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得叫出声来的是巧儿
“没长眼睛啊,走路低着个头作甚。”这被一撞,心情不爽语气不善的便是程顺了。
巧儿原也是个不惹事内向的孩子,只是跟着傅清儿久了,一些个恶习便也学上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倒不知道傅清儿是这朱,还是那墨了。
“看是瞎了眼吧,本姑娘两个眼睛好好的长这里,看不到不是瞎了是什么,哼。”巧儿不甘示弱的反击程顺,瞧着长得模狗样的,怎地说话这般难听。
“……小地方就是小地方,一个姑娘家的,说话也没个遮拦,撞了连个道歉也没有。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没敢娶喔。”程顺堵门口,仰起头,一副瞧不起巧儿的模样。巧儿被他一说,眼睛有些红了,毕竟还是个小女孩。
“找不找得到婆家与何干,们仓河镇就是小地方又怎地,谁请来了么,要不别来啊,走啊,现就走啊……”巧儿虽说被程顺气的眼红,却也依旧毫不退让,二便僵持着。
“怎么回事?”低沉严肃的声音从程顺后面传来,程顺身子一怔,立马掉过头来,低眉顺眼的给程晋尧问好。
“爷……”
“姑爷……”二同时开口,听到对方说出的称呼,皆是一愣。
“没事就别杵这,让她好好休息。”二当然都知道程晋尧口中的她是谁了,点了点头,便默默的退下来,只二眼神狠狠瞪上的时候,有股杀气弥漫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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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程晋尧的爹是镇国大将军,但他也只是个五品的军官罢了,京城这等职位算不得什么,但是这小地方,却还是很有巴结的。如今程晋尧便是坐堂上,旁听王高峰审案。有高镇场,王高峰与那师爷也是老老实实审理案子,不敢作祟,更不敢得罪了程晋尧。尤其是听说那傅氏是程晋尧的妻子之时,便是心头一震,深怕那程晋尧会知道那晚他想要对傅氏干的龌龊事,还有那顿板子的由来。如果程晋尧要报复他的话,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他可得罪不起。
“癞头三,可知罪?”堂下跪着的癞头三虽然心虚,却也觉得他们没有证据,便判不了自己的罪行。遂直给王高峰磕头,口里叫唤着冤枉。
因着修养了几日,傅清儿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程晋尧便通知王高峰继续把这个案子审理下去。那嫌疑最大的癞头三便是头一个被提上堂来问话的。
程晋尧冷哼一声,眼神凌厉的刺了癞头三一眼,却把案牍前坐着的王高峰吓得一惊,额头起了细细的汗珠。
他鼓起勇气,拾起惊堂木,猛地一拍。“大胆癞头三,竟不把实情一一告来,还妄想欺瞒本官,来啊,带证前来问话。”癞头三心头一震,莫非他们查到了些什么不成?不可能的,自己做事这般隐秘,怎的会有察觉呢。
第一个被带上来的是顾清歌,顾清歌虽不屑于王高峰,可他毕竟还是父母官,顾清歌只得跪下。
“堂下何?”
“回大,民女顾氏。”
“身侧的,可认识?”
“民女见过,这便是当日与那韩丽娘小巷内商量要让傅氏的糕点铺子这仓河镇开不下去的。民女当日路过那小巷,所以才无意间听见的。而后民女就去了傅氏家中告知此事,让她有个防范。”顾清歌条理清晰,语言流畅,大家都听的一清二楚。
“大,冤枉啊,这女的肯定是来帮那傅氏的。大,小的与那傅氏素无恩怨,怎地会去害她呢,与小的有无甚好处,请大明察啊。”程晋尧依旧不动声色,只品着茶,并不出声。王高峰那边猜不到程晋尧的心思,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提了后面的证出来。
所有的口供都指明了,刘老二去“好吃点”买糕点的时候,曾被看到癞头三鬼鬼祟祟的跟踪他,而后刘老二又去到韩丽娘家中行那龌龊之事,也被瞧见癞头三曾韩丽娘家门口出现。
“癞头三,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还不快把实情招来,免受皮肉之苦。”癞头三也不是个傻的,虽然很多证据都表明自己当日行踪诡异,却也不能就此断定那巴豆粉就是自己下的啊。更何况,那巴豆粉……
“大,小的承认,当日确是跟踪过那刘老二,实是之前那小子与下结了怨气,小的气不过就想暗地里揍那小子一顿,解解气。但是小的绝对没有害之心啊,求大还小的一个清白啊,大……”
“这……”王高峰也没有办法了,那癞头三要打死不承认,自己也不能众目睽睽之下严刑逼供吧。王高峰频频用眼睛去瞄程晋尧,想求程晋尧出手。程晋尧虽说看不惯王高峰,却也希望这个案子快些了结了,还傅清儿一个清白。
“既如此,何不派去他家搜查一番,看看可有余下的巴豆粉便是了。”程晋尧话音刚落,王高峰眼神放光,怎地他就没想到呢。于是王高峰立马派去癞头三家搜查,只癞头三气定神闲的笑了,是的,那巴豆粉早被自己毁尸灭迹了,他们如何会搜到呢,如此,自己就洗脱嫌疑了,可不就是大大的欢喜么。
程晋尧当然没有放过癞头三嘴角的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