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的同时传来响亮的一声落锤声,这是一位相当具有专业素养的拍卖师,高亢的语调、热烈的表情与动作,很快将现场氛围渲染调动起来。讀蕶蕶尐說網没一会儿就有许多人举起出价牌喊出了自己的价格。
一名优秀的拍卖师首先应该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应该有良好的把握能力,在进入拍卖会之前,就应该能够预测哪些拍品会受到追捧,能够大致估算每件拍品的最大价值,甚至清楚每件拍品的潜在买家会是谁,能合理地把握整个拍卖会进行的速度与节奏,能够通过观察,洞悉场下潜在买家的心思。
其实大家看到的拍卖师在拍卖会上主持竞价,只是整个拍卖过程的最后阶段,实际上拍卖师的工作远远不止这些。首先,拍卖师要参与标的的搜集、委托合同的签订,同时要详细了解拍品的情况,这样才能做到心中有数,在主持竞价的时候才能让买家们充分了解拍品,以便于出价。接着,拍卖师要参与招商,这是拍卖各环节当中比较复杂的一项工作。通常拍卖公司发布信息的渠道有媒体公告等多种方式,买家并不是越多越好,而是与拍卖品越“对路”越好。所以,一个优秀的拍卖师对拍品应该有良好的把握能力。
“可以上拍卖展台去近距离看看拍卖品?”许韵寒疑惑地问旁边景铄,她以为拍卖会就是只能在座位上远距离看,电视上那些看到的似乎都是这样的呀。
景铄看了看那些出了价,上台去仔细看那副字画的人,说道,“其它行业的拍卖会是那样的,但是今晚的是古董拍卖会,自然规矩不一样,大家都会想在买到手之前先亲自验一验。这就是眼见为实,特别是购买古董的时候,大家都格外谨慎,现在由于一些拍卖会挂羊头卖狗肉欺骗顾客的行为,所以导致人们不再如以前那么信任拍卖行,所以现在不管是多有名气、信誉多好的拍卖行都新制定了让竞拍者先行看货的这类规定。”
“这样对他们也有好处,大大地减少顾客事后找麻烦的几率。”另一边的欧阳烈瞄了他们一眼,补充道。
“哦,原来是这样。”许韵寒没想到欧阳烈会主动搭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想起之前阿墨跟她讲得。偷偷打量了下他,没觉得他有什么奇怪之处呀,恩,除了他外套里面穿的长衫。
现在都已经是深秋了,长衫仍然是欧阳烈衣装的标准配备,里面长衫配一双黑色皮鞋,外面再套上一件棉外套,很期待寒冷冬天来到的时节,他会怎么穿。这么想想,欧阳烈被人认为不是普通人,倒是能够说得通了。至少算是个奇怪的人吧。
当她回来以后就见她本身的位置被阿墨坐了,而欧阳烈则在阿墨本来的座位上,于是她只好坐在之前属于欧阳烈的座位上,而她的旁边就成了景铄。
“你刚才去那边是去见宋教授?”景铄迟疑了下,问道,他之前注意到许韵寒似乎是专门去那边问候宋教授的,所以很好奇,对于许韵寒的事情他都是会忍不住地想去探寻答案。
许韵寒看着前面拍卖展台,说道,“是呀,为了过段时间的考试。”转头笑着看向景铄,“我是想去和宋教授混个脸熟,要是能走个后门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惜,宋教授似乎不太喜欢我。所以,哎……”
“考试?”愣了两秒,景铄才反应过来,有点吃惊,“你要去考研?”学生这个身份离他已经远去,所以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对啊,想读宋教授带的考古系研究生,又要去经历一次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场景。你是不是很惊讶,其实这是许叔给我的建议,他认为像我这样的半吊子最好去学校系统学习基本知识。”许韵寒解释道。
景铄温柔一笑,“宋教授不管在考古界还是古玩鉴赏方面都很厉害,加油呀,你一定可以的。”
随着第一件拍卖品傅山《上兰五龙洞场圃记》以七十八万的最终价格被一位老先生买下来后,接着又成功拍卖了清末铜像、乾隆掐丝珐琅、金元磁州窑孔雀蓝梅瓶等等。许韵寒来之前就和许达商量好了的,这一次他们并不打算在拍卖会上买任何东西,唯一目的就是来卖那个南宋官窑青瓷葵瓣洗。
所以他们一次都没有出价,自然也就没有上拍卖展台去验看那些物件。景铄则花了十二万买了一件清水浪罗纹平板歙砚,这是他准备作为礼物赠送给一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许韵寒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不打算买所以不会出价,同时就失去了上前去验看那些拍卖品的机会,对于她而言,那些物件是摸不着又“看不见”。没法使用异能的她,自然更是情趣缺缺,只时不时和身旁的欧阳烈和景铄交谈两句,遇到什么不懂的就问一问。这场拍卖会实在是无聊至极。就这么恍恍惚惚的终于轮到她的南宋官窑青瓷葵瓣洗等上台,经过一场火热的竞价,最终由索老以四百三十万RMB拍下。
这一趟的任务完成以后,许韵寒一行人还是等到整场拍卖会结束之后,分别跟索老以及宋教授刘老他们道别后才离开。
“你小子为了陪心上人,就完全忘记还有我这个外公了。”索老看着自家外孙直直地望着人姑娘远离而去的背景,笑骂道,并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