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张凌正在空地中练剑,听得师傅一声大喝,正在奇怪。就见这灵云老道手里拿着平时打人的竹棍,三窜两窜就到了张凌近前,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打。
“师傅饶命啊!”
张凌这是淘气惯了,也不知自己又做了啥坏事让老道发现,动了肝火。依着他本来习惯,赶紧讨饶,哪想到弄巧成拙,灵云老道更认定是他干的了。
“好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啊,敢在师傅酒壶里撒尿!看我今儿怎么修理你!”。
提手就是一棍子。
张凌这叫一个郁闷,这事儿,咱没干过啊。
可观中就师徒二人,不是他还有谁。忽然,张凌脑中白影一闪。
哈!定是那玄月小狐干的。想到这里,张凌一阵气苦,好你个小畜生,那破玩意有啥好喝的。
你说你喝了就喝了,还撒了泡尿。刚才自己又没头没脑的胡乱认错。得!如今我是黄泥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六月飘霜啊!张凌心里冤枉,绕着院子就跑了起来。
老道一看,嘿!还敢跑?!
灵霄剑法这时用在竹棍上,再加上本门逍遥步,身法龙游而出,漫天棍影劈头就打了下来,张凌是左躲右闪不住哀求。
“师傅啊,这,这真不是我干的。”张凌抱头鼠窜。什么轻功什么逍遥步全都忘了,不过就算想起来也没用,他哪是师傅对手。
这时张凌往地上一趟,装死!
这灵云老道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避过要害专打疼的地方,毕竟师徒相依为命,虽说张凌平时是淘了点,但对师傅还是很孝敬的。
所以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只是今天这泡尿,老道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追打了一阵,老道也累了,甩手扔了竹棍,瞪着眼睛看着正在地上嚎叫的“爱徒”。
“小兔崽子!给道爷滚起来!”
“是!是,师傅,哎呦,真疼,师傅您消消气,嘿嘿,我知错了!”灵云老道一见他认错,一股邪火冲了上来,抬手就要打。
“哎呦,师傅,别打,别打,我真冤枉啊!”张凌赶紧捂住头,一脸包的脸明显胖了一圈,尽量装出可怜的样子。
“师傅,真不是我干的,我真是冤枉的,您想啊,我就算借我三个胆也不敢往您酒坛里撒尿不是”。
正这时,厨房的门“吱拗”一下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正是弦月小狐,这家伙听到院中鸡飞狗跳,便好奇出来看看,只是步伐虚浮,明显是醉酒的样子。
灵云老道一看,恍然大悟:“嗯?好你个小畜生,原来是你!敢戏耍道爷!”
张凌也是怒目而视。那小狐见状,一下子明白事情败露,这时也不见它醉酒,一个转身,电射而去,眨眼间不见踪影。张凌看他如此是气的压根痒痒。
灵云老道这时却‘哈哈’大笑:“嘿!这个小畜生还知道害怕!”
张凌这时也气笑了,却哀声道:“可我这顿打,太冤枉了!”
“咳!咳!嗯……凌儿啊,嘿嘿,师傅错怪你了”。灵云道长老脸也有点挂不住,尴尬道。
“不不,怎么能怪师傅呢,不过徒儿受伤太重,师傅您老人家开恩,明日能否休息一天”。
“嗯……这……,好吧,下不为例”。老道也知道理亏,虽知道多半是张凌趁机偷懒,但怎奈他老人家摆这乌龙事情。
第二日早晨,张凌练罢早课,便给师傅做饭,饭菜刚端上桌,师徒俩还没动筷子。就见那小狐有大摇大摆的从外面回来,进了屋蹿到饭桌前,小爪子一拍桌子,小头一歪,“嗷呜”那意思,盛饭!
师徒俩一见,气乐了……。
所以,把它留在观中实在是不知它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师傅……您看月儿……”
“唉……罢了,还是带上吧,你可要好生看好它,到了城里要是出了丑,为师定不饶你。”
张凌脸色一惨,倒霉啊!却赶忙称是,怀抱小狐,和灵云老道下得山来。
不久后俩人便来到主峰之下。这时沿着山路,迎面来了三个猎户。张凌一看,正是前几天山中捉狐那三位。
那三人远远的也看见张凌他们,赶紧跑了过来。
“呵呵,原来是灵云仙长,张小仙长”。叫二狗的殷勤道。
“师傅,这就是前两天……”,张凌赶紧介绍道。
“嗯,你是黑狗,这个是……嗯,看你额头有块黑记,应该就是丁家开山了吧?”老道一捏胡须截断张凌的话。
“对,对,仙长真是神机妙算,俺就是黑狗!”二黑一脸膜拜的表情,他还真以为老道算出来的。
“哈哈哈,哪有那么悬乎,你小子一岁那年还尿了贫道一袖子,哈哈哈哈……”
“啊?啊……原来仙长从小就认识俺,嘿嘿,那个,您可别生气,俺……”二黑明显尴尬起来。
老道一挥手,“好啦,不说这个。你们三个又是上山寻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