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顺利的买到车票,回去取了些衣服带上两本书,老大不在宿舍,应该是出去交货了,济明就留校一个简简单单的字条:
大哥,我这边到的家教工作已经结束,今天晚上,我到TJ找老白玩两天就回来。
————济明
济明不想让老大知道太多,怕他把事情弄砸,更怕她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接着济明就急急忙忙赶回车站,在车站附近心不在焉的闲逛。看着表情各异的人们,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向不同的目的地;各式各样的车子,也在来来往往,穿梭在繁忙的都市。
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显得如此井然有序,济明发现不了任何上天给予的暗示,似乎一切都与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事件要发生的征兆。济明的茫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这里遇见的所有人,都是路人甲乙丙丁,有了这次的邂逅,再相遇还不知道需等待几世轮回。
一个偶然的转身,这么一个人倒是引起了济明的注意:一顶不太合适的小灰帽,没能完全遮住那已经完全褪为白色的长发,鬓下露出一撮稀疏的斑白发丝,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塑料框眼镜,长长的白色髯须跟随着微风,做着来回徐徐摇摆的动作,这个人已经看不出大概年龄,只是给人一种,年轻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儿的感觉,他闭着目,似在养神,也似在打盹,更像是在等待愿者上钩。没错,他是一个专门泄露天机的半仙。
济明的那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朝着老者走去,老人没有睁开眼,只是从那满是胡须的缝隙里传出来一句简单的话语:“坐吧!”
济明的潜意识中总觉得这些人就是一群江湖骗子,只不过是懂一些心理学知识以及简单的中医常识,外加上一双善于察言观色的眼睛和一张能将死人说活的巧嘴。但济明并不否认关于周易的博大与精深的观点。
“我想算算我的运程。”济明抽出一颗烟,淡淡的允吸着。济明以前也算过,他知道几乎每个算卦的都会给你一些阿谀奉承的话,济明只不过是想在这些人面前,找到一些可以平复自己杂乱思绪的借口。
“出生年月日”,老者并没有像济明接触到的其他半仙儿一样,夸这夸那儿,这个老者始终都是那种淡淡的与其问些淡淡的话语,给济明留下一种,这个是刚从其他行业转业过来的感受。
济明报上出生年月,生辰八字。
老者看着,那些济明理不出头绪,唯有他们这个行当才能看懂的字符。跟济明说道:“他们经常给你说的,我就不再重复,就告诉你,别太相信朋友,那些只不过是你的羁绊,你自己一个人可以闯出一片天,最近需要注意的是会有一场牢狱之灾。”
济明狠狠地吮吸了两口快要燃完的烟卷,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烟,给老者一颗,自己又对着刚才的烟蒂接了一颗。盯着老者深邃的眼睛,试图去判断,这个人是在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讲述着关于自己的预言。
济明看了良久,没有丝毫收获,这是一双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眼睛,初看时,如一潭深水,深不可测,再看时犹如初生婴儿般平静,清亮。由于天气的炎热,或许是济明心情的起起伏伏,济明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照着脑门上轻轻叩打了两下,吐出一口烟气后向老者询问着自己的两个疑问。
第一个是,老者说济明不能太相信朋友,可活在当今这个现实的社会济明除了是一个贫好几代外,跟那些可以引以为荣耀的任何一种二代都毫不相关,他不靠朋友,单凭自己去挑大梁,是不是有点儿假啊,从济明有了认知能力以后,在他的世界就被定向的认为: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现在又被告知不要相信朋友,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老者并没有去解释什么,只是如同刚开始那样,淡淡的说:“你性子直,太过善良,你所谓的朋友,会或多或少的利用你,让你多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与其损失在朋友上,啥也换不来,还不如尝试自己闯闯看。”
老者说的没有错,济明性子暴躁,从来不屑于隐瞒什么,也从来隐藏不了什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因为这个原因也没少付出代价,伤的人不少,换来的名不好。济明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因为他明白前方或许一生漂泊,那也无悔此生经过,伴着泪光,怀着心中希望,不息一定可以自强。
还是那个观点:要么富可敌国,要么大街上捡垃圾,抑或墙角蹲着要饭,总而言之,只要可以活出他想要的自己,代价再大也无所谓,毕竟人生也就这么短短几十载,不为自己活,自己活得不舒服,也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在济明的观点中,人活着就是为了找寻迷失在人流中的真我。
济明接着询问环绕在他心间的另一个疑问:“牢狱之灾,我只不过是一个学生,从来都是奉公守法,根本就没有机会犯罪,何来牢狱之灾的说法?”
老者似乎是习惯性的简单道:“龙困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别远行,该干啥还干啥!”
济明思索着老者的这几句话,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老者,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