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的斜阳只剩下最后的余晖,洒在森林深处的城堡上。
与森林外部没有任何道路,人力根本不可能建造起来的城堡前,响起兵戈交击的声音。
紫色身影攻击着绯红的武士,墙壁、地面无一不成为了Rider的立足处。
绯红的武士稳稳地站在城堡门口,守在站在门后的两名Master前面,与窜得让人眼花缭乱的Rider,形成鲜明的对照。
如果是Saber的攻击,Killer绝不会托大的站立原地不动,但对手是Rider。
高速疾驰、寻找着Killer的破绽的Rider,就剑术而言,并不是Killer的对手。
Killer只是阻止不了Rider的移动,正如Saber而言,没有人能阻挡Rider的驰骋。
加上了锁链的短剑,攻击范围由极短变成极长,如毒蛇一般,随时可能向Killer背后的Master施以毒吻,所以Killer也不能离开。
Killer的剑挥舞着在周围画成一个圈,一次次挡下Rider致命的短剑。
他并不着急,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机会。
Rider也一直保持着耐心,两条锁链摇曳着围绕Killer游走,寻找能致对方于死地的机会。
虽然Rider手中这短剑并非超群的宝具,只是印象了Rider内心的武装,Rider也并非以剑术出名的英雄,但这都不能说Rider对Killer没有威胁。
只要Killer一个失误。锁链就会将Killer紧紧束缚,那时就是对方的死期。
或者锁链绕过Killer的防守,一举夺走两名Master的生命。到那时,无论Berserker有多么的强大不可匹敌、Killer的剑术有多么的精妙,都无法挽回他们的败局。
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Rider本身,昨天的战斗消耗的Servant并非只有Saber,如果不是其Master及时地使用令咒,Rider当时就消失在光之洪流中了。
即使没有正面对上圣剑的一击,洪流前的空压依然给她带来严重的伤害。能在一天之后又生龙活虎露面,不过是从某方面再度吸收了大量的魔力。此次涉足于与Berserker对战的战场,也并非Rider所愿。
所以Rider并未焦虑于与Killer的胜负之争,紫色的Rider在战场纵横驰骋,只是在向Killer施加足够的压力,确保Killer无暇他顾。
因为这场断后的战斗中,真正的主角并不是他们。
而是挥舞山岳般巨大的岩剑,震撼着大地的巨人。
黑色的巨人每挥出一击,都能卷起暴风,可怕的力量光看就能知道,那怪物是绝不可触碰的。
然而,一个相对瘦弱、在Berserker眼里渺小如蝼蚁的红色战士,此刻居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照耀着战场的日辉已经被月华取代,提醒着Berserker,在这名意外的Servant面前,他消磨了太多的时间。
“吼——————”
失去了理智的巨人愤怒地叫喊,震动着大气传向远方,惊乱昏暗的天空。
压倒性的力量挤压着空气,扭曲着包裹岩剑,变成致命攻击的一部分,每一击都不可抵御。
如果说横击是旋风,那下击就是瀑布了,Archer的黑白双刃,只要擦上去就会崩坏吧。
Archer只能闪开,在Berserker能将附近的一切物体毫不留情的粉碎的攻击中,艰难地挤进几近于无的生的缝隙。
尽管Archer的身上被划出一道道伤痕,战衣也在攻击下残破,但他坚持在Berserker的攻击下得以幸存。
“明明闪开了,却还是落得如此惨状……”
面对绝对的实力差距,Archer自嘲的嘟囔着。可他仍然一副自信的表情,对巨大的实力差距没有丝毫的绝望。
失败者不可能会有胜利者的骄傲,这是铁则。
违背了这一铁则的话,如果不是被神经错乱,那只能说明,这名失败者是另一意义上的胜利者。
立在远方的Berserker小小的Master注意到了这可恶的Servant的表情,不满的嘟起了嘴。
“Berserker,快把他给我撕成碎片——”
她并未注意到旁边自名为木村、实际同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男人,抱着双手倚在门的一侧,沉默的俊脸上满是扭曲着的期待表情。
开始吧、快开始吧——
等待了如此漫长的光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战斗吧,撕杀吧,然后在这里流尽所有的血。
我才是注定得到圣杯的主角。
“吼————”
以野性的咆哮回应Master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