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晌午,李云带着苏羽去了镇上的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的珍馐美食,煎炒烹炸蒸煮焖炖,样样都有。
苏羽胃口大开,与李云敞开肚皮,将一桌子菜吃了一半,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二人离开酒楼,又去绸缎庄和首饰店逛了逛,苏羽花钱如流水,只要是喜欢,就根本不问价钱,丢下银子就拿走。几个时辰逛下来,买了一堆东西。李云不堪重负,只好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将所有东西全部放进了乾坤袋里。
将整个青牛镇来回逛了三遍,苏羽没了初时的兴奋,也就提不起兴趣了,来到一家店内,问道:“老板,镇上可还有好玩的地方么?”
那老板想了想,笑道:“小姐,现今是没有了。不过咱青牛镇有个习俗,中秋佳节的晚上啊,花好月圆,会请来附近的戏班子搭台子唱社戏。镇上每家每户都关门上锁,去看社戏。那热闹场面,就算过年也不过如此。”
“社戏?”苏羽没看过社戏,看了看李云,李云也是不知,只好央求那老板描述描述。
那老板口齿伶俐,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整个把苏羽的心儿勾住了。二人来到殿外,苏羽央求道:“云师兄,我们晚上看完社戏再回去好不好?”
李云道:“师妹,回去晚了,恐怕要被掌门责罚。”
苏羽不依不饶,“我好不容易才下山一趟,总不能还未尽兴就回去吧。我不管了,看不到社戏我就不回去!”
李云拿她毫无办法,只好同意,“师妹,咱可说好了,看完社戏立即回山!”
苏羽点头应允,拉着李云朝茶馆走去,那儿有说书的先生,她很喜欢听书。还未到茶馆,李云发现后面有几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冲苏羽使了个眼色,二人便故意转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身后的那几人如影随形,果然跟着李云和苏羽进了箱子。走到箱子深处,二人停住了脚。
李云转身笑道:“几位,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那几人是青牛镇上的流氓,平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专靠坑蒙拐骗偷维持生计。苏羽出手阔绰,大把大把往外撒银子,引起了这伙人的注意,是以一路跟踪到此。
这伙人见这对男女弱不禁风,当是富户家偷跑出来游玩的公子小姐,全然未把李云和苏羽放在心上。
为首的汉子阴笑道:“小哥,咱哥几个近日手头紧,想问你借几个钱花花。”
苏羽道:“云师兄,我怎么觉得这几人不像是好人?”
李云点点头,笑道:“师妹,这几人还真不是好人,他们都是地癞。”
“什么叫地癞?”苏羽问道。
李云道:“地癞就是地痞流氓,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这伙人见李云和苏羽一问一答,对他们视若无睹,全都气炸了胸肺。为首那人喊叫一声,就朝李云扑了过来。
“师兄,既然他们不是好人,那就让我教训教训他们吧。”苏羽话音未落,人已飞掠出去。
为首的地癞只觉眼前红光一闪,苏羽已到了他的眼前,继而便是脑袋左右摇摆,也不见是谁出手,但一个个耳刮子却结结实实地落在脸上,疼得他哇哇喊叫。
“妈呀,不会是我眼花了吧?”剩下的几名地癞均是揉了揉眼,看不见有人出手,一声声脆响却是响个不停。
“老大中邪了吧?”那几人心道。
“还敢不敢胡作非为?”苏羽道。
为首的地癞连连道:“不敢啦、不敢啦……”
苏羽收了神通,为首的地癞两腮高高肿起,满嘴是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剩下的几名地癞见此情形,早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全跑了。
教训了地癞,苏羽心情十分痛快,与李云来到茶馆,喝茶听书。听到兴奋处,便抓起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往台上洒。
台上的说书老头乐坏了,不知从哪来了这么位女财神,一个不小心,被一锭银子砸到了脑袋,开行得当场晕了过去。
天黑之后,镇外的土地庙前就渐渐热闹起来。李云和苏羽随着人群来到了那里,挤到了最前面,见戏台子已经搭好,在台子后面有个帐篷,便是唱戏人的后台。
戏班的班主登上戏台,抱拳行礼,嗓门洪亮,一开口台下人全部能听到他的声音。一番客套话说完,众人便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苏羽显得愈发兴奋,抓紧李云的手,蹦蹦跳跳。
鸣锣三圈,好戏就正式开始了。苏羽第一次见到一个个脸上涂着油彩的戏子,兴奋得不得了,拍好了手。
听得众人叫好,便伸手去摸钱袋子,可惜袋子空空,银子都在茶馆里打赏光了,只好朝李云要钱。
李云身上银子不多,只有些散碎的银两,未到片刻,苏羽还未尽兴,便已撒了个精光。
社戏一直唱到半夜才结束。二人第一次看戏,皆被深深吸引,直到社戏结束良久,依然站在那儿,久久回味。
“师妹,该回去了。”李云抬头望天,一轮皓大的圆月正高高挂在中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