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的强化魔术吗?”
“那种程度的强化,是学不到的能力……”
提起少年的强化魔术,Rider如Caster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能与Servant抗衡且不说,单是强化自身就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那是他从别的地方得来的能力,那个东西……是与他完全相称的,所以士郎才能够使用,相应的,士郎的身体也会被那个所吞噬。”
“那个……是什么?”
意识到某个能威胁到Master的存在,少女紧张的发问。
“凭你是解决不了的,那是他的梦魇,只要士郎使用能力越多,就接触那个越多,越容易被过去所压倒……再说,他是为了你才陷进去的。”
Rider的Servant微微地侧过脸,注意似乎从Saber身上移开了。
“我……吗?”
“士郎并非正统的魔术师,如果没有发生圣杯战争,没有遇见你,那东西跟本不会觉醒,直到遇见你为止——”
即使看不见对方面具下的表情,Saber也能隐约听出Rider的困惑与恼怒。
“——你就是他的诅咒,就是你让他意识到自己生命无法做到的事,可以努力的事。所以他才会疯狂地燃烧自己、疯狂地陷进那场梦魇,那种对原本陌生的你燃烧起来的感情、炽热到行将毁灭的感情……我从未见到的。”
说着Rider声音低落下来,最后一句话已经默不可闻。
“你是说、是我的出现才让士郎陷入了险境……”
Saber注意到Rider字里行间暴露出的危险意味,不可置信的反问。
“你号称最强的Saber,拥有最强的圣剑,终究不能保护自己的Master,反而让他陷入险境,你居然还在执着自己的骑士精神。”
“咯——”
少女咬紧牙关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清晰可辨。
但她终究沉住了气,放低姿态请求另一名Servant。
“Rider,我要怎么做?怎么打倒他的梦魇,我请求你告诉我。”
“没有办法,那并非一般的梦魇。只能他自己面对。想要保护Master就努力吧,Saber,如果想救士郎,你只要更加努力,超过士郎的那份努力去战斗。让士郎不再为你碰触那危险的界限。”
“士郎、会怎么样?”
Saber的声音有些颤抖。
“最坏会被完全吞噬,变成只有某种情感的怪物,或者被同化,被那份感情左右自己的意志,变成另一个人。如果卫宫士郎意志坚定,可以拒绝他,任由他在体内存在,甚至生成另一种人格。”
另一种人格——?
从士郎的身体里出现另一个人——?!
“不过到那个时候,你的Master的身体可能早就不堪重负,随时坏掉也说不定。”
少女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坚持着站定了脚步,干涩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怎么才能战胜他?”
“接受他,再否定他。”
Rider很干脆地回答。
“接受、再否定?!”
少女咀嚼着这两个名词,思考如何能帮助他的Master。
“别白费心机了,Saber,那是你不能插手的战斗,假使你告诉卫宫士郎这句话,反而会干扰他的战斗。只有卫宫士郎自己明了对方的全部,又能在其中坚定自己的意志,才能赢得战斗的胜利。”
Rider毫不留情地切断了Saber的幻想。
“难道我就只能在旁边看着?”
Saber不忿地提高了声音。
“我说过——Saber,你只能连同士郎的份一起努力,不再让他面对危险。”
Rider凛然地对抗着Saber的愤怒,紫色的Servant居然隐藏着比Saber毫不逊色的威严。
“……”
“……”
“……”
“……”
良久,Saber转过头,轻轻的说着。
“那个、我该怎么做到呢?”
从未听过刚强的Saber有着如此软弱的声音,Rider诧异的抬了抬头。
“士郎是个英雄,他总有一天会成为一名英雄,即使没有我,他也会为了某个人、某个目标努力,毫不顾惜自己。”
“Saber,你……”
“我们是为了圣杯战争而存在的死者,战争结束后都会在这世界消失,那时又会是士郎孤身一人,他会与我当年犯下的错误一样。
拯救他的人不会是我,我只能帮助他,如何保护自己,告诉他要珍重自己,在剩下的时间里成为他的剑,完成他还做不到的事情,但一切终究会烟消云散。
他会怎么样呢?我离开后他能战胜你说的梦魇吗?或者他会为了得到保护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