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还在,不觉又羞又恼,硬邦邦道:“娇姑奶奶这是大清早赶来笑话我的?”
听了她生硬的语气双玉娇也不着恼,继续大抛媚眼道:“哪儿啊,我可是好心来服侍凝碧姑娘的。”说着盈盈起身,一晃三摇,走那么几步路拧了十八个弯,凝碧没来由的就想起电影青蛇里两只刚刚变成人形的蛇精学习走路的情景,忍不住想笑,心里的气恼也就消了大半。
双玉娇和她一样是修内媚功夫做蛇女的,功夫练到家了,那是时时刻刻都如蛇精附体一般。凝碧自问还差得远了,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这身子其实也已经被调教得……
耳边陡然响起昨夜老鸨子夏金花的话,你以为你这样的身子能逃去哪里?
那样的敏感,一点点的声音,一点点的联想,就可以让她的身体失去控制。
更别提,还有那诱人自堕深渊的香料了。
记得看过一部禁毒的电视剧,末了主角有那样一段自白,大抵是说,你可以控制你的手不伸进他人的钱袋,你的脚不迈进监狱的大门,却根本无法控制你的肝脏分泌多少酶,你的胰脏分泌多少胰岛素,控制不了你的心跳你的血压你大脑的潜意识。而这些,只有药物能做到。
没有药物她都难以自制,有了药物,她只能俯首称臣。
夏金花道,这世上想活永远比想死难,可还有一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凝碧不由打了个寒战,她如今知道了,有一种惩罚,远比挨打挨饿更可怕,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简直是为她这样的身体量身定做,而成本只需要拇指盖大小一块香料。
双玉娇扭着身子又进了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端着托盘,一个盛着白粥咸菜,一个放着内外衣衫,又有两个健妇抬来浴桶热水,远远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不用问就知道是那养皮肤的药浴。
“好妹子,快些吃口东西洗洗身子吧。”双玉娇亲昵的坐回床边,就要拉扯她的薄被。
凝碧一愣,拽住被,奇道:“姐姐你真是来……”
“伺候”俩字叫她生生咽下去了,斜眼瞧着双玉娇,心想论交情昨儿晚上你干啥去了,昨儿要不是程旭那点心,后半夜她便是不被老鸨子折腾死也饿死了。何况,她俩虽平时关系尚好,也没真好到双玉娇能放下红姐儿身段伺候她的份儿上。
老鸨子前脚训了她,双玉娇后脚就来她这儿殷勤照料……这不是你风格啊大姐!
她犹豫着道:“昨儿才挨了罚,我这脑子昏的很,姐姐此来,妈妈她……”
双玉娇一挑眉,打发了丫鬟仆妇,玉手搭上她肩头,眼波流转,道:“妈妈若不罚你,我们哪儿敢来?你还堪一用,妈妈才会罚你,不然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你这傻子,还道咱们这妈妈是什么慈悲菩萨不成?经了昨晚的事儿,你也当明白了妈妈的手段,想逃?还不如自己了断的干净。不过,姐看你也不是个舍得死的。”
凝碧苦笑一声,心道,大姐你果然英明,我还真就舍不得死。
双玉娇那张脂粉二尺厚一动都掉渣的脸几乎贴上她的脸,又缓缓道:“妈妈说了,今晚开始你跟着我坐局。免得你被小兰俏带坏了,没学来她那狐媚子本事,净学那目中无人的死样子。”
“不是吧……”凝碧脸比黄连苦。
那小兰俏虽也不是那些走清倌路线的,但也不是蛇女,其茶围酒局还能干净些,若是跟着红牌欲女双玉娇上荤局,可指不上会发生什么事儿。你总不能指着嫖客发善心,善待童工吧?!
真是前路艰辛啊……
双玉娇抽回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得了,别磨蹭了,赶紧的梳洗干净,老娘没空跟你这儿耗着。”
凝碧翻了个白眼,一确定主从关系,就不自称姐姐改老娘了!大姐,你不知道叫老娘比较苍老么?!
腹诽归腹诽,折腾了一天两宿,终于能喝上热粥洗上热水澡,到底是高兴事儿。
凝碧匆匆喝了粥,沐浴更衣,坐在桌子边儿由着双玉娇的丫鬟金盏给她通头发。双玉娇斜倚在床头,托着腮看来看去,道:“妈妈把你头面都拿走了吧?原想着回头寻些我小时候的东西给你妆点妆点,现在看来倒是这样的更别致些,只在脸上涂些红胭脂吧。”
凝碧见她打趣,气氛缓和起来,便白了她一眼,自嘲道:“这样披头散发的?跟野人似的。还胭脂!你就是想给我画成个猴屁股样子好衬托你倾国倾城吧?!”
双玉娇大乐,拍着手笑道:“妹子果然聪明过人。不过呢,姐姐我这样的花容月貌,随便谁站我旁边都是反衬。”
凝碧哼哼两声,心道谁站你旁边都能反衬出你欲求不满的模样。
听双玉娇又道:“碧丫头,你这功夫可不能丢下,一会儿弹两段小曲给我听听,舞也跳上一跳,我也好知晚上叫你做什么。小兰俏说你酒量不错?”
凝碧心道那是怕被灌醉才练出来的,不过在荤局上她哪里敢喝酒?不被占了便宜才怪!便道:“咱们花容月貌双玉娇那舞技也是天下无双,我在您局上哪里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