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刚刚被本庄繁任命为沈阳特务机关长的坂垣征四郎,接到了关东军司令本庄繁严厉的呵斥。要求他不惜一切代价,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几个敢于以日军为敌的神秘人找出来。沈阳城内外立刻笼罩在血腥的恐怖之中。
日本这通疯狂的举动,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参加这次行动的特战队员们还是为潜伏在沈阳城内的陈勇久扭了一把汗..
昨天晚上,陈勇久听到从城外西部传来两声爆炸和一阵短促而激烈的枪声,他望着冲天的火光沈阳城西,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知道埋伏在城外的赵全胜他们,根据自己提出的方案和自己所提供的情报,已经动手了,至于能不能得手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他迅速的回到屋里,把棉被挂在窗户上遮住灯光,之后,他打开灯,按事先预定的预定的方案,把微光瞄准镜和高频对讲机用油纸仔仔细细的包裹好,装在了一个事先准备好,里面装着木炭的帽筒里然后上面又扣上一个小坛子。接着他小心翼翼的把帽筒埋在回家后,就在自家屋地挖好的小坑里。把地砖按原来的顺序重新铺好。为了掩盖痕迹,他在新铺的砖缝处撒了些炉灰,又在地上撒了些水,他把屋地仔仔细细的扫了两边,他从各个角度把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一切如故,没有有任何的破绽。他放心了。
下一步就是要为自己如何逃出沈阳城,尽早的回到自己那些新的战友身边做准备了。尽管他和曹阳那十几自称来至另一个世界的中国军人相处只是二十几个小时,对他们还谈不上完全的了解,甚至还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通过今天这两场战斗,他看到在这些人身上有着一种不可战胜的力量,这些人做事胆大心细,对日本人要干什么好像都事先知道一样,而且会把一切都预先设计好,对于局势把握十分准确到位。他现在从心里感到和这些人呆在一起才最安全。
他在炕柜里找出了一件他爹留下的旧棉袍和旧毡帽,他穿戴上看看还挺合身,接着他又把家里的值钱的东西划拉划拉,用一个破包袱皮包好。他把这一切准备好后,他点了一棵烟,慢慢的吸着..他盼望快点天亮,早点出城..
他感到真是太困了,已经接近两天没有睡觉了。他把灯关上,把挂在窗上的棉被拉可下来,盖在身上,躺在炕上呼呼的睡着了。
睡梦中他被一阵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他一挺身爬了起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坏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日本人找上门来了!可是细听,敲门声是从邻居家中传来的。他的心一下放了下来。
随后自己家的门也被敲的震天响,他马上恢复了镇静,急忙解开衣服,松开腰带,装作才起床的样子,提着裤子向外跑,去开门,可是没等他跑到门口,两个日本兵已经破门而入。
一名日本兵把刺刀顶在了陈勇久胸膛,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陈勇久装做很胆怯的样子,用日语绊绊磕磕的回答道:“私は商売人。”(我是生意人)
这个日本兵呲着牙笑道:“あなたは日本語を話せますか?”(你会讲日语?)
“少しずつ。”(会一点点。)陈勇久一面系着裤子,一面点头哈腰的回答道。
这个小日本似乎对陈勇久会说几句日语很感兴趣,他连忙问道:“あなたはどこで日本語を勉強したの?”(你是在哪学的日语?)
陈勇久好象没听清,他想了想之后说:“とあなた達の日本人は商売は学のに少しずつ。”(和你们日本人做生意是学的一点点。)
接着两名日本兵一面翻箱倒柜的搜查,一面用日语盘问陈勇久一些情况。陈勇久沉着应付,在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回家后把自己和东北军有关的东西烧掉了,否则麻烦大了。
最后两个日本兵没搜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在陈勇久准备走时带着的那个包袱找出了两块大洋,和一套银酒具,两个日本兵把它们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之后。一甩头说:“「よし、あなたは今私と行こう!あなたの日本語はとても良くて、私達が日本語翻訳。」”(好,你现在跟我们走吧!你的日语很好,我们需要日语翻译。)
陈勇久思量了一下,做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说道:“不行啊,天亮以后,我还要回老家帮忙秋收..”
一个小个子日本兵,把刺刀伸到了他的眼前,威胁道:“如果老老实实的给我们作翻译,我们明天可以放你出城。让你回老家。如果你不合作,我们就把你送到宪兵队。但那里你就会为你不合作的态度感到后悔。”
陈勇久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总算过去了。他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这时跟着这两个日本人会比自己呆在家里更安全。而且自己也能比较安全的早点混出城。他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磨磨唧唧的锁上了门,跟着两个日本兵走了。
这一宿临时翻译也没白当,他了解到赵全胜他们伏击成功了,打死了10多个日本人,又击毁了2辆坦克,最后抢走了汽车。但也有一条令他感到不安的消息就是自己人也有人伤亡,日本人在城里城外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