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一听心里一想,是啊!正是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我再这么打下去,虽说自己练气有成不会有事,可这些家丁护院肯定是扛不住了,说不得只好下狠手了。想到这里手里铁剑不由多了几分凌厉,要知道灵霄剑法最是凌厉,举手出招必有人伤,只是让张凌这个新手杀人,他还真下不去手,也就挑断手脚筋了事。
可实际上这更可怕,要知道山贼可是凭着抢人吃饭的,手脚伤了那就是废人,虽说大王嘴上说着兄弟们同甘共苦,义薄云天之类的,可大家都知道,人废了就等于判了斩监候。而且也从没见大当家管过。等死的滋味可比马上就死难受多了,而张凌显然不知道这些,辗转腾挪之下已经伤了几十号山贼,所以立时就起了效果。
这些山贼也都是些走投无路的小民,不得已从才了贼,虽说也有不少街头混混等,混在山贼里,但毕竟不是军队。没有伤亡还好说,这突然一见那明显第一次出手的小白脸犊子,开始下狠手伤人,马上就蔫了,只是也没敢退去。没受伤的山贼只围着车队大吼大叫,但却没一个敢上前的了。张凌一看没了对手,正好乐得如此,便铁剑往身后一背,毫无表情的打量着周围。
家丁们这时也看出便宜来,与山贼对峙着乱吼乱叫,一场山贼劫货的戏码变成了双方大对骂。而且口沫横飞,颇有一言不合劈刀而上的气势,可却没几个人真动手!
看着这帮子人胡闹,张凌一阵苦笑。“唉!什么事啊这是!”正无奈间,突然发现山贼身后不远一个人影晃动,定睛一看,原来正是那朱钱生。
原来这家伙看石大王不听劝,率领众山贼冲了上去,十有八九捞不得好儿,于是悄悄的退了出去,但他又怕石大王真正劫成功了,事后找自己算账,所以只在远处瞧着不敢离去。这时看这帮子人在这里撒着欢儿的对骂,但却没一个敢上前动手的,实在是又可气又可笑,可怎奈自己没权没人,干着急也办法。
张凌瞧见他在外围转圈子,又看了一眼正在激斗的何忠和石大王,心里想到:“要是先擒住这看似狗头军师的家伙,让对方投鼠忌器,想来能起到点作用。”
于是,张凌猛地突然向空中一跃,落到山贼之中,铁剑一动一时又扎了几个山贼的大腿。那朱钱生倒也聪明,看着张凌瞧见他后马上起身冲了上来,就知道他是盯着自己了。
“拦住他!快!拦住他!”一边说一边抱头鼠窜。
可山贼早就被张凌扎怕了,根本没几个敢上前的,张凌这时猛上前几步挑了一个挡在身前的山贼,一转身,施展逍遥步倒着划了出去,正好追到朱钱生身后。回首转身一剑,准备先削了朱钱生的发髻镇他一镇,可剑出手却发现眼前人没了。张凌心中猛然一惊,“高手!”可接下来他就起乐了。
那朱钱生哪里是什么高手啊,刚才看见张凌冲他冲来,一时心急,摸头就跑。不时回头查看张凌动向,正看见张凌甩脱众人一剑削了上来,顿时感觉全身汗毛乍起,脚脖子发软‘我滴娘啊’。一下子便瘫了下来,张凌这还奋力挥剑呢,哪知道这行子根本不会武,自己就趴在了地上。
张凌哭笑不得,提手抓住他的后领子就擒回了商队。
“绑了!”一声令下,家丁哪里还有客气,三下五除二朱钱生就变了猪肉粽子。
“叫你的人住手退后!”张凌对那‘粽子’说道。
“退后!都退后!”朱钱生冲着山贼大叫。
只是那些山贼却有点怪异,听到自家军师大吼大叫,却没有几个动的,依然团团围着车队。
“二老黑!你个娘球,想害死我吗?快叫人后退!”朱钱生对着一个黑胖子叫道。
“军师!您别急啊,大当家说了,这趟货要劫了大家就能快活好一阵子了。”说着嘿嘿一笑:“您放心,我看那小白脸是个雏儿,肯定不敢那您怎么着!倒不如等老大搞定那黑汉子再捉了这小子,到时您不就没事了!”
“放屁!放你娘球的狗屁,等大当家完事了我脑袋还在吗?!”朱钱生气急败坏的大叫。
“唉!那兄弟可就对不住了,您老也知道,老大最讨厌兄弟们临阵退缩,那可是要断手断腿的,兄弟我家有老小,还指望着我呢。也只能委屈您老了!兄弟们围上,那小白脸只能护住自己,咱们兄弟人多,累也累死他!”那叫二老黑的鼓动着大叫。
原来这朱钱生虽说做了山寨的狗头军师,但实在没啥地位,寨子里也没几个人拿他当回事,要不是因为他认字,又是做管事出身,再加上这两年被逼着出谋划策,让山寨着实做了几件漂亮的大案子,大家收获颇丰,不然恐怕连下人都不如。可要说指望这些就让他们感恩戴德显然还不够。
看着‘猪肉粽子’也不能喝退山贼,张凌也无奈了。正这时,何忠那边却到了尾声。
毕竟雷电刀不是浪得虚名的,一开始被石祖思的大斧子磕乱了手脚,十几个回合下来何忠就掌握了主动,那石大王渐渐不支了起来,额头也见了冷汗。何忠现在心下大定,知道再有几招就能把这贼首斩于刀下。他也发现了场中局势,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