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由松回到了苏州,城内的官军,已经因为不见了皇帝,焦躁不安,一见皇帝平安归来,大为兴奋,齐声欢呼:“皇上万岁万岁!”
一到苏州城,询问了情况,发现相当不错,鲁王派遣的增援军被击败,死伤大半,一部投降了。
“皇上?您真是皇上?”附近的队伍里,忽然有人惊呼。
张由松一看,居然就是那八十多名被自己用高额军饷忽悠来的原鲁王增援军。“啊,好好好,真是朕。”
“皇上。草民等死罪!”八十多名老叛军,急忙跪了。
张由松吩咐他们起来,这些人起来以后,都热烈地望着皇帝,充满了敬佩。
“你们过来,听朕一言,立刻回杭州吧!”张由松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皇上,草民等不愿意回去,就愿意追随皇上左右啊!”这些士兵以为皇帝嫌弃了,都急哭了。
张由松将他们招集起来,吩咐冯可宗给他们每人五十两银子,让他们看看,然后,各取了十两银子,表示,“十两是给你们路费,其余的四十两,也是你们的,但是,等你们回来以后再得!”
“皇上有何吩咐?”
张由松讲述了自己的计划,要求每一个人都回到杭州等原鲁王叛乱军处,向叛乱军传播消息,说皇帝军如何如何强大,如何众多,军饷又如何丰厚,保证,凡是鲁王官兵肯投降皇帝的,都会享受京军的良好待遇,如果继续跟随鲁王顽抗的,皇帝的大军一到,立刻剿杀干净,一个不留。
这是政治恐吓诱惑,渗透瓦解的工作。
叛军一听,纷纷表示可以,同时担忧被鲁王等发觉,有生命危险。
“哼,诸位兄弟,如果你们能大量地瓦解了叛军,则回来之时,每人都以把总的军衔。以后,在朕的军中,都属于有功之臣了!”张由松再下本钱。
“好!”八十余名投降的士兵欣喜若狂,立刻表示要回去。张由松又将他们交代了几句,各给十两银子放行。
望着那些士兵兴高采烈的身影,陈子龙低声说道:“皇上用心良苦,必能凑效!如此,则鲁王大军虽然众多,也不战自乱,兵无战意,官无抗心,自然不堪一击!”
从军营回到了一处驻扎的地方,老苏州的官衙,张由松又吩咐奉可宗,派遣人手,去调查城中的官员和名人,迅速地召集来了一部分,陈子龙对于苏州城内外的高士能人,也比较熟悉,忙忙碌碌,帮了不少忙。
“子龙,你以为,朕进兵江南,策略如何?”张由松问,反正是高价任用的大能,要是不问的话,一个参谋将军瞎弄了。
“皇上,您吩咐微臣思考的两件事情,微臣都已经有所筹划,微臣以为,南征要征服的,不是大军,不是灭掉三位王爷,而是要趁机以兵威以君德,感染教化南方诸省的官员百姓,要让这些人知道,皇上智勇兼备,不是好欺负的。所以,能不战的尽量不战,要以堂堂正正之师,威武正大之名,怀柔百姓,恩威并施,让官民人等,仰慕来归,不战而胜。”陈子龙侃侃而谈。
这当然是好主意,可是,太虚了。
“具体一点儿。”
“皇上应该收江南人才,为自己所用,减免租税等,收复民心,”
张由松笑道:“这个自然,不知道这江南地面,都有何等人才啊?”、
陈子龙道:“首推昆山顾继坤!”
“顾继坤?嘿嘿,惭愧啊,朕实在不知道。”
“刘宗周先生的大弟子,关心天下郡国利弊,据说,正在醉心于撰写一本书呢。”陈子龙微微波有些尴尬。
“他的另一名字不会叫做顾炎武吧?”张由松忽然有所感想:“就是写《天下郡国利病书》的那位?”
“啊?皇上连这也知道,难道,刚才是皇上故意消遣微臣了,这顾继坤又名炎武。”
“炎武?是不是希望我大明以武立国,扫灭群乱?炎,日月大明,武者,强国壮兵?”张由松想当然地意会者。
“然,皇上,正是此意,这样看来,皇上不仅知道他的名声,连他的别名也清楚呢!”陈子龙大喜。
顾炎武实在太出名了,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之一嘛。先是抗击清军南下烧杀,失败以后隐居乡村,喜欢以实践来定事功,是个难得的实干家。不过,他到底什么时候改名炎武,张由松不太清楚了,反正,世人只以炎武之名,铭刻在心。
“嗯,顾先生现在哪里?”张由松急着要去邀请。
“皇上若有意思,微臣愿意与您一同前去。”陈子龙大喜过望。
想想顾炎武的耿直性格,忠于大明的情怀,都让张由松欣然向往,立刻对苏州城内情况做了交代,自己就要动身。
“皇上,苏州新平,祸乱丛生,向有鲁王增援叛军,频繁而来,皇上在寒山寺庙历险,殊为惊心,老奴敢烦请皇上小心谨慎,莫要轻率!”秦清劝告道。
说得也是理,张由松想了再想,决定暂缓行动,派遣了几名军官,携带他自己的亲笔信,往昆山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