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勃不可能真的打在阿狸的身上,膝盖垫在阿狸的胸腹之上,另外的一只手则是勾住阿狸衣领,一下子将她揽在怀里,给她挠痒痒,“现在还说云哥哥的拳慢吗?云哥哥是不是很厉害!”阿狸扭动着身体咯咯的笑个不停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
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很厉害,确实很厉害,要不是你手下留情,阿狸可就被你打死了!呵呵……”
闵天云抬眼望去只见门口站着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眉目如画,肌肤雪白,犹如凝脂,身穿紫色夹袄、过膝的棉裙,脚上踩着一双缎面绣鞋,最外面披着一件裘皮大氅,娇俏艳丽。
“咦!是闵芙,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暮阳山吗?”一个名字突然映入闵天云的脑海,有关她的记忆也随之涌了出来。
闵芙却怒目嗔道:“闵芙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的!哼!”便大模大样进了屋,翘着腿坐了。
阿狸连忙跑过去,双手按在胯上,福了福笑道:“阿狸给小姑奶奶请安了,嘻嘻……”说着便笑呵呵的伸出了双手。
闵芙伸手扭了扭阿狸白生生粉嫩嫩的小脸道:“好个小馋鬼,再吃下去早晚有一天你要变成小胖猪的!”她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取出一个小纸包来递给阿狸,“这是核桃花生糖,可不许多吃,不然要牙疼的!”
好吃的到手了,阿狸可不敢管她怎么吩咐,当下就取开来坐在一旁咯嘣咯嘣的吃了起来。
“这东西怎么又点像切糕啊!”这块糖勾起了闵天云前世不怎么愉快的记忆,顺便缅怀一下那已经逝去的仅仅二十一岁的年轻生命。
见闵天云直勾勾的盯着阿狸手中的糖果,闵芙摊了摊手道:“我路过林州的时候只买了这么一小点。你要是想吃的话可以向阿狸讨!”
阿狸看了看手中糖果,又看了看闵天云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阿狸好久没吃了,云哥哥要是想吃的话,我给你留上一小口,好不好!”
闵天云苦笑一声:“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还是云哥哥疼我!”阿狸继续的啃切糕。
“吭!咳!哼!”闵芙的口中不停地发出怪声,闵天云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施了一礼含糊的道:
“侄儿给小姑姑请安啦!”
闵芙仰着脸望着屋顶摇头道:“没听见!”
闵天云无奈深深的作了一揖,道:“侄儿天云给小姑姑请安啦!”
闵芙这才满意的抬了抬手,一本正经的道:“乖!起来吧,虽然现在快到年关了,不过小姑姑最近手头有点劲,就不给你压岁钱了!”
闵芙今年也有只有十八岁,比陈勃只大两岁,可是却长了一辈。她虽然也是庶出,却是太老爷的老来女,也是太老爷唯一的女儿。被太老爷的视若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地位远非闵天云这么个庶出的孙子可比。
她虽然是辈分高却年纪小,自幼便与孙辈们厮混在一起,以大姐头自居,霸道蛮横,小辈之中无人敢惹。那时陈勃住在大院之中便是她手下的“小弟”,受她照顾颇多,只是后来陈勃搬来农庄才交往的少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妮子出落的越发的漂亮,性格也变得温婉了些,去年被太老爷送去了暮阳山,这种待遇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享受的,想必应该刚刚的回来。
见闵天云乖乖的给她见礼,便笑逐颜开的道:“这才乖,你死而复……不,大病初愈快坐下!”难得她放下长辈的架子亲自扶着闵天云落座。
闵天云苦笑一声道:“不用,这么紧张,我现在好得很,还没有脆弱到那个份上。”
“都死了一回了,还逞强!哦,我又说错了。”闵芙眨着美眸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死过啊啊!”
闵天云摊了摊手,“你看呢!”
“嘿嘿……看样子没有,活得好好的!”闵芙伸出巴掌在闵天云的背上啪啪就是两下子。
“咳咳……”闵天云惨叫道,“就算没有,也被你拍死了!”
闵芙不理闵天云的抗议,脸上露出愤恨之色,攥着粉拳咬牙切齿的道:“你不知道,我一回家就听说你让闵天雷那混球给打死了……哦,没死!我都快气死了,竟然敢欺负我手下的人,我已经把好好的收拾了一顿,保证他一个月出不了门,算是小姑姑我替你出气了!”闵芙其实是个护短的人,她的手下只许她一个人欺负。而闵天雷要比闵芙大个四五岁,不曾在小时候与她玩耍过,算不得她的人,不在她的保护范围之内。
闵天云却不屑的笑道:“他肯定一个月出不了门,听说他被禁足三个月呢。再说了你揍了他,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但是他和他的母亲都会把帐算到我的头上,到时候你一拍屁股回了暮阳山,到时候倒霉的岂不是我!现在竟然还好意思在我跟前表功。”
“这个……这个……”闵芙被他说得一阵结舌,只得拿出长辈的身份,“哼,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枉费我一番苦心替你出气,大不了到时候带着你一起暮阳山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