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上午。
我坐在教室里,同学像往常一样上课、下课、嬉笑打闹。
远离了杀人与被杀之类的事情,一切回归平常的感觉真好。
不过印象深刻地记住的那名美丽的少女,为我确认了一个事实。
——卫宫士郎,已经不可避免卷入了充满杀戮的残酷世界中。
说起Saber,我又想起早上与她的分歧。
“士郎,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了。大部分的矛盾我都已经忍下来了,不过这点我不能让步。你的方针就一个Master来说根本是错误百出。你不告诉我理由的话我不会遵从的。”
这是从认识她以来,受到的最严肃的指控。
“Saber不会灵体化。一起去学校的话引起的骚动只会变大,太招摇了。Master不是应该避人耳目的吗?
“——”
Saber无言地抗议着。
“白天学校这么多人,在有人的地方我是不会被袭击的,学校很安全。而且,保护自己的话我一个人也会有办法的。”
Saber的眉毛抽动了一下,是想反驳我那句“保护自己的话我一个人也会有办法”吧。
“有一点要问一下。这句话是在说士郎你一个人也能打倒敌人吗?”
“怎么可能。我是指白天我一个人也可以躲避危险。而且不接近没有人烟的地方,日落之前就会回来。这样的话Saber就能理解了吧。你为了保存魔力不是要休息吗,不必勉强跟着我了。”
“虽说这样,只要我和别人走在一起,白天不会战斗的,在天黑之前我就会回来。”
“……呼。明白了。既然master都这么说,我就只有相信了。”
Saber还想说话,又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看来就算是阻止你也是没用的。那么,我只是说一句。”
“什么?”
“如果你感觉有危险的话,希望你能主动召唤我。”
回想到她当前的样子,我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左手,为了掩饰身份,手上的令咒已经被绷带盖住。
在学校是否安全,就用一个令咒来证明吧。
Saber一定是这么想的。
如果发生危险,Saber将再也不会让我独自来学校。
如果没有危险,Saber就同意我的单独行动。
作为一名不合格的Master,她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不过没必要的话,我还是不希望Saber来学校。
有这么一位美丽少女出现在身边,实在是一件很困扰的事。
昨晚不也是这样,因为静不下心来,结果躺在仓库睡了一晚,还好身体不错,没有感冒。
Saber是为什么成为Servant的呢?
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女孩,会因为什么原因而成为战士?
果然——
就算她不在身边,我还是很在意。
平淡中,一天的日常就此度过,我像往常一样去给朋友一成帮忙顺便聊天,中午还和远坂打了照面,她反常地无视了我的问好,但也没有发生任何事。
不过,我从同学那里听到了两条让我在意的新闻,弓道部的主将美缀绫子昨天失踪了,间桐慎二今天无故缺席。
作为朋友的关心,放学后我到处找人问问他们的消息,将时间就拖到黄昏才准备。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远坂。
在除彼此外空无一人的校舍里,她的身姿如天门神将一般,伫立在通往四楼的楼道上。
背对着夕阳的女孩,以沉默向我宣战。
~~~~~~~世~~界~~需~~要~~分~~割~~线~~~~~~~
半晌后,安静的学校传出了爆炸声。
如军队交火一般,子弹的击穿声,手雷的爆炸声,连绵不绝。
声音从三楼一头开始,穿过走廊,沿着楼梯传到二楼,终于在二楼兜一圈后停下来。
——真是夸张的家伙,这种战斗力就是一座移动军火库。
如果不是有结界,这种战斗都能把军队惊动。
我气喘嘘嘘地站在二楼走廊,手里拿着一条椅子的脚,对面是同样累得直不起腰的远坂。
在刚才的追与逃中,我强化桌椅作为护盾耗尽了魔力。
而远坂是把体力耗尽了,却还保留着魔力。
在走廊中,与远坂的距离使我已经找不到一点反击的机会。
“胜负已分了呢。来,把那破武器丢掉。现在这种情况下卫宫君你已经没有胜算了吧。”
远坂冷哼着夸耀着她的胜利,这个说法让我出奇地生气。
“这种事情不拼一下怎么知道。从肩膀就可以看出你已经气喘吁吁了却还说什么大话啊,笨蛋。”
我握紧椅子的脚指着远坂。
“——这是最后的忠告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