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波儿姐姐,朕要给您解穴了,您得配合着点儿啊?是不是?您要是不自然不配合默契,万一朕的手随便一抖,再点上别的什么穴道,那就更惨了!”张由松打趣道:“波儿姐姐,您是不是有心事儿啊?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朕啊?难道朕真的很丑陋很吓人吗?”
顾横波听他这儿讲,不禁抬起头来,还很单纯地笑了一个,忍不住了。
这么一玩笑,气氛就活跃了起来,就连寇湄儿而噗的一声,笑出来。“皇上,您真逗啊,您还象个皇上吗?”
“湄儿!”顾横波突然高声喝了一句,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
“啊?我,嘿嘿,姐姐,人家知道了,知道了么,皇上,您可别多心啊,湄儿意思是说,您和一般的皇上不太一样,他们啊,都是威严冷淡,叫人害怕,可是啊,皇上您这么可爱,好象湄儿的大哥哥一样!皇上哥哥!”寇湄儿急忙解释。
不过,张由松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哥?你居然说朕你的哥哥?你,谁是你哥?你疯了?”
“皇上?”寇湄儿见皇帝忽然发狠,脸上阴云密布,吓坏了,身体都颤抖了,虽然皇帝很好,可是,皇帝就是皇帝啊,天下人的共主,谁都知道,伴君如伴虎,皇上要是不高兴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得出来的,更关键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高兴!“我,我,湄儿说错了!湄儿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湄儿出身卑微,怎么能和皇上相提并论,湄儿就是皇上的一个奴才,丫头,皇上,您别和湄儿一般计较,好吗?”
顾横波也被皇帝的突然翻脸吓坏了,急忙劝阻:“皇上,皇上,湄儿是好意,和您笑话儿的!”
张由松继续绷着脸儿不吭声,目光炯炯,就是不说话。
“皇上!皇上,湄儿知错了!”寇湄儿急忙跪下来,低着头,不时抬起偷看皇帝的脸色,见他一直怒云满面,再也不敢胡说。
别说是她,就是顾横波,也被皇帝突然展现的威严吓懵了,身体发抖,呼吸都屏住了。
张由松就是耍酷,就是在大发威风!
他深知道一句话,小人与女子难养了。这话,虽然说得刻薄难听,可是,的确是至理名言,因为,女人和小人都有一个特点,绝大多数情况下,近则不逊,远则怨。你亲近了,她就没有了尊重之意,撒娇的什么不说,对你也会颐指气使,没有了任何敬意,如果你离她们远了,疏远了,她们就会充满了怨恨。所以,张由松有意地玩弄了一个把戏。变脸。
“好了,湄儿!”张由松装作很是生气,但是竭尽全力地克制了以后的温柔说道:“您很有自知之明,是个好女子,朕已经封你非宫妃,你就应该守着宫妃的规矩,怎么是朕的妹妹,朕是你的哥哥?朕可以这样叫,那是朕的恩德,但是,你切莫这样放肆,还有,朕和你们和颜悦色,亲切友好,也不能开口对人乱讲,否则,别人会误会朕整天与妃嫔厮混,没大没小,没规矩,如此,则朕在群臣万民中间何得树立威信?大明国家体制如何巩固?这些事情虽然是小事,可是,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朕不想惩罚你。因为,你很美丽很可爱,而且,也只是想表彰朕的性情温柔,并非要折损朕的权威,所以,你`起来吧。”
寇湄儿起来了,有些委屈,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激动:“多谢皇上了。”
“你来|!”张由松对她点手。
寇湄儿再也不敢轻易发嗲了,规矩地走到了跟前,小碎步,毕恭毕敬,站到了身边,低着头,羞红着脸儿,甚至,因为委屈,还将脸稍微别向其他方向。
张由松信手将她的手拉住。“湄儿?”
“嗯!”偷眼看了一下皇帝,寇湄儿低低应了一声。
“你说,朕突然生气,又没有惩罚于你,你觉得,朕是何等的国君?”张由松问。
“这,皇上,湄儿不知道。”分明是赌气嘛,装不知道,甚至,还有些小小的不耐烦,想想看,在自己的好友面前,本是深受宠爱的,突然来了一个大钉子碰,谁都受不了。
“那,朕就告诉你,如果你与朕嘻嘻哈哈没有任何节制,则朕是一个好人,不假,可是一定是个昏君!家国事体不分,没有任何原则,如果朕真的惩罚了你,又超出寻常,非体制与君德所为,因此,朕告诉你,朕不想做昏君。”
原来有这么深的含义啊?寇湄儿虽然风尘中日久,可是,女侠的脾气,就是直爽性格,怎么能够知道?反正,皇帝说得这么玄虚的,一定有道理了。
“皇上,湄儿知错了!”她不得不承认,虽然皇帝给了她一个难堪,可是皇帝这一解释,一切都通了。
“你没错,是朕错了。”张由松将她揽到了怀里,深情地说。
顾横波就在对面,近在咫尺,而他居然抱着寇湄儿,这么热烈直白,让两个女人都很尴尬,尤其是顾横波,差一点儿冲动地起来逃脱。
“朕没有`教导你,什么样的话能说,什么样的话不能说,是朕的错儿,朕的寇湄是个乖宝宝,所以呀,朕刚才不是生你气,而是告诉你,哦,现在。你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