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的警惕,身体力行,使刘军保持了对南方的高度戒备,可是,一看见那军旗上大大的李字以后,他们就傻眼儿了。
两名骑兵在运河的西面疾驰,战马得得,将坚硬冰寒的地面踏得铁硬如鼓。
枯萎的蒿草丛中,刘良佐的伏兵早已经再次等候很久了,这是断路的警戒兵力。
“驾驾!驾!”两匹良驹尽管已经非常努力,骑手还是玩命儿地驱赶和,咒骂着,他们的身上,背插着几面小旗帜,那是明显的张扬显示的表示,而不是侦察或者偷袭的前哨。
就这,刘良佐的部下官兵也不敢怠慢,也许是作了降贼的心虚,随便南方朝廷派遣来的人,在他们这儿,都引起重大不安。
砰!几道绳索从地面弹起,死死地拦截到了前面,于是,那两匹飞驰而过的战马,都被彻底拦截,因为速度过快,战马打了一个旋儿飞起,两名骑兵更加可怕地腾空,其中一人,摔了下来,直头朝下直接摔死,明显看出,他的脑袋已经栽进了胸膛之中!
另一名骑兵,则被挂在马上,马跌倒复起,几经折腾,终于悬挂着人肉包袱,瘫软下来。
其实,那匹马的一腿已经摔断,而那名被悬挂的骑兵,也不时地摇晃,脑袋撞在马匹的腹部,估计不晕也差不多。
“完了完了!这下子完了!尼玛,这么不经摔啊?”隐藏着的刘良佐士兵纷纷冲了出来,捕获战利品,经过检查,勉强将腿已折掉的骑兵搀扶起来。
“混蛋!混蛋!你们这是找死啊!”骑兵战俘愤怒地咒骂着:“你们是谁的走狗,胆敢拦截军使?”
三十几个伏兵被人家一个战俘吓住了,“你谁啊?”
“老子是扬州李爵爷的前哨骑兵,要往刘爵爷的淮安找他的,你们这些王八糕子一定是他的小兵吧?”军使咬牙切齿,疼得额头大汗。
“李爵爷的的兵?你们不在扬州玩,跑来这儿干吗啦?难道不怕史可法的兵马抄你们的老窝儿?”伏兵中的一个千总冷哼道。
“去你爹媳妇的,还史可法呢,老子是李爵爷的人,也是大明朝廷的人,李爵爷现在已经反正了,是朝廷北征的先锋!”
“啊?”
不久,这帮人就赶赴到淮安城南面三十里的一处村镇中,隐藏的刘良佐正在温暖如春的窝棚里抽着旱烟,拈一搓儿褐黄色烟丝儿,塞进竹烟管中,点燃,冒着青烟儿,吧哒吧哒地抽着,闭了眼睛美。
两千余名士兵,挖掘了长壕,潜伏在内,外面,则遮掩了棚架,再铺垫上柴草,外面根本就看不出这里能有什么东西,可惜的是,虽然此工事早就准备,还是有重大的漏洞,水土太浅,地面阴湿异常,害得许多士兵叫苦不迭。
刘良佐计划在此地偷袭北上的明军。
在这里,刘良佐接见了受伤的骑兵军使,一番问话以后,惊恐的是这位牛皮叉叉的爵爷。“李成栋已经败了?啊,真的假的啊?”
“真的,”
“真的?”刘良佐眯着眼睛上前,装作漫不经心,突然拔出了军刀,压在这军使的脖子上,想了又想,觉得这里不够邪恶,干脆一扭刀锋,搁置在人家的命根处:“敢对本爵爷撒谎者,死!”
这军使无奈,只得将更详细的事情讲了。
刘良佐目瞪口呆。
“李大脑袋居然打不过史可法那个熊包?尼玛,你骗谁啊?史可法算个屁啊,一个文人,酸溜溜的读书人啊,怎么也会带兵打仗这么牛?你们李成栋的手下,不是精兵强将很多吗?老李是高杰手下最强的大将啊,怎么这么差?两万多人是闹着玩儿的?就是躲避在城头上往下砸砖头,也能把史可法的兵砸死十万人!”
刘良佐要问军使,史可法使用什么伎俩成功的,军使则苦笑:“喂,刘爵爷啊,您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史可法守南京城,北面杀过来的是皇帝大老爷!”
“啊?皇帝亲征?”
“嗯!”
“这,这就更不象话了,史可法好歹还读过几年书,知道些事理,那个狗屁皇帝一个纨绔子弟,整天玩女人做媳妇的,哪里懂国家大事儿?他要是北来那还用打?随便冲一阵就把他们冲光了!”刘良佐难以置信。
军使只得将书信拿出来,给刘良佐看,是两封,一封是皇帝名义写的,一封是李成栋名义写的,慷慨激昂地叙述了皇帝如何英明伟大,京军如何强悍无敌,劝告刘良佐迅速投降,以免遭殃。至于皇帝的来信,更加威严,对他痛斥了一番,还威胁利诱道:“如果能翻然悔悟,则朕不加追究,继续以侯爵任用,以为大明一将才,否则,朕将亲统大军百万,平而灭之!那时,玉石俱焚,名将精兵,一旦扫荡,尽为荒野伏尸耳!”
对李成栋的信,老刘看得很仔细,反复研究了半天,对于皇帝的信,则翻了两翻,信手扔得老远:“尼玛一个白痴傻蛋,居然也敢来诈骗老子?要没有老子几个拥护从龙,你小子不过是淮安城里的一个乞丐!还是快要饿死的最低等乞丐!”
说归说,刘良佐对于皇帝军队如何灭掉李成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