声大喝颇有威慑,加上他从石堆后跳出来的动作颇为飘逸,他绝对不会贬低自己的身价,去唤年岁如柴苟的孩童道友。再听到柴苟说出要杀自己的话,不由得仰天一阵狂笑,旋即嬉皮笑脸的看着柴苟道:“孩纸,你武侠书看多啦不成?难道你觉得自己是英雄不成?”
柴苟的面色本就阴沉如水,此时听到上官仪的嘲弄也不见有多大的动静,止不过其目光愈发冰冷;即便上官仪对上他的目光,亦是有种浑身冰凉的感觉,心中暗道邪门儿!
“身为世人所信奉的修仙者,做出那么不要脸面的事,你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掉牙!”柴苟缓缓抽出背后的长剑,剑尖直指上官仪,“今日,俺要替天行道,替你那什么狗屁谷清理门户!”
“你、你敢侮辱本仙师门!”上官仪被柴苟一句话气得脸红脖子粗,似有发飙的迹象,止不过他手中的血狐幼崽太过碍事,不免有些迟疑起来。
“你出门在外,不知道为自家师门积些善德,反而尽做伤天害理的事,真正侮辱你师门的不是俺,是你自己不给你师门长脸!”柴苟的话好似一记耳光抽在上官仪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过上官仪毕竟行走江湖多年,不消片刻,面上羞红的神色就慢慢褪去,更是露出之前的邪笑:“敢问道友师出何门?难道贵宗的弟子都如道友一般不知轻重,本仙明明是在斩妖除魔、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何来败坏师门风气的说法?”
“好你的斩妖除魔,你刚刚说的话俺全都听见啦,你还想骗俺?”柴苟不屑的冷哼一声,旋即缓缓把手中的长剑举起,遥指上官仪,“出手吧,在你身死之时俺会告诉你俺是何宗何门的?”
柴苟说的话确实难听,要是他面对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者,定会对其挑衅不屑一顾;而此时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上官仪却不管那么多,差点被柴苟气疯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把面前的狂妄之徒撕碎!
“臭小子,本仙一定要替你父母管教一番!”上官仪说着便已祭出仙剑,单看法宝的级别,柴苟手中的凡器是断然无法与他相提并论的,不过他二人境界相当、实力按理说也应相差无几,是以法宝品阶的高低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柴苟手中的法宝比不上上官仪,但他还有更为厉害的法宝:自然是血珠无疑!出其不意、趁其不备,要是时机把握得好,定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其实,以上官仪的实力根本就不是血狐的对手,止不过血狐产崽仅一年有余,本是金丹期的她实力直线下降,罕见的跌到合气末期!倒不是说血狐的实力不会恢复,止不过恢复起来少说也要十年八年的;再加上其幼崽受制于人,她如何不被动?
止看柴苟手中的破铜烂铁,上官仪就知道他定非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不然岂会那么无知的去做什么狗屁英雄救美的差事!面对实力不如自己、亦没有什么靠山的少年,即便他啥掉柴苟,也不会有谁追究他的责任,毕竟凡修的命哪能与自恃清高的仙人相比?
既然心中没什么顾忌,上官仪也不再与柴苟废话,闪身便朝他冲去!而人手中的仙剑也蒙上一层淡薄的青色光芒,显然是颇为精纯的灵力。
柴苟手中的铁剑自然无法承受灵力,止不过他也没把希望寄托在手中的铁剑上,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却见他单手持剑,浑身亦是爆发出一股微弱至极的青色光芒,倒也有些许气势。
没想到柴苟年岁尚幼就修炼出灵力来,上官仪讶然的看他一眼,杀他的心却更重:既然柴苟有杀他的心,其资质越好,自己越要防患于未然,把灾祸斩杀于襁褓之中!
血狐略有纠结的看着就要冲撞到一起的二人,却不知该不该出手帮柴苟,而她的幼崽,却还在上官仪手中!也正因血狐幼崽,才使得柴苟找到一丝可乘之机:
就在上官仪冲到面前不远处时,柴苟脚下猛地一转,却旋转着朝前倒去,而他的手亦是持剑朝前刺出!上官仪本没有把柴苟放在眼里,事实也是如此,柴苟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自幼爱与伙伴们做恶作剧的柴苟动起坏心思来,他上官仪却是远远不如的。
上官仪猛地一惊,身形亦是硬生生的止住,再看柴苟的剑尖,却离他的喉咙不过半尺距离!吓得咽口唾沫压制心中的骇然,他却恼羞成怒,把血狐幼崽往怀里一塞,再次持剑朝柴苟冲去。
本以为上官仪就算不把血狐幼崽放置在一边,也会牢牢的攥在手里,谁曾想他竟会将其揽入怀中;柴苟把剑刺向他的时候顺势甩出去的一枚血珠,就落在他的胸口啊!
就算柴苟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止得再找机会实施计划;谁料想上官仪却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他,就在他抽剑而退的时候,上官仪却以极快的速度追上前来!
眼睁睁地看着上官仪的法宝在自己胸前划过,刚买来还没暖热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