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完了,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喝茶聊天了,说是喝茶聊天,其实长生对于这一行动还有另外一层意思的理解,唠嗑聊八卦查家底,再不就是倾诉苦楚,这些东西她从以前就总结出了很好的经验了。
这不,根据今天韩母脸上那蹙在一起的眉头,长生可以断定,这次的面见会谈会是漫长的,曲折的,当然还有最后一项,倾诉苦楚啊,虽然她很不想当垃圾桶,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硬道理咱还是懂几分的。
这不,长生就勉为其难的坐在那里喝茶听故事,就权当晚饭后的消食过程了。
长生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热茶,没精打采的眼神时不时的往高座上韩母的方向瞧着。从她坐在这里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了,可是这个韩母从刚才就一直在那里叹气,一句话也没开口。
再瞅瞅韩月,除去刚开始回家的那份喜悦,之后的脸色似乎也隐藏了点点哀愁,按理说回家不是一件好事吗?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王奎那张蛤蟆脸,不过,也难怪了,若是她有那个一个未婚夫,就不止坐在这里叹息了,她肯定会拿根绳子吊死了,说笑而已哈,像她这么珍惜生命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浪费生命的蠢事。
“娘,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和爹不高兴吗?怎么这样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韩月知道父母也是在为自己的婚事担忧,但这件事要想解决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她不想父母这么大岁数了还为自己忧心。
“月儿啊,你不知道……”韩母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最后还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女儿是在宽慰自己,她也想放开心思,可是一想到女儿的婚事,两个老人家都不禁浓眉紧锁。
韩父的目光在看到坐在下面无精打采的洛长生时,蹙在一起的眉头忽然松了开,脑海中快速的形成一个主意,“洛贤侄,不知我家月儿你是怎么看待的?”
“喂,爹……”韩月后面的话被韩父给拦截了,而韩月则一脸羞愧的看着长生。
无辜波及的长生眨眨眼眸,将顿在半空中的茶杯给放在手边的小桌上,“我可不可以将您这种行为理解为——挑白菜。”
韩家三个人的嘴角开始抽搐,长生故意忽略他们那不自然的脸庞,自顾自的说下去,“你们选中了我这颗白菜无非就是为了提前占个坑而已,可是你们问过种子的意愿吗?嘛,反正我这颗白菜是无所谓啦。”
长生眨眨眼,将茶杯拿在手中,“韩月,你的意思呢?”想让她来当冤大头,想都别想呦,她还想多活两年,不想被王奎那个癞蛤蟆给纠缠一辈子。
点到名的韩月正了正身子,眼皮微敛,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禁紧握在一起,“爹娘,长生早就身有婚约,而且,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也不好让外人插手,更何况,还有王家那边。”
听到女儿这么说,韩家夫妇刚稍有缓和的脸色又变回了凝重一片,韩母刚站起的身又缓缓的落座。
长生抬手,向喉间押了一口茶,眼睛余光瞄着脸色不善的韩家夫妇,“既然你们看不中王奎,当初又为什么要同意两家的婚事呢?”
只要眼睛没瞎的都没看出来,韩月这朵鲜花是插在了王奎这破牛粪上了,如此显著的差异当初韩家为什么还要答应呢?
看到他们脸上那隐忍的表情,长生知道自己逾越了,“也是我问太多了。”随后,嫌弃的眼神望向一直躺在地上的男人,“这个王什么的,该怎么处置?是油炸还是活焖?”
韩母看着躺在地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王奎,心中的担忧越发的扩大,脸上的褶皱也越来越多,“老爷,这王奎起来不会报复我们把?”王奎的小肚鸡肠在这里可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如今他被重伤,醒来之后一定会挟怨报复的。
提到这件事,长生可是拍胸脯保证了,“放心好了,有我在,保准他们王家不会动你们分毫。”
正好也趁这个机会让她好好看看这个王家到底是有多少的实力和势力,竟然让王奎狂成这幅德行。
想起自己被王奎轻薄的那只手,长生就忍不住的拿出锦帕一个劲的搓,都不知道从刚才这皮都搓掉了几层。
“洛贤侄,你是不知道这王家的厉害……”韩父的眉头依然凑出了一个倒八字。
韩月对父亲微微一笑,眼中满是信心,“爹,你不要小看了长生,他在星云学院可是风云人物,要不然我们学院也不会派她来参加这次的炼药师大会。”
韩父的表情有所缓解,“可是……那王家的势力……”
韩月轻轻的摇了摇头,“爹,我们被王家欺压了这么多年,也是该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韩父紧紧的凝视着女人的目光,当看到女儿眼中的坚韧不拔时,深知女儿已经长大了,于是他挥挥手,“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吧。”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再糟糕能糟糕到哪里去?
韩月微微一笑,起身离座,“爹,那这样我和长生先把王奎给送回去。”说着就拉着长生的手臂离开了大厅。
长生点着头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