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由松很认真地解释了自己的政策,将各个方面的忧虑,利弊都综合评价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然而,综合大局,朕以为,安南事情,必须如此!”
“哦,果然如此,臣等受教了!”史可法等人听完,确实感到皇帝的方法不错,顿时议论起来,频频点头。
刘宗周叹息一声:“皇上心胸,天下全局,臣等见解,不过一隅,如此做法,尤其将安南人与满清之女真人将来对半迁徙,分而治之,尤其精妙绝伦!”
既然内阁大臣们的思想工作做通了,剩下的事情就好了,至于那些勋臣,都是摆设,不过点头翁而已。
张由松询问了南京的重大事情,对大臣们兢兢业业勤于职守表示满意,话锋一转:“朕今日举行宫廷歌舞盛宴,款待各位爱卿!务必尽其性情!”
“多谢皇上!”
在宴席举行之前,张由松带领众官员去户部观赏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诸位想必知道户部很忙吧?朕带诸位爱卿看看如何?”
“户部?”大家都狐疑起来。
文官坐轿,武将骑马,张由松也骑马在前领队,数十名朝官,带领数百名卫队,各色人等,一起赶赴户部。
户部的尚书还在朝堂呢,户部已经乱了套儿,只见浩浩荡荡的车马络绎不绝,整个户部的官差,都忙得满头大汗,户部尚书现在由黄道周担任,他跟着皇帝走,一见是往户部,头就嗡一声大了,以为皇帝要抓他的什么小辫子呢。可是他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毕竟皇帝视察,心里忐忑不安,一见秩序大乱,愤怒上前,一把抓住了一名差官,“你们不好好待着,乱什么?”
那差官高兴得眉毛都飞舞起来,根本不怕:“黄大人,黄尚书,大喜事儿啊,大喜事!哈哈哈!”
黄道周一愣:“到底什么事情?这么多人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
“大人,这不是进帐核实吗?”官差笑嘻嘻的,“大人,以后呀,您再也不用发愁了,咱户部的银子海了去了!”
“嗯?”黄道周将官差的衣服松开,尴尬地看了看皇帝和众朝官。
“嘿,黄尚书,你可不能这样冲动哦,”张由松打趣道。
黄道周赶紧鞠躬道歉:“皇上,这户部进帐的事情,微臣怎么不知道?现在春秋两税都已经完纳,部分州县战乱,已有督抚勘察明白,就算银两解京也已完毕,这回哪里进的税银?”
他这么一乱,别人更是晕头转向,大家都看着从其他地方正排队而来的马车,那都是精悍的官兵。骡马身上冒着热气,骚味浓郁,几个爱干净的官员甚至已经凝眉捂鼻了。
也不是税银的专用车,而是很庞杂的车辆,大小不一,有的甚至是很名贵的客用马车。有敞蓬的,有密封的,但是,上面密密麻麻装载的都是用油纸皮革一类包裹得相当好的东西,四四方方,到了这儿,自有押解的军官和官员来接洽,其实,每十辆车为一小队,看守得极为严谨。
“押车十辆到!每辆车秤银四万两!”
揭开了封口的纸,这边户部的官员帮忙,将包裹一个个抬到了下面,早有秤在等着,两名四库人员架秤横钩,两名户部官差检验。
“银子?”观看的朝臣们的眼睛都直了。
“是啊,银子,确实是银子。”
“从哪里来的银子?没有什么大事吧?”
史可法等人都很惊讶,就是户部尚书现在还在犯傻呢。
一个包裹里装着二百两银子,银子并非元宝形状或者四方银锭,而是很散乱很琐碎的那种,也有大块的,总之,更象是民间流通的类型。
朝臣们看呆了,户部的官差们干得热火朝天,一看见银子,户部的官差们就浑身是劲儿,这么多的银子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每包二百两,一共二十包,准确无误四万两啊!”有人在秤着银子,有人还高声地呼喊。一面记录在案。
这眼查验收缴银子的银库,有四个,官差加快了速度,可是,源源不断的银车还是继续赶来。
“皇上,这些银车都是哪里来的?”史可法实在憋不住了。
“南征部队打来了的。”张由松惟恐大家将眼睛珠子爆掉了,“一来,将投靠叛王的某些财主们的家产没收充公,二来,南征安南,公私财产的积累!”
“到底有多少?怎么这么多?”史可法往外面看看,之间两条长龙,正从外面一直排列进来。
“几亿两吧?”张由松轻描淡写地说。
“几亿两?”所有朝臣的眼睛再一次瞪大了,嘴巴也合不拢。“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前后没收的土豪们的家产,不过五千万两左右,再奖赏官兵,花费不小,在安南国抢劫的全部财产,也就三亿两,而贩卖安南国的百姓,净得利润又两亿多两。算起来,总共需要入库五亿两,就这,还不包括张由松隐藏了部分的收入,将四千多万两的银子,作为自己的内帑私用,直接拉进了皇宫呢。
张由松非常清楚,一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