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乱想着,景铄推门而入,“许小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刚确实有些急事耽搁了会儿,对不住。”
“没关系,茶不错,正好细细品品,歇歇也挺好。”许韵寒笑着说,确实她也没等多久。
景铄笑笑,没继续说什么,也坐下喝茶,一时两人无话,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主动提及玉壶。
景铄打量了下许韵寒,只见她仍闲适地喝茶,这会儿注意到他在看她,便转头大方地对他笑了笑,也不说话,景铄暗道,还真沉得住气,自己不禁有些气闷。
早上挂断许韵寒电话后,景铄就有些后悔,虽然他确实急着为家里老爷子买到份心仪的贺寿之礼,但既然许韵寒这么着急就打电话给他,那他完全可以不着急,倒不是想压低价格,只是不想表现太积极,反而被架高,那最后的价格肯定就会高出许多。所以他一直没主动提及玉壶的事情,就是希望能扳回一城。
却没想到,许韵寒竟如此沉得住气,一派悠然地喝茶,可他也不能就一直这么跟她耗下去,无奈之下只得先打破沉默说道,
“许小姐,咱们直接看看玉壶?”
这男人总算是开口了,许韵寒端着茶杯遮着的嘴角微微翘起,心情不错地说,“没问题。”说着就打开布包,取出玉壶,小心的摆放在茶几上。
“许小姐,我直接用手触摸玉壶,可以吗?因为这是我看物件的习惯,手感是必不可少,须考量的,所以我一般都没用手套。不过要是您介意的话,我还是可以戴手套的。”景铄看了看玉壶,转头询问许韵寒道。
“有什么不行的,景先生请便。”许韵寒嘴上说得大方,心里却在腹诽他,你之前都那么说了,她还能说介意?!
景铄见她同意,笑眯眯地赞了句,“许小姐,真是通情达理之人。”说完,便拿起桌上玉壶细细看起来。
许韵寒不插话打扰,也不着急,任由景铄看了许久。
“许小姐的这个玉壶不错,不知道您的心理价位是多少?”景铄谨慎地慢慢放置好玉壶,抬头看着许韵寒问道。
对于玉壶价格许韵寒早就想好了,朝着景铄伸出食指晃了晃,“一百万,一口价。”
景铄被这一口价,哽了下,倒不是贵得离谱,真按价值来讲,也就只比市场价略高了些,要是放在拍卖行,这玉壶价位绝不止这数。景铄只是觉得有些气闷,许韵寒似乎是吃定了他一定会买玉壶,所以底气格外足。
“相信景先生是个识货的,这个玉壶存世时间在唐朝时期,品相完好,玉质亦属上好,绝对值得上这个价。”许韵寒敢这么开出一口价,一方面的确是看出景铄对这玉壶的势在必得,另一方面也是查过同类玉质容器的近年的价格走向,自己大概估算了个价位。
景铄想了会儿,“许小姐,我能再叫个人帮我看看么?”他在这一行的行事一直都是稳妥为上,在得到许韵寒同意后,便叫来了典当行里人称郑老的花甲老人,这方面的鉴定专家,经验十分丰富。
“郑老,麻烦您帮我瞧瞧这玉壶。”
过些时候,郑老放下玉壶,摘下眼镜,说道,“不错,存世时间确实是唐朝时期,景铄,可以考虑买下。”
闻言景铄看向许韵寒,微笑着说道,“许小姐,这价格就没有商榷空间了?您开的这个价格确实有些偏高。”
“景先生,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这古玩行的价格本浮动就大,我开的价格虽不算不上最低,但绝不是高得离谱的。”
许韵寒在价格让是打定主意不让的,这古玩行业,只要东西好,就是卖家市场,不愁卖不上好价格。
“那行,就一百万吧,许小姐是要现金还是直接银行转账?”景铄没办法,爷爷的生日就在后天,时间紧,一百万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高点儿就高点儿吧。
“转账就行。”要真拎着一百万现金,她估计连门都不敢出,看谁都像抢劫犯。
“麻烦将银行账号写一下,”景铄拿着她给的账号,掏出手机直接联系到负责银行贵宾VIP的王经理,即时从他账户上将钱转给许韵寒。
不到两分钟,许韵寒就收到了入账短信提示,那一串零,看着有些晕,许韵寒来回数了两边才作罢。这一会儿功夫,她许韵寒也算迈入百万款姐行列了,她不禁有些心情雀跃,笑眯眯地对景铄说,
“景先生,和您交易很愉快,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景铄眯了眯眼,仍一派儒雅礼貌地回道,“合作愉快,小张,送送许小姐。”
“唉,好的。”叫小张的店员出现在门口,领着许韵寒走出了典当行。
许韵寒出去后,景铄依旧坐桌旁把玩着刚入手的玉壶,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推开,走进三个人。
两位中年男人,另外一个是典当行的大掌柜乔叔,“少东家,这两位国安局的同志说是来找您有点儿事情,我就领着他们上来了。”说完便站到景铄身旁,并没有下楼出去的意思。
国安局?景铄心下诧异,不过仍是有礼地请两人坐下并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