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眼,然后像是认命似地低下了头。
“不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总觉得没什么干劲了,而且又欠了你一次。”
“话说回来卫宫君,我们要不要先休战?”
好突然,我被她的提议和那让人心跳的爽朗笑容来了一个厉害的奇袭。
“休战?我和远坂?”
“那个Master现在正在学校张开了结界,以全体学生为祭品,来强化自己的servant。虽然还没完成,不过一旦发动的话,在其范围里的人类全部会衰弱至死。所以我们两个人要不要先暂时休战一起去对付那个Rider。”
远坂似乎不想提到慎二的名字,我也不相信慎二会为圣杯战争做到这个地步,但是首先阻止Rider是我也赞同的。
“嗯,远坂愿意的话当然好。”
回应着远坂的目光我点了点头。
“那么这个协议到Rider被打倒之前成立。期间我会信任你。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会帮助卫宫君。”
不带一点迟疑的声音。
这还真是远坂的风格,老实说,我很感谢这种幸运。
“太好了,那么远坂就一直是我的伙伴了。以后请多多关照了,远坂。”
我点了点头,伸出右手。
“嗯,嗯,虽然估计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不过你应该能派上用场。”
远坂还是嘴不饶人。不过不管嘴上怎么说,远坂的确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世~~界~~需~~要~~分~~割~~线~~~~~~~
就在我们谈话的这段时间里,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时间是快要到晚上七点。
……再不回去的话Saber可要发火了。
我与远坂决定明天放学后在走廊碰面后就准备回家,临走时远坂让Archer负责我的安全。
出来后我走在夜晚的住宅区里,时间还不是太晚,附近也可以看到零星的人影。
虽然不想拒绝远坂的好意,但说不定不需要护卫更好,我感觉到如芒在背的敌意正在折磨着我的神经。
——敌意来自背后的Archer。
“Archer,你对我有什么话要说吗?”
快到家时,我转过身,瞪着看不见的Archer。
听到了我的声音,赤红色的骑士实体化了。
“虽然只是个半调子的魔术师,看来你在感觉杀气这方面还是挺有心得的。”
“别把我当傻瓜,怎么说我也是魔术师。”
“听说你在与Rider的战斗中没有召唤Saber,你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打得过Servant吧。”
Archer对我的努力表示轻蔑,说着让我怒气上涌的话。
“这是我的选择,再说我不是还在这里。”
“哼,大概也能猜到,与其让别人受苦,不如自己承担一切的幼稚想法。如果不是石化作用,你大概早就逃跑的时候被一剑穿心了。”
“我是在做我能做到的事,只要我能承担的话,让别人轻松不是更好吗?”
“你以为——Servant真的是你能独自对付的吗?什么都不会的你,所做只不过单独地被杀而已。”
Archer蓦地向前踏了一步,随之而来的是如山般的压力,杀意如刀切割着我的身体,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
“你——!”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杀意。
完全不加伪装的、要杀死我的眼神。
身体因为杀意变得冰凉,腑脏中的血液为了驱除寒冷加速了活动,可能是这个原因吧,我感觉腹部燃起了火。
“这才是Servant,历经无数磨难,直面死亡后又重现的非人之躯,你以为自己真的能胜过吗?”
只是几秒钟的工夫,冷汗就从我身上不停的流出,肌肉紧张地颤抖着,感觉对面的非人类对猎物的敌意,我咬着牙昂首看着对方眼睛,手紧紧握成拳头一步也不退。
“无聊的勇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Archer摇摇头,手中出现了一柄刀。我曾见过的,他常用的双刀中黑色的那柄。
他将刀向我扔过来,刀的速度并不快,却是对准了我的胸口。
再不动就会死!
不闪开就会死!
察觉到身体所受的威胁,僵硬的身体终于动了起来。
脚不自觉地软下去了,避开了飞过的刀。
只是我并没有在意丢脸地软倒的自己,我正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被Rider刺穿又恢复的右手。
刚才不自觉地举起的右手。
握住了飞过的黑刃的右手。
怎么回事?
我的思维停顿了,右手摩挲着刀柄上细腻的纹理,眼睛被它纯粹的完美所感动。
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