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弄错了,郑芝龙也理解错了,都以为张由松军将挖掘渠沟,从护城河下和整个城墙底下穿出,通到城内,袭击城中叛军,所以,叛军还组织了许多的倾听员,埋伏了大缸大瓮之类,在城内的城墙边缘,倾听前面的动静,一旦听到了动静,立刻用很多人挖掘横沟,准备拦截。
不仅如此,就是官军中的许多官员和将领也都理解错误了,当时最普通的思维就是偷城,不是天上攀登,就是脚下偷行,还能有别的?
为了保护挖掘的士兵,在沟壑里还有一些步枪兵,还将沟壑挖出了一些侧洞,所谓的猫耳洞,在附近的阵地上,官军还埋伏了人手,侦察叛军的动静,一旦敌军有变,就及时地通报。
这个预防措施取得了效果,叛军在傍晚时分,突然打开了城门,派遣大量的步兵向城外突击,横穿了壕沟,向这下面丢弃砖块石头等硬物,攻击官军。
官军的侦察哨发出了警报,立刻沟壑内的挖掘部队,不是躲避到了猫耳洞中,就是用步枪仰射,结果,看着叛军人数不少,还居高临下,却被沟壑内的官军打得吃了不少亏,这时候,官军立刻出击,向叛军发动了进攻,步枪的射击,手榴弹的轰击,飞雷炮的赶来增援,都使叛军的步兵无法招架,于是,叛军大败,撤退回城。
夜晚,官军继续挖城,但是,到了后半夜,就完全停止了。
前半夜,叛军惊恐已极,就是郑芝龙和唐王两人,都亲自上城墙上监督。
这时候,张由松正在军营中,召集了将领官员数十人,商议:“诸位爱卿,朕以为,今夜将是最佳的破城时机,我军四更天出动,可以速破城池,”
张由松的话,让大家一阵惊诧,而且是莫名其妙,皇帝的英明之举太多了,大家已经习惯,可是,这样没头没脑的冒一句,啥意思?
“皇上,您的意思,地雷轰城?”陈子龙摇头:“可是,我军的沟壑,尚未挖掘到护城河下,更没有穿透城墙底面,不能穿城,如何轰城?”
如果真的轰城,需要大量的炸药,当时的不过是黑火药,威力自然要减少很多,而且,必须埋伏在城墙正下方,再计算数量等等。
可以说,在大量的炮兵,重炮出现之前,使用炸药轰城的办法,是常规的,历史上,冯玉祥的国民军在围剿陕西凤翔城的土匪党玉昆时,就采用此法,连续攻城失败,八万余人的国民军损失了六千余人,围城将近八个月,最后,用炸药轰开城墙,全歼匪徒。
很多人都表示怀疑,张由松笑了。
这是一种高深的笑容,作为皇帝,他很享受,因为,拥有智力和知识的优势,他是无敌的,受到了大家的景仰。
“地雷轰城,是朕提出的,但是,那要看情况进度,如今,情况发生了变化,朕也必须改变方法!我军可以轰击敌人的城门,直接破城!”张由松要了纸笔,在横挂起来的草地图上,画着示意图。虽然他画得很糟糕,可是,基本看清楚是没问题的。“其实,朕得说明,朕的主意,一开始就并非地雷轰城,只是,为了避免消息走漏,不得以采取的欺骗手法。”
这才是骗人的,当时要是他想出了这一招就不用乱扯皮地雷了,本来确实要地雷轰城的,随着局势的进展,他想出了更好的方法。
“埋伏地雷的话,至少需要数千斤火药,不管白天黑夜,都有可能引起叛军的注意,所以,很难成功,朕可以断定,在我军挖穿了地道到达城墙下面时,叛军也完全有能力和时间,从上面挖或者从城内挖掘出沟壑来,截断我军。朕这么大张旗鼓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判决的误解!今天,我军的真正战法是,利用沟壑,将飞雷炮等抵近敌人的城墙,全力以赴地轰击!”
张由松指着地图,将自己这些天来观察到的数据都应用了下来,泉州的城墙有多高,多厚,城门洞里有什么,城门估计有多厚,用多少发炮弹可以轰开,还有,需要多少部队,多少门飞雷炮,从哪个位置进行轰击,在轰击城门时,有多少炮轰击敌人的城上,压制敌人的大炮,这是第一阶段,在破城以后,部队应该往哪里主攻,等等。
张由松讲了半个小时,在当时还没有钟表,只有沙漏,大约连刻钟的时间,然后,给官员和将领们时间,提问质疑。
讲得很清楚,就不需要多问了。张由松吩咐各将领官员,将计划摘抄下来,又挑选了几人,当场重复演示,这才满意了。
当然,对于具体的细节,几个官员的质疑,让计划又完善了一些。
四更天时间,官军立刻进入准备,顺着沟壑,将大量的飞雷炮向前移动推进,又将大量的炸药包往前沿运输,等做好了准备的以后,各主要的官员,又回到了军营,接受了皇帝的亲自质问,又强调了关键问题,这才放行。
郑芝龙认真巡视了很久,不见了官军的动静,这才满意地返回府中休息,唐王则继续了他的任务,亲自监督,叛军很是小心,在城墙上分布了大量的人手,监视官军的动向,还将更多的大炮和火药,弹丸等都运输到了城上。
“官军必定进攻,诸位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