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宁见被发现了,也不觉得羞愧,反而理直气壮地走了过来,冲着罗名都手一伸:“拿来!”
罗天都一时弄不明白罗白宁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愣了一愣,就这愣神的功夫,罗白宁已经冲到屋里,抓着罗名都手里的锡簪子和绢花往劲往自己那头拽,一边拽嘴里还一边道:“这些都是我的,才不给你们。”
罗天都自己其实是看不上那劣制的簪子和绢花的,但是看着罗白宁这副嚣张的态度心里也有点恼火,而且看样子罗名都似乎是十分喜爱,将簪子和绢花的另一头拽在手里,死也不松手,十分不舍的模样。
她看不下去了,便拦着罗白宁道:“这是大姑给我大姐的,你凭什么来抢?”
罗白宁吊着眼睛不屑地道:“这是大姐特意带给我的,刚才只不过是为了哄着你娘把蒸米粉的法子说出来,假装给你,你们两个讨债鬼才不配戴这个。”
罗名都十分倔强,罗白宁拽着不放,她也不松手,狠狠地瞪着她。两人都死命地往自己怀里拽,谁也不肯先放手,只听“嘶啦”一声,那支绢花顿时被撕成了两半。
罗白宁大怒,抢过簪子没头没脑地往罗名都身上扎,一边扎一边道:“你赔我的绢花!你赔!你赔!你赔!”
小孩子打架丝毫没有什么章法,罗白宁扑上来一顿乱扎,罗名都闪避不急,身上被罗白宁扎了好几下,有好几次差点被扎到眼睛。罗天都看着罗白宁欺负自家小孩,心里那个疼呀!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将头一低,猫着腰,攒足了劲使劲朝罗白宁冲过去,将罗白宁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可惹了马蜂窝了,罗白宁坐在地上,扯开噪子开始嚎:“娘,讨债鬼打我啦!大姐,那个野种她打我。”一边嚎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扑扑往下落。
姚氏几乎是立即冲了出来,看见罗白宁坐在地上哭,也不问青红皂白,先给了罗天都和罗名都一人一个耳光,骂道:“丧天良的,欺负你姑姑,当我死了吗?”
罗天都那个气啊!这就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她捂着脸,指着罗白宁恨恨地道:“明明就是她先欺负我大姐!”
姚氏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她,道:“还狡辩!宁宁都被你们打得哭了!”说完,气冲冲地去折了根细枝条到手里,骂道,“到底是外头的野女人养的,咱们罗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们丢光了,今天我就要好生管教管教你们。”
罗天都本来这一巴掌就挨得冤,可不想再被姚氏抽,迈开小短腿就往院子外面跑,罗名都性子倔,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扬着下巴,只拿一双仇视的眼睛瞪着姚氏。姚氏被她瞅得更加火冒三丈,扬起枝条,对着罗名都没头没脑地抽起来。
“小小年纪,就开始不把长辈放在眼里,将来我要是不在了,宁宁还不要被你们害死?”
“你爹是个野女人生的野种,野种生的赔钱货也一样!”
“小娼妇,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你小姑!”姚氏骂得难听,噪门又大,罗白秋到底顾忌脸面,拉着姚氏小声劝道:“娘,你这是干什么?名都还是小孩子呢!”
罗白秋明着是劝架,暗地里却紧紧地拽着罗名都,让她动不了,反而让姚氏抽得更顺手。
“小孩子都这么恶毒,长大了还不黑心肝了?到时家里人都要被她祸害死!早知这样,当初你生出来的时候,就该掐死你这个小野种。”
罗白宁见罗名都挨了揍,也不哭了,咧开嘴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罗天都在院门外看得又心疼又心焦,两只眼睛左右扫了一遍,也没有看到趁手的武器,又冲了回来,抱着姚氏拿枝条的手,用力一咬。
“哎哟!”姚氏叫了一声,用力一推,罗天都便整个人仰面倒在地上,脑袋磕得清响。
姚氏被罗天都咬了一口,撇了罗名都,扬起手朝罗天都抽了几下,罗白秋又去拉架,暗地里却使劲狠掐了罗天都几下。罗名都见小妹挨了打,又冲过来撞罗白秋,一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
正闹得不可开交,罗老头和罗白宿一起回来了。
罗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冲上去拉开姚氏对着她喝了一句:“你个死老婆子干什么?!”
姚氏挽起了袖子,青筋暴出的手臂上露出一圈清晰的牙印,她怒不可遏地将手臂举到罗老头面前,道:“我干什么?你自己看看你的乖孙干的什么好事!”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计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罗老头气呀!他不明白姚氏天天在家里为难两个小孙女做什么?两个孩子平日看着又懂事又勤快,疼都来不及,姚氏就是不喜欢。再说他们两个老家伙半截身子都快要被埋进土了,还有几年活呢?等到两腿一撑,到了地下,还不是要指望这几个儿孙来祭拜。
“你个杀千万的罗全,小兔崽子咬我,我也认了,谁让我不是她的亲奶奶呢?可你罗全凭什么骂我啊,这么些年,我为你们罗家做牛做马,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姚氏受了委屈,也像罗白宁那样,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骂了起来。
“我这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