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
这两个人相对流泪不止,魏延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进了自己的家门,等夫人刘氏喊他,才从迷茫中回过神来。
刘氏看着魏延先是一愣,故意问了一句:“你这么大的人了,哭什么啊?”魏延见刘氏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随口说:“没什么。”说完,走进房内垂头丧气地躺到了床上。
刘氏跟过来温语劝慰说:“你这回来就好了,帮我搭搭手。你不在的日子,一天从早到晚,没有一刻的消停。”魏延勉强收住了如野马奔腾的心思,淡淡一笑说:“怎么了??”
刘氏看着魏延紧皱的眉头和冷竣的脸庞,轻声地说:“你可真够称职的,不出一个月,你儿子就要跟你见面了。”
魏延这才发现刘氏的肚子已经高高耸起。猛地爬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刘氏说:“你怎么不早说呢!”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得笑了。刘氏咽了一口,说:“你还怪我,我到哪里跟你说啊?”
“说得好,都怪我,怪我!”魏延的脸上满是笑容,略一停顿又问:“还有一个月?”刘氏说:“对啊,最多还有一个月吧!”听刘氏说完,魏延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仔细一想,又哭脸说:“哎呀,这么巧。我恐怕在家呆不了一个月啊。”
“主公连你在家伺候儿子的时间都不给?”刘氏诡秘地一笑,轻轻推着魏延在床上坐下,然后依偎在他的身边。
魏延如梦方醒,马上说:“对呀!我明天就去跟主公告几天假。”
第二天上朝,刘备摆手让参拜的文武平身,等大家将各种事情汇报并做了相应的处理,然后一笑:“魏延。”魏延赶紧出班答应一声,说:“臣在!”刘备说:“我加封你为荆襄侯,统领荆襄九郡兵马,兼提调江东文武,冯习、张南、马岱随军听调。休息三日即刻赴任。”
刘备的话刚说完,孔明的双眼就几乎要冒出火来,赶紧出来躬身施礼,说:“主公,文长镇守汉中已经让曹军闻风丧胆。如果将文长突然调离,那汉中谁来镇守?”刘备平静地说:“可让吴懿暂领汉中军马,等有合适人选再做调整。”
孔明稍加沉思,说:“主公,我愿再推荐一人跟吴懿将军同守汉中,可保汉中无事。”刘备微微一愣,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孔明,轻笑一声说:“好,军师认为派谁去合适?”说完,他两眼在文武的脸上扫了一遍。
只见满朝文武一个个神情严肃。孔明恭恭敬敬地往前走了一步,说:“可让李严前去,两个人一向交厚,必然配合得相得益彰。”
刘备点点头,扭脸看了一眼李严,微微一笑,说:“李严,你可准备一下,三日后赶奔汉中。”李严赶紧出班答应一声,“臣遵旨!”然后,退回班内,心中一阵慌乱。
刘备继续往下看,连问两声还有什么事情。见都没有吱声的,才说一声“退朝”,轻轻离开龙案转身回**去了。其余文武互相对视一下,三三两两往外走去。
这帮文武对别的事情没有什么看法,但对魏延和李严的调动感觉太突然,尤其是川中那班文武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但都把话藏在肚子里,谁也没有说出来。
李严回到府中,“啪”地把茶杯摔了个粉碎,咬牙切齿地说:“我最怕的就是一个个调离,他果然就这么做了!真够利索的。”然后,气呼呼地在房内转来转去,丫鬟仆人一个个赶紧跑到外面大气不敢出。
正在这时候,看门军士跑进来说:“大人,徐靖大人在门外,要不要见?”李严一听,精神为之一振,说:“赶紧请!”
徐靖进来,静静地看看李严,站在那里不肯坐下,问,“你是不是对到汉中有情绪?”李严一愣,说:“吃人俸禄忠人之事,让我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有什么情绪可闹?”
徐靖一笑,一字一板地说:“那就好,主公还担心你想不开,特地让我来你这里看看。既然你没有情绪,看来是主公多心了,我该回去交差了。”说完,转身就走。
李严眉头一皱,抢步把徐靖拉住,按到座位上说:“主公让你来你才来,不让你来就不来。就连坐一下都不肯?”徐靖说:“什么不肯?你跟我虚情假意,我跟你套什么近乎啊!”李严一时无语。
“有些事情别太较真,较真必输。主公等我回话,我待久了反而不合适,先走了。”徐靖冲着李严一笑,起身向门外走去,一脸的平淡。
看着徐靖离开,李严心里虽然略微落底儿,可他认为徐靖不在自己府中多待一会儿,更重要的是惧怕孔明。于是心中更加郁闷。暗想:孔明这分明就是把这些人当成敌人啊!
突然,李严一下子清醒过来,坐上车匆匆忙忙赶往法正府上,一路上迷迷糊糊,明明是大好的晴天,他却感觉阴风阵阵。走进法正的卧室,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今天来看看你,再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说完一眼不眨地看着法正。
法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半晌没说话,好半天才睁开眼喘吁吁地说:“主公怎么安排就怎么做,想躲避是不成的。主公细心,他会分得清轻重缓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