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却好似没什么变化的样子,孟极依旧占据沙发一角,悠闲地甩着尾巴,祁墨有点怀疑之前暴走的是不是它了。寓鸟在祁墨怀里抖个不停,祁墨只好不停轻抚着它的背,到沙发上坐下,背靠着孟极身子。孟极睁眼,瞥了寓鸟一眼,再慢慢闭上。
“土蝼是夜不食,晨需饱腹吧?”祁墨看了看窗外,尖叫还在继续,可是之前看到的那个影子却不见了。孟极没有回话,祁墨也不在意,看来这个夜晚有些难熬了。
另一边,杨素却极其暴躁,尖叫声不算什么,可是这满地的骷髅手实在不能让人心情好,何况自己还是被一只手拽拉下床的。看看地上已经变成粉状的骨灰,杨素皱起眉,抬起手看了看,发现手上原先一点青紫已经褪去。慢慢渡步到窗边,视野都被一片大雾笼罩,而他脚边的骷髅手虽然跟着他移动,却不敢再肆意靠近半分。
“杂碎,吵死了。”杨素穿上衣服,开门走出房间。
场上都是迷雾,视野不清晰,加上地上冒出的手,即便是踩到不会有什么感觉,可是杨素还是很不爽,尽量避开那些惹人恶心的手。随着他的前进,雾气好像慢慢淡了,杨素记得自己住的小楼附近大概地势,径直向绿林里走去。
“祁墨,有人在往树林里去。”孟极抬头,看着窗外,祁墨也一同看去,可惜迷蒙不散,什么都看不到。
“人?这种夜里?”祁墨奇怪,外面尖叫虽说是幻觉,可是应该所有人都听到了,无论睡梦中还是醒着。
“不对,那家伙气息很奇怪,是死气。”孟极说完,起身跳下沙发,懒洋洋伸了个懒腰,看着祁墨。
“外面很危险,何况现在不是土蝼进食时间。”祁墨明显不想出去,外面视野不好不说,那些幻觉的腐烂枯手,恶心死人了。
“虽说带着死气,可还是个人,你确定不管?”孟极逼近,盯着祁墨的脸问道。祁墨抽抽嘴角,自己不喜欢管闲事,只是不威胁到自己,早已经决定置身事外。
“是人又如何,书上又没说要我造福世人,劫富济贫,见义勇为。”祁墨冷哼,孟极的心思很明显,它想去找土蝼,可是自己对土蝼所知不详。
“再过几日,你又该发病了吧?”孟极说完,转身向玄关去,祁墨看了眼怀中的寓鸟,皱眉不语。直到开门声起,才无奈叹口气,将受惊的寓鸟放在沙发上,跟上。
出门后,比之之前,祁墨有了心理准备,看到迷雾重重,地上枯手无数,也不再害怕。孟极走在前方,为视野不清的祁墨带来好处,只要跟好就行。妖兽天生就有不同的感知,方向是不会错的。
“你要找土蝼不怕它又使幻术,将自己藏在阴暗中?”祁墨走了一段,眼看快接近树林,才慢悠悠开口。孟极没回答,只是继续走,靠近树林,祁墨才发现视野清晰不少,迷雾显然不如之前那么浓郁。孟极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会,才判定方向继续往前,祁墨也不再开口。
越走越发现周围景象清晰,而前面也开始隐隐传来嘶吼的声音,祁墨皱眉,难道遇到了同道中人?孟极看出他心思,点破道:“别乱想,现今早不似古时,道难成,你想遇到机遇太小,且修道人不问世事。”祁墨点点头,想想也是,不是这样,自己又如何能拿到那书?
“到了,看那人。”孟极仰头,祁墨看到一个穿西装的男子正和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博弈。可惜看不太清楚,不过那西装男倒是像练家子的,身形灵活无比。
“他身上有死气,真是奇怪,已死之人哪怕是降术也难得这般灵活。”孟极好似不解,可不见它上前,祁墨也抱起胳膊看戏。越看越心惊,那人手法看似娴熟,但是却透出不和谐的感觉。
”书中云,得刑天之首,可不死不灭。可寻常人得到的话,一般都是身体受不住那力量,化为腐水,难道还有别的东西有这种力量?”祁墨看向孟极,孟极不屑冷哼,“刑天之首已埋藏几千年,那里那么容易得到?何况保持不死之身,降术中多的是,多少邪门左道,其中夺舍最为寻常。”祁墨皱眉,夺舍他知道,可是夺舍风险很大,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夺舍。看看那西装男身上那么重的青黑气焰,只怕死了时间不短,为何还没腐烂,夺舍也不能停止身体变化。
“你待好,我一旦得手,必要将土蝼炼化,它可不似我这般温和,大意可是会要命的。”祁墨点点头,看西装男将黑团逼到两座土包中间,孟极一闪身,便冲了出去,全身化作一道紫色残光。西装男及时住手,才避过孟极的攻势,急忙滚出老远,看着紫光点点撞向黑团。祁墨正看得专心,没留意西装男已经走到他身边,杨素盯着祁墨看了好一会,再转头看看紫光,错身而过。
祁墨不敢分神,书上虽说土蝼会制造幻象,喜食人,却不代表它没有其他攻击手段。看着孟极与那黑团打得难舍难分,突然身后一声尖叫,惊得祁墨差点跳起来。
回头,身后是一名女人,全身血红,惨白脸上却挂着笑容,嘴口大张,祁墨正怀疑她是不是要扑过来咬自己的时候,那女人再次尖叫。距离太近,那声音简直把祁墨震晕了,祁墨一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