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儿猛地一个激灵站起身来,一脸防备的退后两步,心想道明知道她一个人处在这亭中,这男人还不动声色的站在自己身后,待自己询问也不吭一声,委实是不知礼节之人,若是叫旁人瞧见,也不知道会惹来什么风言风语。正欲离开,忽而又一想到自己身正不怕斜影,若是表现的太过惊慌,鬼祟离去,反倒落人口实。
“这位公子是否也心悦此处,此处风景甚好,身份有别,奴家就不打扰公子赏景了,告辞。”傅清儿说吧转身便要离去,没曾想那男子竟然快一步拦住了傅清儿的去路。傅清儿微微移步,拉开一小步的距离,羞恼道:“公子这是何意?”
只见那人手臂一抬,欲伸向傅清儿的脸颊,待傅清儿侧脸之际,又转而拈住飘落在傅清儿肩头的嫩青落叶。“赏景么?如若清儿是道美景的话,在下自当是心悦之极,怕是再也移不开眼了,哈哈哈……”那人忽而暧昧丛生,忽而又高昂大笑,傅清儿只道自己是遇见一只疯狗罢了。
“奴家已为□,还望公子言语间自重一些为好。”傅清儿忍住怒气说道。
“哦?自重?难不成程晋尧不是这样勾搭当时还是无知少女的你么?莫非那传闻是假?怎么我听说程府和傅家的这件亲事是因为程晋尧当时对清儿你做了一些龌龊不堪的事情呢。而后又被赶出程府,如此辛酸的婚事,在下想不通为何清儿还愿意回来做这个令天下女人蒙羞耻笑的程夫人。还是说……”
说到这里韩雍突然顿住,低头慢慢靠近傅清儿的耳边,轻身说道:“还是说,清儿你骨子里就是个放。荡的女人,而程晋尧又正好能满足你这种自虐心态不成?”说到这里,傅清儿分明听得出来,韩雍语气中带着的咬牙切齿的恨意。
傅清儿的脸上极为难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竟还敢如此叫着她的名讳,说着这些羞人的混账话。“你……”傅清儿正欲开口相斥,胸口一闷,一阵恶心感顿时涌上喉间。
“大奶奶……”随着不远处走来的柳儿的一声叫唤,傅清儿张嘴“哇”的一声,顿时翻江倒海般的吐了出来。毫无防备的韩雍来不及躲闪,只得被傅清儿吐了一身。吐完后比之前舒服多了的傅清儿一抬头,便发觉韩雍的脸色黑到了极致,瞧他双肩微微耸动,嘴角抽了又抽,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不远处看着傅清儿吐了的柳儿,顿时心惊肉跳的奔了过来。连忙倒了杯水给傅清儿漱口,“大奶奶您没事儿吧?”瞧着柳儿第一次如此惊慌,语气间还带着哽咽,傅清儿到是有一点负罪感涌出。连忙摆摆手:“没事,吐出来可舒服多了,别瞎担心了,快,再帮我倒杯水压压喉。”
直到柳儿伺候傅清儿弄完,这才发觉身边站着的被自家大奶奶吐了一身的人竟然是韩家大爷韩雍。连忙手忙脚乱的给韩雍行礼,“韩公子。”傅清儿侧头朝柳儿望去,韩公子,莫非这人竟是韩府的主子?
“韩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大奶奶吐了您一身,奴婢这就通知人来给大爷换件衣衫吧。”柳儿说罢正欲走,傅清儿可就不干了,柳儿这一走,还不知道这个姓韩的会如何对她呢。柳儿似乎听到傅清儿心中的呐喊,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对了,韩公子怎的会在此处,刚刚还看到韩大奶奶在唤人寻公子呢。”
傅清儿眼尖的瞧见韩雍嘴角动了动,想说话,立刻开口堵住他的话语。“哈哈,韩公子是恰巧路过此处罢了,瞧见我有些不适,这才上前询问帮助的。可见我难受得紧,竟然污了韩公子的华服,真真是过意不去了。既如此,不若韩公子在此等候,如今您这幅样子也还是不要被外人瞧见的好。我与柳儿去帮公子叫那下人过来,那便就不打扰了,告辞。”
话一说完,不等韩雍反应,傅清儿便急忙拉着还欲说什么的柳儿疾步而走。直到走得老远,完全看不见韩雍的地方,傅清儿才松开柳儿,停下脚步来。“啊,大奶奶,我想起来了。听闻韩家大爷有可严重的洁癖症呢,您刚刚吐了韩大爷一身,我就瞧着那韩大爷怎的表情怪怪的,这才想到这一茬。”
“噗,真的假的?”傅清儿一听柳儿说起韩雍的洁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暗暗解恨,叫你嘴贱,这下遭报应了吧。傅清儿心情一好,连带着不舒服的症状也都一扫而光,打算带着柳儿四下逛逛这韩府。
“大奶奶,您怎么……”柳儿疑惑道。
“我怎么了?”
“您不是说要帮韩大爷喊下人过去的吗?怎么……”
“咳咳,那个韩大爷就让他在那亭子里好好的赏赏园中的美景,咱们就别多管闲事打扰人家了,哈哈哈,柳儿,咱们走。”
“噢,对了。柳儿,你对这个韩雍知道多少?”
“韩大爷么?韩大爷从前也跟咱们大爷有过往来的,也常来咱们府上,不过这似乎都是早些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韩大爷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整日里阴着一张脸,尤其是对着咱们大爷的时候,可吓人了。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奴婢一个下人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倒是听说韩大爷阴阳怪气却是从韩家大小姐去世之后才这样的。”
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