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也不如以往那么自信,反而看什么东西都似似而非,第一眼看着是真的,再看又觉得假,反反复复十分纠结。讀蕶蕶尐說網
“当然可以,宁叔,您是在哪儿看的?我现在就有空,要是您现在也有时间的话,咱们就去看看?”
宁庆毅一听格外高兴,乐呵呵地说道,“那敢情好啊,我在潘家园看的,那咱们就直接潘家园见吧。”
跟宁叔约好地点,等待道路信号灯转绿,许韵寒开过了路口便打了左转灯朝潘家园方向。看来原本想去的古玩街只能下回找个时间再去了,不过潘家园也不错,帮宁叔看完东西她也能去逛逛别的。
许韵寒因为离得比较近,率先到了潘家园,将车停在外面给宁庆毅打了个电话,还在路上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左右才能到。于是将汇合地方改在市场里面到时候电话联系。
走进潘家园首先的第一感受,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人声鼎沸。比菜市场好的一点是卖家不会吆喝叫卖拉着客人推销,一般都是买家自己看,看好了直接找卖家谈价格。
许韵寒照例没有去那些店铺里逛,而是晃悠在各个摊点之中。十几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只逛了三了摊位,有些东西看着不错可是一上手就知道是个西贝货。
“喂宁叔您到了?我现在在门口左侧这边的地摊这里,站得很靠前,您过来就能看见。行,那我就原地等您。”挂断宁庆毅打来的电话,许韵寒朝四周看了看,走向往人相对较少的地方等他过来。
“哎,站住!你这人弄坏了我的东西就想走?走到哪儿都没这个道理!赔钱!不赔钱就别想离开!”
等得百无聊赖之际,对面的摊位上就吵闹了起来,人群很快闻声聚集到哪儿,呈层层包围之势。
而仅隔了几步之遥的许韵寒身高本就挺高,加之今天穿了双几厘米的高跟鞋,只要再垫着脚尖就能越过一部分人的头顶将人群中间的实时情况看个清楚。
一个尖嘴猴腮模样的摊主拽着身前年轻女子胳膊不让她走,手里举着一个白釉印花碗的碎瓷片,嘴里大声嚷嚷着说这个女人失手将他摊位上卖的古董摔碎了,不给个说法就想走人。
被摊主拽着的女人,大概二十多岁模样,穿着一件宝蓝色连身羊绒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色毛绒坎肩,十分时髦,
“放手!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不知道不能随便跟女孩子拉拉扯扯的啊,你这种行为叫耍流氓!再说我又不是估计摔了你的那个什么破碗的,而且我说了对不起呀!”一边说着一边奋力地甩开男人的胳膊。
“哎哟喂行,我绝不挨着你一丝,但是事情没解决之前你就别想走。来来来,让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到底谁有理!我好好地摆个小摊挣点儿小钱,我容易嘛我啊,要是每天来个人一失手打碎一样,说声对不起拍拍屁股就走,那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啊。”
“东西摔坏了又不是全是我的责任,是你递给我的时候没等我拿稳就放手了的!明明就是这样!”
“哈你这是想诬赖我了?!首先,是你不愿蹲下看,非让我亲手递给你的吧;第二,你自己没拿稳难道还能怪得了我?未必我要握着你手亲自手把手地帮你拿住了,我才算没责任?!但是有那么多顾客等着我招呼,忙都忙不过来。”
摊主多年做生意下来,尤其干得又是古董生意,那嘴上功夫可不一般,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似的,先是把事情经过发展讲得很明白,然后委屈地诉苦将自己化作一副全然弱势群体的姿态。
听明白整件事情的围观群众,左看看一身朴素劳动人民打扮的摊主,右瞅瞅那位像是出身富贵家庭的千金小姐一般时髦女子。思量两秒,情绪上就倾向于和大多数人一样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
“姑娘,弄坏人家东西就该赔钱呀。人家做个小生意不轻松啊。”旁边一位满脸褶子的老爷爷号为先锋,率先出来为可怜的老百姓支援。
“豆是豆是,这位小姐你看着又吧似缺钱的仁,赔点钱算了。”很快又跳出来个操着一口港台腔的妇女。
“哎呀,老板,干脆直接找警察来帮你处理算了,万一你这是遇上抠门赖皮的人,要是人家再有点权什么的你这东西就算白摔了。”也有人热心地给摊主出着主意,连带着还弯酸讽刺着那女子。
“你……你们!”
胡欢涨红了脸颊跺着脚又羞又怒,一向养尊处优的她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丢人丢份儿的事情,面对这么多人的斥责,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眼前所有的人都一个站在她这边,情势比人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如今只得妥协,
“行,我赔!赔还不行吗,要多少钱吧?”
“早这么说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不是。”摊主松了一口气,尖尖瘦瘦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微笑,先是感激地朝围观的人拱拱手,“谢谢大家刚才的支持。”
胡欢不满摊主没有直接干脆地回答她的问题,她现在简直不想在这儿多呆一秒,心里打定主意给了钱就走人,今天真是将脸都丢到姥姥家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