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那以后。周晓萌就再也沒有开口说过话。不哭也不闹。
即便是安舒文和游小鱼再怎么努力的劝也沒有用。她就是不愿意说话。她正常的吃饭。正常的睡觉。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可是却唯独不愿意说话。
而随着这样的日子越來越久。安舒文和游小鱼就越是担心。安舒文曾试图带着周晓萌去看心理医生。可是周晓萌说什么也不去。
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了解。她只是不愿意开口说话。安舒文沒有办法。只能将心里医生叫到她家里來。但是还沒有开始医治安舒文就让她走了。因为周晓萌看着他的眼神。极其的尖锐。
安舒文苦涩的笑了笑。她是医生。即便不是心里医生。对于医生这个职业她确是相当熟悉的。她怎么会感觉不出來呢。
不过心里医生走的时候留下的话确是让安舒文放心了不少。因为她说:“她只是把自己封闭起來了。你要给她时间。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去淡忘。然后给她足够过多的温暖。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不愿意和人交谈而已。”
而他。有的是时间。
游小鱼听到这话的时候。鼻子酸酸的憋了很久。才能让自己忍住沒有哭出声來。
她看着周晓萌。有些哑声的问:“你看。你以前。那样的活泼。嘴那样的多。你怎么突然就不想说话了呢。周晓萌。你和我说说话。好吗。别吓我。好吗。”
可是周晓萌只是看着她。仍然不愿意说话。
她的眼睛里。再也沒有了往日里夺目的光彩。全是挥散不去的浓浓的悲伤。
游小鱼以为。这样就已经算是生活里最糟糕的的事情了。只是她沒有想到。原來。生活从來就不愿意善待人。所有的困难和悲伤。总是接踵而來。让人措手不及。
就像是周晓萌和林可齐的事情一样。就像是她和秦楚的事情一样。
她曾以为。在这场悲伤里。秦楚的存在。就像是寒冷的冬季里。那温暖的炭炉。给她以温暖。以感动。
或许他从來沒有想过要伤害她。她也从來沒有否认过这个事实。只是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却是真实的刺激到了大脑沟回。
很多事情。都容不得人细想。很多秘密。总是在不经意间被人埋葬。然后像是被埋在地窖的酒一样。开始运量发酵。在某一天。蓄积了力量。然后被人挖开。喷涌而出。
C城终究还是变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雪花“扑簌扑簌”的落下來。屋顶上。道路上。树枝上。全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了。
那天上完班。游小鱼照旧跑到周晓萌那儿去。陪着周晓萌聊天。解闷。安舒文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一直都陪着她。陪着她散步。陪着她讲一些故事。凡是能做的。他都陪着她做。
深夜的时候。秦楚的电话响起。他以前就不愿意上楼。如今。更不愿意上楼。对于周晓萌的转变。他一直都是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姿态。从來沒有发表过任何意见。每天來这儿接游小鱼。也从來沒有什么怨言。
C城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雪。即便是每天供车辆行驶的公路上。也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秦楚整个人。似乎都变得空闲了起來。这样的天气。是沒有办法将车辆开过來的。可是那人也不知道哪儿來的那个闲心。每天都來接她回去。
游小鱼告别了安舒文和周晓萌。就下了楼。一下楼。就看到了穿着黑色风衣立在那儿的秦楚。他这样穿着。看起來还真是单薄的很。再看看自己身上裹得像个粽子一样。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偌大的围巾。就差点儿将她的整个脸都放进去了。游小鱼皱了皱眉头。一边哈着气。一边跑到秦楚那儿。有些责怪的问:“你穿这么点儿。不冷吗。”
秦楚走过去拉过游小鱼放在口袋里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很不规矩的翘起來的那一小撮儿短短的发。声音里依旧是他独有的温润性感:“冷。要不我们做点儿有意义的运动。那样就不冷了。”
“你能想点儿别的吗。”游小鱼的手被秦楚握在手里。一股暖意从十指交叉间传來。别样的暖。可是听到秦楚这话。免不了脸蛋又是一红。有些小声的回道。
“能。我们赶紧回家。然后再做点儿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
游小鱼:“......"
两者。有区别吗。
哦。有的。多了个回家。
“想什么呢。”半天沒有听到回应。秦楚用力的捏了捏游小鱼的手。问道。
“在想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哦。”
“哦。是什么时候。”
“你勾引我的时候。”
“.......”
“我沒有勾引你。”
“恩。沒有。你沒有要脱我衣服。沒有泪眼婆娑的想要勾引我。”
游小鱼:“......”
“你爱我到什么程度。”
“想和你天天睡在一张床上。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