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贼兵确实逃跑了,在巨大的火药包的轰击威力下,伤亡惨重的贼兵,争先恐后的逃窜了,一面跑,一面有许多的贼兵,回首翘望,心有余悸。
关键是,贼兵的心理素养受到了严峻的挑战,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在一个小小的乡村寨墙上,还会飞出那么多的古怪东西。
寨墙上的百姓们,纷纷将头凑近了城垛,向外面张望,当确信贼兵已经退却的时候,忍不住欢呼起来。
“好啊,好!好啦!”
“贼人被我们打跑了!”
“我们真厉害啊,”
百姓们高兴了一会儿,就清醒过来,知道了泉水源头,纷纷包围过来,向张由送等三人表示感谢。老庄主激动得抢亲几步,跪倒了:“三位大爷本事高超,拯救我们连家庄于水火之中,千余生灵,因而得救,你们是我们的恩人啊!”
见老庄主这么一磕头,其他人也不敢怠慢,纷纷磕头,寨墙上,形成了感人肺腑的场面。
张由松也很感慨,人生不如意处常有八九,而得意之处,只有一二,现在,他就充满了自豪感,得意,成就感,能够以三人之力,些许火药武器的制造方式,挽救这么多人的性命,当然是功德无量。
张由松赶紧将大家搀扶起来:“诸位诸位,辛苦了,你们也受苦了,这都是我的不对,等有了时间,大明国家强盛,百姓安居乐业之时,该是如何情景啊。”
大家都莫名其妙,感觉这大爷的说话有些缥缈,听不大懂,百姓受苦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是皇帝老爷啊?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大家嘴上却不敢表现出来,都乐呵呵地笑着点头。
吩咐部分村民继续监视寨墙外的情况,多数人回到家里休息去。张由松也被老庄主请到了家里,好酒好茶款待,“快,上酒,把老夫珍藏了三十多年的好酒花雕都刨出来,我要与恩公一醉!”
几十个家丁老妈子之类,忙忙碌碌,酒菜什么的迅速就凑了一桌子,老庄主再拜:“请恩人用酒!”
秦清和海大富,都站在张由松的身边,时刻保持着警惕,让老庄主赞叹不已:“恩公到底是何方高人,两位保镖身手不凡啊。”
谦虚了一会儿,就座,酒过三巡,菜上五味,老庄主对张由松再次感谢,然后,询问情况:“老夫眼拙,差一点儿伤了恩公,还望恕罪。”
所有老庄主家里的家丁和仆人,都对张由松刮目相看。更有些女眷,事先不知道,这时候,指指点点,以为八卦。
“恩公,您是丝绸商人?这丝绸商事,是否好做?”老庄主禀报,自己姓连,名得中,可是,耕读之家,却没有文气,在乱世之中,转而习武,在这一带小有名气。
张由松不便信口开河,只好将话题岔开,询问对那几个内鬼的处理意见,连庄主一听,勃然大怒,就拉着张由松出来,又吩咐将全庄的大部分人都召集了,要处理内鬼。
沐铁等几个人被捆绑在树桩上,百姓们咬牙切齿,纷纷上前用唾沫吐,用巴掌扇,咒骂,把几个样子还算英俊的年轻内鬼们,顿时就变成了一群落汤鸡般狼狈。
“别打了别打!”张由松询问了情况,沐铁咬死不说,闭眼等死,其他几个,则被恐吓以后,纷纷说了,原来,做为侄子的沐铁,眼谗姑丈家的千亩良田,万贯家私,更觊觎表妹的美色,动了邪恶心思,可是,人家早就有婚约在身,马上就要入赘为女婿,他一怒之下,挺而走险,带领一帮流氓地痞,半路上将人家姑爷杀了,还将罪过嫁祸于人,同时,联络了附近的匪徒,说好了价钱,请人家来村里血洗。那帮贼兵,虽然确实是老官军,号称不投降满清,其实却是洗劫残害百姓的流氓高手,两下一拍即合。
沐铁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愧疚异常,特别想到,如果真的给贼军杀进来,也许,贼军也不会跟他对半瓜分钱财了,也许要将他一举灭掉。
问明了情况,张由松建议,将沐铁斩了,将其余人等,痛打数十上百的棍棒,然后关押。
“知道了!”老庄主异常气愤。吩咐将沐铁拖出去乱棍打死,不过,当外面传来了沐铁惨叫连声时,他终于软了态度,吩咐将他放了,还亲自上前:“滚!以后你我断绝亲戚情分,你永远不要再来我家,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事情了结,张由松准备走,对于两条大犬的误伤,再次表示道歉。连庄主却不放他走,一再追问丝绸生意的事情。
“不知老庄主什么意思?难道要入股参本?”张由松笑问。
“不是不是。”他连连使眼色,让张由松支走了两名人妖,这才问:“不知道这位小哥家里,有没有妻室?”
张由松说有。
连庄主遗憾地摇摇头,沉思默想了片刻,。“也好,老夫好歹几十岁的人了,岂能说话不算?如果哥儿们不嫌弃,可以娶俺家的姑娘!”
张由松推辞不应,“老庄主啊,本人家里,确实有妻,而且,还有妾,不敢再耽误连小姐的青春年华!”
一个要嫁,一个拒绝,礼貌了很长时间,搞得张由松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