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零!
三妖族一死,别院外,酣战不已的三名妖族,神色微动,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们进去才不到一刻钟,便气息全无。
难道信息有误,被选中者根本不是什么兵级,只要是军级中期,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在短时间杀死三名同族后辈,已那三人的默契,就算是军级中期也奈何不得。
“你们人类果然阴险狡诈、卑鄙无耻!”银衣妖族厉声骂道。
此次前来的,都是好手,每一个陨落都是对妖族大大的损伤,就算是礼貌如夫子也会拍案而起,更何况是妖族。
“若论阴险狡诈,谁能比得过你们冰中银狐,如果不是我前来,你已经得逞了,是你们违约在先,现在损兵折将,却来讲道理,道理没有,不如留下吧。”莫弃军级巅峰中的佼佼者,自然能感应到屋里的情况,既然如此好像没什么好担心和顾及的,全心全力的战吧。
莫弃一拳轰出,便听一声长鸣,如鹰击长空,如刀飓风立刻向银狐斩去。
银狐眼中寒光湛湛,怒到极致,却不敢忽视,身上银光一闪,冰盾出现,挡住风刀,在冰盾没有被切断之前,退出风刀的距离范围。
“别得意的太早,别忘了,这只是开始,你们能保住一个,未必能保住另外两个,到最后谁赢谁输还不一定,我们走!”说完,银狐身上光芒连闪,向后退去。
黑衣风狼和红衣狂牛闻声,也相继退走。
为了防止调虎离山,三人默契的都没去追赶。
“另外两个?”莫弃略带疑惑,释然之后,脸上挂起几分沉重之色,他连忙拿出通讯器,不知打个谁。
就在这个电话引起另外两家,烈家、晏家的注意前。
一个外表华丽的房间,里面却杂乱无比,不仅地上随意丢的都是酒瓶,里面的各种家具也东倒西歪,有些甚至有被焚毁的痕迹。
酒气混杂着落败的晦气将一个昔日威风凛凛,傲气凌天的男子慢慢淹没,越淹越深,越淹越无生气。
哐当,房门忽然被打开,一阵狂风吹来,卷起酒气,将屋里那人凌乱的发吹开,露出那张失魂落魄的脸。
他败了,并且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败了,这是何等的耻辱,但耻辱并没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本以为给我的是个多难的任务,原来只是杀死一个没什么用,只会喝酒的酒鬼,头领真是老糊涂了,这种角色,根本用不着我出马。”
随着声音,一个身穿红色夜行衣,不,这么显眼已经不能算是夜行衣,而是蒙着面的劲装的壮汉走进屋里。
鄙夷的眼神瞥过黑暗角落里落魄的身影,尽是不屑,不仅不屑与出手,甚至不屑于看他一眼。
不过任务总归是任务,既然来了就必须完成,当然,这红衣入侵者也没有放过一个落魄者的打算,虽然他不屑于动手。
哐当……
一柄钨铁打造的短剑被丢在地上,黑色的剑身在月光下,撒发着迷人的光泽,就像死亡的诱惑和痛苦的解脱,虽不刺眼,却晃开了烈焰那双无神的眼睛。
“你这种货色,不用我自己动手了,自己了断吧。”
就在这房间顶上,两人前后站着,后面那人高大威武,红色长发如火浪一样散在背后,前面那个同样夸张,但比后一人老成持重些。
“大哥,这妖族趁人之危,我下去宰了他。”后面那红发忍不住道。
他深知自己的大哥有多爱烈焰,烈焰如果就这样死了,绝非其所愿。
“如果他死了,我会杀了那妖族,为他报仇!”前面那老成男子冷声道,愠色沉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柔情。
“唉……”后边那人长叹一口气,爱之深、责之切。
两人在房顶声音也不算小,可是房中一人一妖却恍然不觉。
听着那人盛气凌人的话,看着地上那把可以带来解脱的剑,莫风那一圈根本没什么力道,却让烈焰的脸痛的不停抽搐。
他所为何?且为何一直求不得,反而屡屡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倒不如痛快的……。
烈焰往嘴里猛灌几口酒,手慢慢的摸向那把短剑。
刚一碰到,一双脚灵巧的将短剑踢到背后,想要拿到最快的路径便是穿过那人的胯下。
“你们人类,占据着最富饶的土地,拥有最好的资源,却偏偏弱小的很,既然想死,就先从我胯下钻过去。”红衣妖族一双铜铃般的眼睛,闪烁着戏谑和鄙夷
房顶,张狂男子,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显然怒到极致,堂堂可以接管烈家的孩子,竟然被一个妖族羞辱,甚至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烈焰那张苦木般的脸,瞬间呆滞。
难道失败者连死的权利都没有?莫风不肯,大厅广众下打了他一拳。
区区一妖族小兵还敢让他从胯下钻过。
死不成,那就……那就……
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