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战斗以明军的惨胜而告结束。
清军一撤退,张由松立刻发出了号令,让骑兵追逐敌人。骑兵迅速出击,从步炮兵的缝隙中杀出,朝着清军追了过去。
这具有象征意义,而不具有实际意义,因为,清军的骑兵相隔数百米,又是久经锻炼的部队,还采用了北方的战马,效率素质好得多,所以,明军很难追上,就是追上,也未必能够干斗,只是一番发泄罢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张由松跳下了战马,去观察前沿步兵的损失。
步兵很惨,有一半被敌人砍杀,或者箭弩射成重伤。其余不带伤的很少,清军一退,这些人就丧失了斗志,互相搀扶拯救,或者哭喊起来。
身边的战友突然消失,而且以惨烈的方式,任是谁都会有感情的。
“皇上!一定要给他们报仇啊!”
“对,皇上,那帮安南军的龟孙子太王八蛋了!”
“杀,杀光那些混蛋,要没有他们,我们也不会这么着!”
前沿的步兵,向皇帝诉说着委屈和愤怒,要求惩办临阵脱逃的安南军。
张由松回望安南军,只见这些家伙正在战阵的后面,和新立军营的中间。军营的数重栅栏密密麻麻,不是好玩的,安南军根本就无法突破,只有被老老实实地拦截下来。也有少数安南军官兵,向着两翼继续潜逃,想逃离战场,越远越好。
这当然是痴迷不悟,痴心妄想,难道,你们能逃回安南国?
张由松点点头,一一安慰了步兵,“别伤心了。,战斗总会有伤亡的,我们不是已经胜利了吗?”
步枪兵上前救护,数百步兵被皇帝赋予了新的使命:“去,将所有的靼子军的尸体耳朵取了,算你们的功劳,活的逮捕过来,战马也拦截住。”
骑兵越过大阵远去追逐了,步枪兵谨慎地坚守本阵,部分上前救援,阵营中,还有部分女兵也果断地被派遣出场,执行专业的救护工作了。前沿的步兵,立刻领受了新任务,义愤填膺地出发了。
遭遇悲惨的普通步兵,焕发出了野蛮的斗志,将清军尸体的耳朵割了,有的嫌不过瘾,将人家的脑袋都砍了,作为战功汇报,至于受伤的清兵,因为被大炮轰击,不是摔得很惨就是撞得很可怜,真正能够爬起来走路的都不多,对于这些伤兵,多是重伤垂死的士兵,也没有了救护的必要,何况,身受打击的步兵满腔怒火,哪里还有心事去拯救他们?直接上前,乱刀砍死,然后割了首级。
张由松看着士兵的行为,没有去管,在战争年代,这些行为都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去制止。
也有数十名零零星星的清军骑兵,半站半坐的挥舞武器对抗,结果,引起了明军步兵的一阵阵狂呼,于是,大家蜂拥而来,将其砍杀。因为满清军奋勇抵抗,步兵眼看不容易直接拿下的,就收拾起地上清军骑兵遗留的弓箭,将其射死。
“杀!杀!”明兵一拥而上,将奄奄一息的清兵杀了,有的甚至剁为肉泥。
炮兵坚守在阵地上,胜利地欢呼着,庆祝自己的胜利。这一场战斗,确实让炮兵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
清军残余在逃跑的时候,。遭遇了明军骑兵的追杀,几乎无一逃脱,因为各有轻重伤害在身,大约一多名还能骑马逃跑的清兵,被追上以后,经过轻松的战斗就砍掉了,然后,明军骑兵继续出击,在清军大阵的出发处,捕获了大量的受伤清兵,他们,都是明军迫击炮的战斗效果。
清军都是正式正牌的清军,正黄旗帜,还是上三旗,属于皇帝亲自掌握的部队,当然精锐,拥有很强的荣誉感,战斗力也非常强,在落单以后,在负伤以后,困兽犹斗。不肯就范。
还有部分骑兵,属于张由松的警卫部队,反过来警惕着安南军的窥探人员,这些逃兵,印章明军未退,战斗胜利地逆转,他们大多数就散乱着观看战斗,直到战斗完全结束。
二百余名骑兵作出的对安南军的警惕姿态,让张由松开始注意这问题,他吩咐骑兵卫队散开,不要敌视安南军,还派遣人员,去招徕安南军的将领。
安南军的阮文明和阮平等高级将领都字,他们倒没有逃跑,只是因为部队溃退而带着少数人,守在明军的队伍中,只有寥寥数十人而已。
战斗在半个小时以后才结束,明军的骑兵返回了,果然,没有能够抓住清军的骑兵尾巴,好象只破坏了敌人救护众多伤病员的企图。将阵地上被明军大炮轰击的人员搁置下逃跑了。
在皇帝的亲自指挥下,明军集结起来,将战场打扫干净。特别是敌人的尸体,伤兵,还有部分溃逃的敌人战马,也被拦截了。
又有半个小时,清军才完成了对整个战场的处理,将部队收编,回到了军营之中,临时的军营,成为最保险的地方。因为战斗的惊险,张由松罕见地低调,连遥遥在望的开封城都没有去会师。
这一战斗,是一场高精尖的战斗,两军都由最高的统帅直接指挥,清军的铁骑兵,明军的精锐部队,硬碰硬地来了一个鳄鱼之吻,死亡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