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是让我扮侠女吗?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村姑啊!”闵天云斜坐在一头小毛驴上满脸的哀怨。
牵驴的赤旗长老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你有见过侠女骑驴的吗。”之前住宿的那小镇实在是太小,没有马匹可买。原本骑马的“侠女”立刻降级成为骑驴的村姑,“你要是不愿意坐就算了!我来坐!”
“你以为我愿意做,我看我穿这一身走路多不方便,还有这鞋子实在是太小了……啊!嗯!你给我吃了什么!”闵天云正在抱怨,赤旗长老趁机塞了个东西进他的嘴里。
看着闵天云骑在坐在驴上扣着喉咙干呕,赤旗长老道:“放心吧,没有毒,那是变声丸。我看你说话太多,免得漏了馅!”
闵天云只觉得那药丸经络经过咽喉处刀割似得疼了一下,接着又有淡淡的清凉之意,不由得问道:“什么变声丸!”这话一出扣闵天云就吓了一大跳,声音竟比从前尖细了很多,听起来已经不是男声而是普通的女中音。
“这是怎么回事!我以后说话就这样了吗!”闵天云怒道,穿女装也就罢了,要是连声音也变成了女的,那可就麻烦大了,能证明他是爷们的只有尚还躺在裤裆里的蛋蛋了,难道以后每见一人都要宽衣解带证明自己的男儿身。
“这变声丸贵的很呢,没有什么副作用,过个几日就好。还有清咽利肺的功效,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闵天云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了,见前面有人挤在一团,将进城的官道都堵了半个,走到跟前只见一个老头儿倒在地上,皱着老脸痛苦的呻吟,时不时的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另外有几个大汉围着一个年轻的公子怒目呵斥,那年轻公子……哦,不是一个姑娘,闵天云发现了她胸前的隆起,便道:“停下来瞧瞧,有热闹可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赤旗长老倒是很有杀手的职业素养,往那人群之中撇了一眼,却突然愣了一下,立刻改口道:“看看吧!”
闵天云忙从驴子上跳了下来莲步款款,罗裙摇曳,当真有几分的女人味,没办法谁叫他没生个三寸金莲,那鞋子实在太小,只能踮着脚走路。
凑到人群边上,只见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分布在四周拦住那姑娘的去路,一个脸上有刀疤面目可憎的汉子掂着手中的一锭银子嘿嘿的笑道:“就这么一丁点的银子哪里够啊!你看我这二叔被你的马撞成撞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那个倒在地上不停的呕血的老头儿,姑娘既委屈又愧疚,解释道:“不是我的小白撞他的,是他撞的小白!我身上真的没有银子了,要不我到银号再取给你!”
“哦,那你就是说我二叔故意撞你的马讹你了,你这人当真是歹毒,撞了老人家不说,还往他头上泼脏水!走,跟我去衙门见官!”
那姑娘练练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白是很乖的,性子好的很从不会故意撞人的!”那匹白马很有灵性似得,适时的打了个响鼻。
那马儿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耳短,四肢长,胸廓深广,鬃毛茂盛,当真是一匹难得一见神骏宝马。
“你看我二叔脸上胸口的马蹄印子,难道我们睁眼说瞎话不成!”
那老头的胸口确实是有一个碗口大的蹄印,自然不会作假。
姑娘不知如何辩解,只是低着头小声的道:“小白真的很乖,不会撞人的……”
“别的我们不管,快快拿钱来给我二叔治病,不然你别想走,我二叔要是有个好歹,就要你的马儿抵命!”
“不行!你们不能动小白!”姑娘紧紧的抱着马脖子,求道:“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只是得进城上银号去取!”
“那怎么行,你骑上马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我们到哪里追你去!”
姑娘竟然点了点头笑道:“小白跑的确实很快,我牵着走总可以吧!”
不过她的提议再次被拒绝,那刀疤脸道:“我看你提刀带剑身手定然不赖,定能一下子跳上马儿,我们一样的拦不住你!”
“那该怎么办!我身上的银子真的花完了!”姑娘满眼无奈和委屈,水汪汪的大眼之中满是泪水,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
刀疤脸装作心软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吧,我随你去城中取银子,你的马儿就让我兄弟照看着,如何?”
姑娘犹豫了一下,看了那白马一眼道:“那好,你们一定要替我照看好小白,可不准欺负它!”
“那是自然,我们还指着姑娘赔我们银子呢,怎敢亏待它!”刀疤脸忙不迭的答应着。
“嗯,那倒也是!”姑娘理所当然的认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小白”是一匹万金难买的宝驹,自己接下来会面临钱马两空的局面。
周围看热闹的人心中个个都跟明镜似得,却无人敢提醒,生怕惹事上身,闵天云却是不怕,低声骂道:“这群不要脸的,就会欺负萌妹子!”转过头对赤旗长老道:“这事儿我管了,你别拦我!”
他原以为赤旗长老会不同意,谁想赤旗长老把拳头捏的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