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儿沉默的看着苏墨笙,发觉他虽面上表现的比较平静,但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偶尔流动着的神色让傅清儿相信了他。久久,傅清儿才出声说道:“让告知也可以,不过需先把离开仓河镇之后的事情告知,既然心中有她,又无另娶,为何不去寻她呢?”
苏墨笙沉默不语,上前几步,走到荷塘边缘,望着池水出神。直到傅清儿以为他不打算说的时候,苏墨笙却叹了口气开口了。“带着清歌离开洛阳,本就是无奈之举。那时候,清歌年纪虽小,却是极为有主见的,本性要强。一路上们遇到了多少困难,即便再辛苦,她也是咬咬牙硬撑过去的,从未喊过一声苦,从未向抱怨过。作为一个男,不能让心爱的女享受幸福,过着舒适的日子,却还要让她承受那样的艰苦,至今想起来也觉得颜面有愧。”
一阵风拂过,傅清儿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继续聆听着苏墨笙的回忆。“原本是想带着清歌去投奔远仓河镇的远亲,哪知远亲早已不知所踪,无奈只好落脚于仓河镇。仓河镇虽小,地处偏僻,但却外来居住甚多,与清歌这般也就算不得什么。此期间,与清歌一直保持着清白。作为一个男,也有的理想和抱负,奋力读书便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家境虽清贫,但是清歌却毫无怨言,一直默默的支持者读书。原本打算高中之后便立刻迎娶清歌进门的。哪知……”
言于至此,苏墨笙语腔中闪过一丝悲悯。“哪知什么,发生了何事么?”傅清儿忍不住出口问道。苏墨笙点了点头,“那日得知自己中了头甲,因而又殿中被先帝钦点为状元,想着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也好待娶了清歌过门之后,希望顾老爷能看颇有成就的份上,原谅和清歌。派去给清歌送喜讯,顺便接她进京,期间便认识了当今圣上,原来的五皇子等,一番交谈下来,们志同道合,兄弟相称。五皇子知晓三皇子一直对皇位蠢蠢欲动,于是希望为他做内应,作为卧底接近左相,取得左相的青睐与信任,成功的打入三皇党内部。”
“然而,从仓河镇回来的却没能把清歌接回来。他们只道去的时候已然没有清歌的下落,听告知似乎是顾老爷把清歌接了回去。因着的身份特殊,不能亲自前往洛阳一趟,便差以书信问之,谁知道回来的带来了顾老爷的亲笔书信和一个重大的消息,说是清歌已然嫁为妇了。”
傅清儿震惊,事情的真想竟然是这样。想来苏墨笙和清歌之间的误会通通于顾老爷。
“信中顾老爷言明,他一早便知晓他和清歌躲仓河镇,只是清歌生性倔强,即便顾老爷强行带走她也只是枉然。于是便假意安排了前往京城,回来便告知清歌,已抛弃糟糠,京城相中了一名官宦家的小姐,不日便要成亲。清歌伤心之下便回了洛阳,久久也等不到去寻她,心一死便应下了顾老爷说的一门亲事。顾老爷信中说道,让不要再出现清歌的视线中,不要再破坏她的生活。”
想来这样的打击对于当时意气风发的苏墨笙来说,是多么沉重的,以至于到了现还无法释怀。他深深呼吸了口气,继续说道:“看完那封信的时候,告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个字都不信,但是由不得不信。想放下一切前往洛阳寻清歌,可是皇上制止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怎能为儿女私情放弃一切。可是圣上不明白清歌心目中的地位,一路有她才支撑到现。到如今才发现没有清歌,即使扬名立万又有什么意义呢。”
“皇上对说,即便去了洛阳又能做些什么呢。证实了清歌已为他妇,难受的是自己。即便这一切都是假的,又能如何,就同清歌一起么?皇上还说如果让三皇党的知晓了和清歌的事情,他们如若发觉了什么,到时候只能给清歌带来危险罢了。那个时候心灰意冷,一门心思落帮助五皇子登上皇位了,从而不慎中了三皇子的毒,到如今都无法根除,只能拖着这条残命罢了。”
苏墨笙说罢转过身来,傅清儿朝他点点头,听到这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真想,感慨万千。“那如今皇上已然是天子了,苏公子又身高位,就没想过要去寻清歌么,何以至今日来找问其下落呢。”傅清儿有些疑惑。
“何尝不想去寻清歌,可是派去的通通都查探不到她的下落。当年顾老爷只是说清歌早已婚配,至于夫家哪是谁一概没有提起。的甚至偷偷探入顾宅,也是毫无收获。再者,这毒也不知道能拖到什么时候,即便找到了清歌,也只想暗处默默地关注着她,只要她幸福,此生也就无憾了。如今听闻弟妹提起她,心中甚是欢喜,求弟妹成全。”
傅清儿感慨的摇摇头,“痴,和清歌都是痴。苏公子,如若告知清歌的下落,敢不敢勇敢的去追寻她呢,不要意她是否婚配,不要意的身体到底能撑多久。如若能答应,便告诉,可好?”
傅清儿原本只是想激励苏墨笙勇敢的追求幸福,却没有苏墨笙想得那么长远。苏墨笙沉默半刻,缓缓的摇了摇头,“弟妹一番好意又岂能不明白,只是,清歌如若过得幸福,那么的出现则会破坏这份幸福,不愿,不愿给不了她幸福之后,还破坏她得之不易的幸福。时间会治愈一切,也许清歌会慢慢忘记,忘记们曾经的一切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