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寒这一看倒是发现,秦巧这个女人看起来物件来很专业的样子,本来许韵寒还以为秦巧这么年轻,说不定在古玩方面知识还不如她自己,看起来就是个刚进大学的丫头模样,不过一想秦巧的爸爸秦振海既然能入索老眼,时常参与这种藏友交流会,想必也是个有几分本事的,那他女儿说不定还真跟着学了不少,至少这架势是到位了的。可不,看那秦巧又是放大镜,又是手套,那仔细认真劲儿倒是比之前那个明明黑心肠却非要装清纯的模样顺眼很多。
轻轻地放下手中看完了的一个陶碗,许韵寒在纸张上写上,陶碗二字,其后画上一个对勾,也就是表示她认为这个是真品。这些个物件都是在场这些藏友拿出来的物件,估计来参加藏友交流会多带的是真品来长脸来了,所以这些东西中还是真品居多,就许韵寒她看了的九件物件中就只有一件是赝品。
在三个小辈仔细看物件时候,索老他们也都坐着仔细地打量查看桌上摆着的物件,但都没上手只静静地看着。
又过了十来分钟,看着索老开口说道,“最后五分钟啦,抓紧时间,别腻腻歪歪的,你们三个只需要分辨真假,不用说详细理由,实在拿不准凭感觉也可以。”
倒计时五分钟,许韵寒只剩下两件物品还没看,抓紧些最终紧随着景铄和秦巧完成了所有物品的查看工作,跟着将记录好所有结果的纸张署名并交到索老手上。
索老拿着三片纸张粗略看了看,递给了他身旁的翟译民,“译民,你来仔细看看,统计处三人的结果吧,然后咱们先从有争议的物件开始看。”
“恩,好。”翟译民应声道,说完接过三人递交的答案开始认真统计了起来。
物件不多,统计工作也就并不复杂,稍许片刻之后,翟译民总结说道,
“咱们大家一共拿出了十三件物件,秦巧断定结果为十真三假;景铄,十三件全为真;许韵寒,十二件为真,一件假。至于秦巧和许韵寒认为为赝品的,你俩就上前亲自将它挑出来放在自己面前吧,景铄认为都为真这个就直接看最后所有鉴定结果就行了吧,索老,您看我这样安排可以吗?”
三人分别的鉴定答案出来后,大相径庭,三人中景铄和许韵寒表情均淡淡,看不出什么,倒是秦巧一听景铄的鉴定结果为十三件都是真品,有些慌乱了,这景铄可是继承索老衣钵的亲外孙,这两年在行内渐有名气,她爸也多次称赞其出色的古玩鉴赏能力水平,这下岂不是她认为三件赝品,输得最惨,许韵寒那女人只断定一件赝品要比她好些?!
这下秦巧纠结了,内心希望自己胜过许韵寒,可那样不就得景铄的判断错误为前提么?!一边是厌恶的女人,一边是自己喜欢的男人,秦巧内心的恶魔都不知该倒向哪边了。
不过会不会景铄和许韵寒都错了,只有她对了呢,秦巧纠结不出个结果后,内心忽然忍不住如此期望着……
索老听完翟译民的统计结果,扫了一眼桌上的物件,点点头,说道,“恩,就这样可以,两个丫头来吧,先把自己认为为赝品的挑到自己身前摆着吧,如果有重样的就放你们两人中间。”
“好。”许韵寒和秦巧出乎意料地异口同声答道。
说完秦巧侧头瞄了瞄许韵寒,走近许韵寒微不可见地哼了一声,哼完就开始手脚麻利地从桌上挑出自己之前断定为赝品的三件物件,动作利落地似乎生怕许韵寒跟她抢似的。
一个青花回纹鸟食罐,一尊鎏金人像,一个盘口壶,许韵寒看着秦巧挑出的这三件物件,叹了叹,这妹子完全都挑错了嘛,正替她惋惜着,却见秦巧颇有些挑衅意味地看着她,许韵寒马上收回自己内心刚刚冒出的一丝丝善良,算了吧,这秦巧还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腹诽了句之后,许韵寒将自己断定为赝品的,一个玉箍形器放置到自己身前的桌上放好,说道,“我这边也摆放好了。”
“恩,那咱们就先从秦巧那边看吧,”索老说着就走到秦巧旁边拿起那尊鎏金人像,过了会儿又一次看了盘口壶和那青花回纹鸟食罐,索老自己看完以后并没立即开口,而是让其他几人看过之后,索老才问道:
“都看完了吧,那首先我就先说说这尊鎏金像,这是谁带来的?”
“我我我,索老是我带来的,劳烦您给仔细看看吧,绝对真品啊!”方峰国见索老拿起他带来的鎏金像激动了,这可是今天他唯一带来的一件藏品,就等着它给自己长脸呢,结果好嘛,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说成了赝品,气得他脸都被憋红了,可又不好当众和小辈过不去,这会儿见到索老首先提到他的藏品,能不激动么,就等着索老来为他的宝贝验明正身呀!
“老方,别激动,别激动,听索老讲。”身旁和方峰国熟识的朋友是理解他心理的,用手轻拍了拍他,示意他镇静些,好好听索老讲话。
索老也适时地说道,“小同志,别急,听老夫说,大家看,首先可以确定它是藏传佛教的像,最为独特的是这个佛像身下骑的是一匹马,右手拿着金刚杵,左手托着摩尼宝,这个造型是比较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