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冷然眼瞅着那军官,回头对张由松笑了笑,那意思很明白:放心,皇上,奴才掐得过这家伙。
这是鲁王的军队?那就是叛乱军了,他们既然手军队,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纪律?鲁王是傻瓜吗?没有纪律的军队谁敢要?
张由松走了出来,拉了拉陈子龙的胳膊袖子:“陈兄,算了,和他们争论是没有意思的,秀才遇见兵,有理拎不清!”
陈子龙叹息一声,作了最后一番努力:“这位军爷,您行行好吧,既然您是鲁王的大军,须知,鲁王也是大明的王爷,你这样作为,岂不是给他老人家的脸上抹黑?如果您竭尽全力为报效国家,建功立业,国家岂能亏待你?封妻荫子的,钱财官位美人,岂能缺少?”
“好了好了!这位兄台,您是考验本官的耐性吧?”那军官明显恼怒了。“立刻滚蛋!”
陈子龙勃然大怒:“你骂人!你们难道是匪徒?走,去见见你们的鲁王爷,分明是你们胡作非为,还要把罪过推到王爷身上!”
“哈?给脸不要脸,放生你不想活,可别怪兄弟手硬啊!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捆起来扔河里喂鱼!”军官喝道。
立刻有数名官兵过来,将陈子龙的胳膊扭了,又那绳来捆。
那白书生急忙上前:“军爷,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句话说?陈先生心疼侍女,也是应该的,求求您,算了,饶他一命吧。”
“好了好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杀了!”那军官随即改了口,吩咐将陈子龙推出人群。
这时候,又过来两个军官,都是将官的打扮,看了看这里,嘿嘿嘿奸笑:“路上都能拾着宝贝啊。”
谁都知道他说的意思,那些女孩们,一个个紧张得退缩在一起。
“军爷,那我们走了不打搅你们了!”白书生向自己的书童招了招手,那书童战战兢兢的正害怕,一见主人招收,立刻上前,抓住了他的手,靠砸毁他的身边,白书生上前,拱手:“各位军爷请借光,”
“站住!”一个军官在后面喝东,随即上前:“你们两个站住!”
“什么?”白书生回头,顿时脸色惨白。
“哼,两只小母鸡,居然敢冒充男人蒙骗老子?也太胆大了!”军官说着,往前逼近,逼得那书生连连后退,可是,后面忽然被堵截的官兵一推,只能往前扑了下,被那军官用手捉住了胳膊,旁边的书童尖叫一声,抱住了书生。勇士用手猛掰军官的手指。
其他的官兵,都在好奇地看着,也觉得这书生和书童,俊俏得有些反常。
“哼,”军官冷哼一声,另一只手突然一掠,抓住了书童的发髻,往后面猛然一甩。“兄弟们先玩。”
那书童被摔得极狠,疼痛之下,再发吟声,果然娇媚异常,是为姑娘,而她的种种表情,也暴露了她的身份。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祸害!”白书生一面怒斥,一面叫道:“不要欺负我的青菊!”
说话之间,那军官将书生的帽子扯落,虽然挽结盘发,依然看得更加分明,绝对就是一俊俏女子嘛。
“啊?哈哈哈,果然是一双雏儿,好标致呢!”官兵们肆无忌惮地浪笑起来,一面说着无耻的话来。
“真想吃一口,一定香喷喷!”
“谗死人啊,这样的小妞儿要是压在下面,一定很肉很软!”
“不错,看得兄弟的小兄弟都硬了!”
“呀,都司大人,参军大人,你们还不赶紧玩啊?等你们玩过了,才轮到兄弟们呢。”
“放开我,放开我!”白面书生大窘,用力地往后面扯着,可惜,她的那点儿力气,在军官面前,简直没有任何威力。
军官一手捉她的胳膊,一手突然袭击,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在鼻子下嗅嗅:“嗯,好香的姑娘!”
被包围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敢出面营救,陈子龙已经被官兵叉出圈子之外,只能在外面愤怒叫嚣。圈子里的每一个女子,都知道情况不妙,所以,都同病相怜地依靠到了一起,有的人闭目祈祷,希望老天爷拯救,所有的男人,都脸色苍白,惟恐这群匪徒官军,稍不如意,大开杀戒,许多人开始后悔,在寺庙躲避得好好的,干吗非来这儿穷折腾?
那精瘦的机房主老头子,咳嗽着,向圈子外挤去:“军爷行好,”
“老爷,您不要我了?老爷,求求您,带我走吧!”人群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儿哭喊着。
“不不,算了,小红,你,老爷自己也顾不上自己呢!”机房主瑟瑟发抖:“放心吧,这些军爷只是逗你玩儿,呆会儿爷在外头等你!”
“爷,爷,你不能走啊!”那少媳模样的女人冲向机房主,机房主却不敢接她,立刻有官兵上前,插在中间。
张由松终于出面了。他不想出面的,因为不想冒风险,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冯可宗的兵马现身,局势又如此危险。“喂,这位将军,请您放手。放手!”
军官不放手,怪笑着:“你想为美人抛头露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