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地起身说:“天不早了,我就此告辞。”说完,跟兄妹二人告别离开。
法正出了吴懿的将军府,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法正看四下无人,加快了脚步返回自己的府邸。刚进门,管家就跟进来说:“启禀大人,张任将军的信使刚刚离开。”法正点头,猛地一惊,抓紧问:“可有什么事儿说?”
“没说,只给留下一封信。”管家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拿出一封迷信交给法正。
张任在信中说:刘备世之枭雄,面善心恶,极无信誉。吴苋已是半老徐娘,刘备不应便是心中坦荡,如若应允,便是心中有鬼。念吴苋身份特殊,不便再见刀兵,务请孝直从中周旋,待两人谋面之后迅速将吴苋隔离。
法正猛然长出一口气说:“好凶险啊。”说完,点点头,又摇摇头,倍感万幸。幸好张任所托是自己而不是在家闭门不出的黄权。否则,吴苋必然变成这场战争的炮灰。
法正略加沉思,招手示意管家靠近,附上耳朵说:“速去吴懿将军府中,就说有要事相商,顺便将这封信交给他,万万不要出半点差错。”管家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管家一路疾走赶到吴懿府前,由门前的士卒进内通报,很快就被吴懿给招呼进去。
这个时候,吴苋已经返回了自己的蜀王府,只剩下吴懿一个人愁眉紧锁。
吴懿看完信,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起身直奔法正府邸,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脸色阴沉,心中满怀了杀机:“张任将军啊,你算是西川的名将,我敬你三分,可你竟然视我吴氏家人如草芥,那就不要怪我吴懿对不起了。”
法正早早在等着吴懿,一见吴懿来到,赶紧打发走了下人,只剩两个人留在房中。
吴懿坐下就问:“真不敢想这帮所谓的忠臣良将是怎么了,竟然使用出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办法。孝直,你说这些人整天在想什么呢?”
法正摇头说:“这还用问,征战沙场的将军素来就是信奉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达到目的,牺牲一一个城池的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何况令妹区区一人!”
吴懿听了,只觉得心中的火直往上冒,忽地站起身来拍着手说:“主公呢?难道这种事主公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这么做,损害的不只是我吴家声誉,他脸上也不好看!”
法正冷冷说:“主公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装聋作哑,静观事态发展。刘璝张任事成,则暂时保住西川基业。如若失败,他再做决断,也不受什么损失。只是苦了令妹,将会真正变成这场战争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