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您老叫奴家干嘛,奴家可被您这话吓坏了,吓死偶了吓死偶了……”
说着,沈洋还装模做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是有些惧怕的看着沈非嗜血的眼神,往后一缩,很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但是嘴角的那丝讥讽,却让人知道,这是在玩耍。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早炼的一些人的注意,但是这样的事情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大都是看了一眼,有些厌恶,随后便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惹一身骚。
“哈哈……”
沈洋的样子,令一起来的几人笑的前仰后合,指着沈洋,学着他的样子,捏起了兰花指,学了几句后便再次捧腹大笑。
“你该死!”
四周的嘲笑声,像是一面面朝天的巨鼓,轰隆一般,响彻耳边。
沈非咬紧了牙关,盯着身为罪魁祸首的沈洋,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深,双手深深的扣紧,肌肉绷紧,像是一只待发的猎豹,盯紧了沈洋。
但是这只猎豹,是一只受伤的猎豹,脱了力的猎豹。
沈非的样子,更是令沈洋心中得意,料定沈非只是像以往一般,虚张声势。
“我好怕怕……”
沈洋弯下腰,脸庞慢慢的贴近沈非,有些嘲弄的看着满身伤痕的沈非,目光中有些厌恶。
“我是该死,但是……我知道,你会比我先死……没出息的杂种!你母亲都是被你害的……”
撂下这句话,沈洋缓缓的起身,瞥了一眼地上脱力的沈非,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沈洋像是刚才起哄的那群人的小头头,此时见到沈洋的离去,一摆手,跟着他的背后,一哄而散。
此时的沈非,眼中虽然怒火中烧,但是却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冰冷,紧着眼睛,看着人群中最外面的那人,甚是平静道:
“沈洋,你欺负我可以,但是,你今天的话,会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就算你是族群的天才也不行!”
声音寒冷,阴沉的吓人。
“废物就是废物,还真的以为通过肉体的锻炼可以称为一个纹士,哈哈……太幼稚了”
已经离去的人群中,不时的传来一个个声音,像是宫中的宦官,公鸭一般的嗓音。
“可不,要是我,我就利用沈家少爷的身份,多搂点财,好好干点别的。”
“算了算了……讨论他干嘛,吃饭去,听说今天……”
一个个嘲笑声,令沈非有些麻木,或者说是习惯性的过滤。
周围整个家族的年轻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的锻炼着。
这一切,只不过是每个家族都会偶尔上演的一幕而已。
一个家族必须保持新鲜血液的补充,这才是一个家族不被淘汰的的最起码的筹码。
有潜力的后辈,或是沈家的直系,或是旁系,在么就是附庸的旁族,只要能达到沈家的认可,总会得到更丰厚的修炼材料,更多的机会。
弱肉强食,就是哈达大陆的规矩!
生存,就是他们的追求!
然而,要想生存的好,要么自己有强大的实力,要么攀上一个强大的势力,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至始至终,没有人怜惜沈非的遭遇,更何况可怜沈非就意味着跟沈家天才做对。
或许,他们在意的更多是如何突破,增加自己家人在家族的地位,获得更多的筹码。
渐渐的,人越走越多,终于整个广场没有了人,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瘦弱的背影躺在地上,正努力挣扎着站起来。
太阳越来越高,影子越拉越长。
恢复了一点力气的沈非站了起来,身子有些不稳,战战栗栗。
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寂静的四周,沈非对所有的人无情离去没有什么抱怨,这就是现实。
轻轻闭上了眼,感受着初温的阳光,脑海中回荡着沈洋离去的那句话。
“你母亲是被你害的……”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沈非慢慢的睁开了眼,盯着耀眼的太阳,毫不退缩,眼中充满了坚毅。
俗话都说:母凭子贵。
然而自己,却是拖累了母亲。
母亲本是族长的儿媳,一生无忧无虑,只要沈家不亡,尽可享尽荣华。
没有想到的却是,沈洋的母亲竟然以自己没有到感受到纹力为由,甚至将父亲的意外归于母亲,认定母亲和自己为不详,三说四说,竟然得到了长老的大部分认可,逼迫到了偏房里面去。
父亲,沈家上一辈第一天才,最有希望突破纹客等级的人。
不过这一切都因为自己的出生。
灰飞烟灭,全盘皆输!
或许都是自己的错,或许自己就不该出生。
缓缓的弯下腰,圈起拳头,指着地,想到心痛之处不由得用自己的拳头不停的击打着地面。
拳头的破皮出现了血液,但是沈非像是不知道似的,不知道是为了用手的痛苦减低自己的体内的由于过度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