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经亦师亦友的沈莫声,张凌心中一阵说不出的难受,那曾经把酒言欢,对自己言语豪迈的江湖大侠,如今一去不返。
而如今自己身陷重围,那人却唯唯诺诺不见声响,更是让张凌感到心寒。
面对重围,张凌却无奈笑了笑,唉!人心否测啊。
那几人“喋喋”冷笑,其中两人为筑基修为,其中一人身形消瘦一缕黄胡子,而其余三人皆为练气圆满,筑基其中一人张凌却认识,正是几日前寒月峰来的廖姓师兄,如今看着张凌正得意的大笑。
而此情此景,让张凌心下恍然,定是这廖姓师兄设下的圈套。
几日前自己曾言辞拒绝过这廖姓师兄,却不想这人心性狭小,竟然为此设计他,原因不过就是玄月和灵儿两只灵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突然张凌想起师父灵云老道曾说过的一句话,如今真是太应景了。
“哼!廖师兄,不知你等将我哄骗至此,所谓何来!”经历过诸多事情后,张凌心性越发沉厚,他不紧不慢的倒背双手,面色冷然道。
廖姓师兄这时‘嘿嘿’一笑,“姓张小子!何必明知故问?你那两只灵宠老子看上了,乖乖奉上,否则……”
“哦?否则怎样?”张凌目光扫过这几人,最后却落在沈莫声身上,嘴上却继续说道:“难不成,廖师兄还想杀人夺物不成?”
廖姓师兄‘呵呵’一笑,“杀你又如何?一个练气小辈而已,路边野狗一样的人,难道你以为有人会为你出头?啊?他么!”说着一指身边不远,低头不语的沈莫声。
后者,却不敢抬头,但他却迅速后退几步,显然不想掺合进来。
张凌一见,心中莫名一痛:“哼!陷杀同门,其罪当诛!”
“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死到临头竟然还口放厥词!真不知道你是傻啊,还是楞啊!”那一缕黄胡子的筑基中年人‘哈哈哈’大笑道。
张凌‘嗯’了一声,神色不明的点点头:“如今在我天云宗管辖,竟然出现外宗不明修士,而竟然还有本门弟子伙同,设陷坑害同门……”
廖姓师兄一听,脸色一冷“哪那么多废话,明年今天便是你的忌日,黄兄动手!”
黄姓中年却摆摆手,不疾不徐道:“呵呵!廖贤弟急什么!你我二人筑基修为,还有握着三位师侄在,对付一个练气七层小辈,难道还有意外不成?”
“啊?黄兄!夜长梦多啊!你可不要小看这小辈,那可是在鬼仙面前从容逃脱之人……”廖姓师兄急道。
“哎!坊间传言多为虚,那鬼仙虽说被镇了几万年,但那残余修为就是元婴老祖都要憷头,你认为这么个小小的练气修士,真能逃脱?”
“这……”说实话,这廖姓师兄也是不怎么信的,那毕竟可是鬼仙啊,不是鬼修鬼王一类可比,但凡牵扯到仙字,那就绝不能是善茬。
而这张凌竟然逃脱,且不说一个肉身凡胎,灵力就那么多,就算是有灵兽附体,那能发挥多少神通?
这,实在太经不起推敲了。
可自掌门到各峰之主都是如此说,而张凌如今也好好的站在面前,一切的一切都透着邪气。
原来,自碧云真人带张凌回山后,便将此事在门中传开。说是,宋贤、杜嫣和张凌,在矿洞发现鬼仙墓,而依附的杜氏小家族和金霞岭李家族长误破大阵,以至于被镇压万年的鬼仙复生,两家死伤无数,张凌力抗鬼仙不敌侥幸逃脱,而鬼仙又因为和赶来的两家金丹祖师交手,前者不敌受伤逃逸……。
而这事情听着倒合情合理,但唯有两点让人怀疑,一个是那鬼仙之人徒有虚名,竟然被几个金丹小辈打得落荒而逃。
另一个就是,练气小辈,竟然能力抗鬼仙,而且几乎全身而退,据说当时还救了一位外门女子,那女子修为比他还高。
此事种种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几乎天方夜谭一般。
后来又有人传,那张凌实是被一逆天灵宠附身。而那灵宠竟可吞噬脉灵以壮自身,正是如此,张凌才有力抗鬼仙的能力。
可这也是低阶修士见所传,但凡到了筑基后期的,几乎没有几个相信,毕竟就算你真能吞噬整条灵脉,而又不会被庞大的灵力爆体而出。
但灵源鼓胀,可神识修为却还是练气,就好比一把逆天神剑,拿在一个凡人手中,这玩意儿充其量也就是个不错的宝剑而已,根本就不可能伤敌。
而张凌自回山后一直昏迷不醒,参与此事之人又咸口不言,唯有两两只神异的灵兽整天在山间嬉戏,更让事件扑朔迷离。
黄姓中年人这时接着道:“我到觉得,那鬼仙墓中定然还有其他人,据说,这小子脱出前,曾有毁天灭地的大响,而后那鬼仙才狼狈逃出,这其中肯定不是外间所传那样……说不定,这小子无意得了那灵宠,却被巨大的灵源冲晕,而这时那鬼仙墓里又来了别人与鬼仙打斗,这小子也因此逃过一劫……”
廖姓师兄一听,也是点点头,显然也同意这个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