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迎来了一场政变,遗矢大公身边连一个护卫都没有,也压根没做相应的防备,看见一行气势汹汹的人杀将进来,脸色大变,第一反应还以为是邪马台妖女的军队,仔细一看,这些人当中竟然有赵二,呵斥道:“赵二,你想杀我吗?”
众人围住大公,赵二说:“当然不是,我们只想要回我们的货物。”大公扫视众人,个个气势汹汹,明白自己身处险境。
“好说好说,何必这样。”
“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不这样不行。”
“刚才只是和大家开个玩笑。”
刘见干笑道:“酋长老爷的玩笑开得有点大。”
夷尼加问赵二:“这位是谁?”
“这是我家的新掌柜。”
“见教了,掌柜好手段。”
话说得刘见有点脸红,拿出雷霆手段的不是他,而是身为一介弱女子的范舒娘,夷尼加又说:“新掌柜年轻有为,范老爷也可以放心退休了。诸位请坐。”
众人纷纷席地而坐,高真也放了那奴仆,仆人跌跌撞撞逃出屋子,大公的士兵不知里面情形,深恐强攻伤了主人性命,只敢先挑开门观察后再做打算,这屋子四面都是门,一时间房间里敞亮敞亮的。
赵二便向夷尼加说起范老爷遇难的事,要不是外边围着几圈紧张的士兵,还以为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聚会,范舒娘听了赵二的讲述,不禁又有些悲从中来,刘见忙打岔说:“酋长老爷和范老爷既是旧交,就不该如此绝情。”夷尼加对范穗的死感慨了一会儿,说:“战争时期,也不管新交还是旧交了,不过这事是我有欠考虑,好吧,你们可以走了,我愿意放行。”
“我们的货物呢?”刘见问。
“当然可以一起带走。”
“说话算数?”
夷尼加笑道:“新掌柜可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呐。”
刘见笑道:“那就多谢老爷了,以后老爷如果有什么需要在下等人帮忙的地方,我们一定效劳。”
这本来是一句客气话,没想到夷尼加当了真了,说:“掌柜不是说说而已吧,我还真有一事相求,如果各位贵客能帮忙。联盟必然不惜代价,以重金相谢。”
一听“重金”,刘见双眼发亮,生意人嘛,不就是为了求财,只不知道夷尼加所求之事难不难,他嘴里的联盟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刘见这厢正活动心思,却听见范舒娘说:“大人,我们只是一些本分的生意人,除了做自己分内的生意,其他事真的一窍不通,多谢大人放行,我们这就告辞。”不容分说,转身就要离去,大公忙问赵二:“这位女子是谁?”赵二实话告知,大公惋惜地说:“这样也罢,可惜了万两黄金。”
“万两黄金。”这四个字敲在刘见心头的分量十足,就是转身离开的赵二和范舒娘也不禁犹豫了一下,高真海盗本性尽露,跳起来问:“什么事能值万两黄金?”
大公笑道:“其实是一件说简单也非常简单的大事。”
“既然是大事,又非常简单,我就不明白了,如果真的那么简单,你们自己不会去做,还用得着花万两黄金找人去做?”高真不是糊涂蛋。
大公说:“就是我们做不成,才希望贵客帮忙。”
“那你先说,到底要做什么事?”
大公只看着范舒娘和刘见说:“不知道夫人和掌柜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这桩一本万利的生意,再走不迟?”
高真拉住两人:“你们先别忙着走,先听听他怎么说,做不做这笔生意,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大公见两人停步,生怕失去机会,忙道:“这位姑娘说得有理,几位听我说说有什么关系?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言不讳告知,我想请贵客们帮忙的是——杀掉邪马台妖女,只要能杀掉那个妖女,我们必定以万金相赠。”
大公话音刚落,范舒娘又拉起刘见和高真,扭头就走,并说:“大人见谅,我们只是本分的生意人,不是杀手。”
大公也忙站起身来大声说:“如果你们是杀手,定然杀不了那个妖女,正因为你们是生意人,才能够最简单地杀掉那个妖女,为民除害。”
高真挣脱范舒娘的手,问大公:“除了能得到万两黄金,还能为民除害?”
“是的,邪马台妖女法力强大,为害甚广,只有杀了她,所有人才有好日子过。”
“那个妖女有什么法力?”
“你们能坐下听我从头讲起吗?”大公目光盯着范舒娘,范舒娘看看众人,除了自己,其他三位都有心听大公讲这个故事,刘见劝她坐下来,她只好勉强就座。
于是大公开始对大家讲述当地新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原来就在一年之前,邪马台王突然死亡,邪马台是此地所有国家当中最强大的国家,是诸侯们的共主,但因为恃强凌弱,早就引起了其他国家的不安,等到这位年老昏聩的邪马台王一死,他的继任者年幼之际,各国纷纷反叛,另外组织了一个联盟,这就是夷尼加口中“联盟”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