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他们与无套裤汗们之间的冲突。我想时间就应该在这三、五天内,隐藏在贫民党内部的间谍,会及时将暴动的具体时间告诉罗伯斯比尔;至于范围,可以稍稍括大一点,把某些防碍我们的人都添加进去;至于人数,不要太多了,希望能保持在二、三十人左右范围里。巴黎已经流过太多的血了,除开那些必须去死的人,多活些人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反法同盟军事干涉,是有益处的。”巴雷尔解释道。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布硕特。这位陆军部的前任部长,前段时间回到过巴黎,他可是埃贝尔派的忠实簇拥者,而且在军中享受很高声誉。”弗雷德在担心。
注:布硕特,军事活动家。在军队服役达19年之久。1788年任陆军上尉。1789年投身大革命,曾在康布雷镇压两次军事叛乱。后晋升为陆军部长。因在军队中扩散埃贝尔派报刊,遭到丹东派的责难。随后被接触部长职务,到外地出任特派员
“没有任何问题,布硕特只是回巴黎省亲。为防范未然,巴拉斯已说动卡尔诺委员到北路军,严密监视布硕特的一举一动。再说了,巴黎军权都在巴拉斯的掌握中,我们在等候时机成熟。再谈谈旺代的问题。”巴雷尔继续说道,并示意身边的巴拉斯发言。
“我已经同保王党的科勒议员再度交谈过,他已经在尽力说服布列达离亲王逐渐安抚旺代地区的叛乱。即使亲王不准备停战,科勒议员也将联络他在旺代叛军中同盟者,协同绞杀所有不听话的土匪。只不过,这样大的功劳必须由我们人来获取,他就是山岳区将军,安德鲁,我的准女婿。”巴拉斯荡起酒杯,得意洋洋的说道:“为此,我们可是下了很重的赌码,我会同巴雷尔委员,将罗西诺尔将军的全部军事部属与具体行动安排,通过科勒议员传递到旺代的叛军手中,还让他们还获得了几个小小的胜利。真不知道,当那些叛匪享受胜利快乐的时候,是否会想到我们的贡献。哈哈哈!”
高谈阔论的巴拉斯讲述着无耻行径,却没有引来众人的歧异,其他与会者早就了解到整个事情经过,或多或少也曾参与谋划过。谈到这里,大家一起附和着巴拉斯委员的狂笑,那是阴险者的奸笑。他们通过笑声在憧憬未来的权势与地位,这也就是他们阴谋反对三巨头们的根本原因。
对于巴拉斯而言,之所以要罗西诺尔将军,不仅仅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打击三巨头们在军事上的支持者,并扶持自己女婿,使之再度获得一次军事与政治上的辉煌,这次不是简单的杀戮,而是所谓的民族和解;另一方面,巴拉斯要陷害罗西诺尔将军,是因为后者的缘故导致前者的一位好友走上了断头台。而这位好友就是比隆,一位与巴拉斯在支援美国独立战争中结下深厚友情的生死之交。
“安德鲁知道你的计划吗?”弗雷德问道。因为他是安德鲁的特派员,知道年轻人的性格,怕他接受不了事物背后的肮脏交易。
“暂时不要告诉他,安德鲁只是个将军,做为军人最痛恨的就是战场上盟友的背叛。恩,还是让自己去体验政治的险恶吧。”巴拉斯解释道,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弗雷德,为我介绍一下安德鲁?”发问的是富歇。他刚回巴黎,当然没见过传说中的山岳将军。
“恩,你应该去问他的岳父,巴拉斯。”弗雷德正喝着酒,不想多说话。
“废话,你是他的特派员,你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富歇低声骂着,他不想让巴拉斯注意到自己。
“安德鲁,怎么形容他呢?”弗雷德放下酒杯,慢腾腾的叙述起来:“他具备鹰的眼睛、狼的残忍、蛇的狡诈、鹿的仁慈。”
“该死的弗雷德,你怎么形容起阿基里斯来了!”叫骂的是塔利安。由于缺乏与安德鲁私下会晤,他也想了解更多山岳将军的信息,同样在留意特派员的说话。
“是的,别把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带到现实中来。”富歇也开始不满。
弗雷德可没理会他们的责备,继续说道:
“鹰的眼睛,是他能在战场上洞察一切,料敌于先机。没有任何预兆的前提下,安德鲁居然能得知奥哈腊,哦,就是那个笨驴一般的英国陆军统帅,将会发动突袭,提前布置了罗网,等着敌人上钩,一战成名。随后力克拉塞因半岛要塞。他率本部6000余人歼敌上万,俘虏过7000,其辉煌战果是革命爆发以来,对外作战中从未有过的经典;
狼的残忍,先前是枪决数百名保王叛军,后是制造土伦大屠杀,还有来巴黎途中的绞杀战。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应算是本人的功劳,是我怂恿过他。然而,安德鲁每次都坚持在命令书上签署自己的名字,足以说明了这一切;
蛇的狡诈,是他在目睹英国舰队的强大实力后,竟然想出一记损招,用一封伪造的书信逼迫英国地中海舰队司令下台。可想而知,他以后还会用什么招数对付他的敌人。在安德鲁的眼里,没有任何道义与骑士精神,运用一切手段来获取胜利,是他唯一的信念;
鹿的仁慈,这似乎很矛盾,但确实事实。他与士兵同甘共苦,拒绝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