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明军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而北面大火逼迫,南面漆黑的地方,乱箭纷纷,明军背景是明亮的火场,在蒙古军这一面,看得非常清楚,所谓洞若观火,因为,乱箭的命中率极高。
不过,这时候的大风也有一个好处,使蒙古军的箭弩受到了巨大的阻碍,力量受到了很大削弱。能够直接击毙明军的乱箭还不太可能。
风声呼呼,蒙古军幽灵般地袭击,袭击了半天都不见踪影,大火熊熊燃烧,迅速逼近,可以说,明军被蒙古军巧妙的袭击,逼迫进了死亡之地!
张由松已经被卫士们掩护着跳下了战马。他大声地喝令,“全部下马,下马,快!”
明军在混乱中下了马,然后,将战马乱捅一刀,朝着前面驱赶了。
“我次奥,看咱们谁更狠!”张由松亲自操刀,将自己的战马捅了一下,用刀背狠狠地再拍一下,那马吃痛,疯狂地向着前面逃跑了。
大量的明军战马,朝着黑暗中的蒙古军冲去!
这是最佳的选择,因为,大风大火都在明军背后,战马的特性,绝对不会朝着大火和大风冲的。明军只要驱赶战马,它们就会朝着反面冲锋。
果然,两千余匹战马朝着黑暗中冲去,让蒙古军大呼恐怖。
蒙古军再也不隐蔽了,纷纷呼喊着,冲了出来,要阻拦这些疯马,否则,自己的部队将被这群野马给践踏光了。
从此起彼伏的声音来看,蒙古相当不少。
张由松不管那个,立刻下命令:“放火少草!用迫击炮轰击敌人!”
其实这些事情都不能是一个人指挥的,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明军要不是有长期地严格训练,根本无法适应这混乱的场面,许多官兵也知道问题严重,不敢乱跑。他们早就有了经验,越是遇到敌军有计划的袭击,越是不能慌乱。
大火被迅速地点燃了,从明军的脚下朝着黑暗的地方烧去,有风借助,大火滋长得极为迅速,迅速凝聚成一条大的火龙,往前翻滚而去。
同时,明军的炮兵也果断地架炮轰击,迫击炮的轻巧,威力大,是明军的最爱,他们娴熟地架炮射击,一发发的炮弹轰到了前面的黑暗里,剧烈的爆炸,闪烁的火光,将被驱赶的战马群驱赶得更猛烈了。
明军焦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轰击,迫击炮发出了愤怒的吼声,速度快得惊人,许多明军炮兵都有不祥的预感,所以,在射击的时候,非常猛烈,心说,自己就是完蛋了,也要将蒙古军给打光!
人在混乱惊恐的时刻最能激发出身体的潜能,明军眼看即将覆没,自然异常努力。
很快,明军就听到南面的许多地方,传出了蒙古军惊恐的惨叫声。
在炮弹落地爆炸的地方,因为有爆炸的火光,明军能够看到一些蒙古军的情况,蒙古军相当混乱。
明军背火一战,相当危险,也相当狼狈,如果不是皇帝亲自出马,在此镇守,保证了官兵安定,也许他们早就被蒙古军给杀得一根毛子都不剩余了。
蒙古军逃脱了。
战斗进行了五分钟,蒙古军速度失败以后逃脱,明军也松了一口气,迅速地追逐着火龙往前逃,十分钟以后,大火从背后赶来,阻止在已经焚烧过的地区。尽管风很大,包裹着浓郁的硝烟,呛得人很是难受,总算没有给人造成更大的伤害,明军部队保住了性命。
后来,明军才知道,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在五十余里以外,此地就是赛音山达,一个漠北的小地方。
这一地方,因为大明皇帝遭遇了袭击,危险到了极点,而被大明的战史浓彩重墨地记录了下来。
清晨以后,明军在战场上寻找着战斗的痕迹,发现,昨天的战斗,规模并不大,死伤的人不多,明军因为混乱,自相践踏,死三十余人,被蒙古军的乱箭射击,九成是受伤,有三百余人。这些伤,都是小伤,只要将箭头拔出,吃了苦头也就是了,涂抹上刀疮药剂,马上就没事儿。
明军损失最大的是战马,因为局势特殊,明军急中生智,以马为兵冲锋,所以,第二天以后,战马几乎跑光,整个军队一千二百余人,每人两匹马,加上运输车辆的备马,三千余匹,只剩下了四百余匹。
蒙古军的伤亡不少,在草原上,瘫软着八十多名尸体,因为春天已深,死亡的人还是软的。有死亡不多,可是,受伤的不少,不断见到有正在攀爬的蒙古军,正一路血痕地朝着前面走,非常可怜。
这些蒙古军,都是明军的战马践踏伤的,在黑暗的夜间,背有大风大火,主人的刀砍斧劈,战马惊恐到了极点,自然要疯狂冲锋,不管一切了,结果,正在伏击明军的蒙古人,反而遭遇了想象不到的事情,自己被明军的战马群给伏击了!
张由松在拂晓前探查了情况,立刻吩咐官兵,将仅有的几百匹马武装起来,组成了一个骑兵搜索队,顺着蒙古军逃亡的道路去搜查,在一个时辰以后,这些人回来,抓到了大约四百多名蒙古军的战俘。都是胳膊折腿断,全是那三千余匹战马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