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由松还有很多打算的,要在皇宫里研制一批新衣服,比如冬天的,比如夏天的,然后呢,给宫女们穿,给宫妃们穿,那一定很震撼,因为,现代的薄透露的穿衣原则,实现在宫女们身上以后,那皇宫里还不是处处莺歌燕舞,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儿?硬生生地谗死哥哥一个人儿?
马家的女眷也得审核,编制,优秀的统统都扫到朕的身边来,等有了机会,一一潜规则!嘿嘿,还有秦淮河上的风月女子们,李香君这样的超级女生,居然都是秦淮河上滋养长大的,可见,有市场必然有生产,有规模必然有精品啊。
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觊觎着河里的,这就是张由松的心态。
贪婪无度,真恨分身乏术。
可惜,就在他辛辛苦苦地照顾着阮大铖和马士英的家眷,特别是人家的大小老婆,已经基本使人家忘记了耻辱,认同了新环境的时候,就在秦淮河的阴谋策划已经成功,皇帝可以收网捕鱼的时候,北方出了大乱子了。
如果说上一次睢州之乱,许定国象一颗炸弹,将中原的大明防御体系轰得支离破碎的话,这一次的变乱,确实更加彻底,使大明几乎散失了全部的淮河以北土地,更使大明的南京地带,江南繁花似锦地,直接沦为战争的前哨。
一六四四年的十一月,原来明朝的淮北四镇中,除了移驻在安徽芜湖的黄得功部队外,其余的三镇兵马,在十位主将的带领下,纷纷反水叛变!
高杰部将王之纲投降了,郭虎投降了。
刘择清投降了,连带他的部下分出的三镇也都投降了。
刘良佐投降了。他的部下数镇也投降了。
几乎在两天之内,全部的淮河南北的诸多重镇,明朝设立的军事要地,统统地反水叛乱,从大明的坚定防火墙壁,转眼间就成了满清军南下的先锋渠道。
情况是这样的。
十一月初八日,河南省的开封城,上午吃过饭后,相当于现代社会的九时许,突然有一一队官兵鼓噪着从军营里奔驰出来,打着军旗,蜂拥而来,很快,就拥到了暂时担任统帅的王之纲的辕门外,数量之多,从千人迅速地增加到了七千人,而且,数量还在迅速增长。“王侯爷,王侯爷!”
士兵鼓噪着,要求见王之纲。
王之纲听了消息,立刻出来,因为事情紧急,连亲兵卫队都没有带,只有随从三人,腰刀一把:“喂,怎么回事儿?兄弟们,怎么了?”
数千官兵,大声疾呼:“王将军,王将军,你要兄弟们不要了?”
几个军官走上前列,挥舞着军刀:“王将军,朝廷要尽灭我诸藩镇官兵,你说怎么办啊?”
王之纲懵了:“尽灭诸镇?笑话,造谣!骗局!”
可是,他的话很快就被疯狂的呼喊声淹没了。
开封的明军官兵,少数是巡抚越其杰的人,巡按陈潜夫的人,多数是高杰的原来部队,现在,包围了大帅府的,正是高杰军。
“放肆!统统给老子闭嘴!”一见形势混乱,同样是流氓军人出身的王之纲勃然大怒,唰一声就抽出了腰刀,举在面前:“凡是我大明开封守军,一律听本侯爷调遣,统统给老子滚回军营!否则,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镇压住官兵,反而激起了强烈反感,有数十名军官冲上前去,将把包围了。
“王将军,王大哥,你被南京的狗皇帝骗了!”
“你还蒙在鼓里呢!人家都公开说了。要剿灭咱们,”
“为什么?不为什么,谁叫咱原先是个贼呢?谁叫咱原来投靠的是马士英那个大草包呢?”
军官们议论纷纷,说了半天,王之纲才明白。
“哼,谁信呢!”
“瞧,将军,你看!”
王之纲的面前,是几张信笺,上面是陌生的文字,也不太工整,怎么看都看不懂得。
“看什么?难道老子认字啊?”王之纲颇为尴尬。
有人出来,为之念了,并且申明,这是明朝皇帝派遣的锦衣卫的某千户写的材料,因为这千户贪污了诸多经费,被都督冯可宗通缉捉拿,他无奈之下,就投降了,然后,将南京朝廷的许多战略构思,都透露了出来。
王之纲听了以后,顿时剑眉紧锁。“这,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几名军官推上了两个人,他们自称是南京派遣来的锦衣卫,负责秘密调查监督北方诸镇的,因为和千户大人关系特铁,多受照顾,可是,千户被冯可宗怀疑捉拿,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干脆汇合了某千户,一起叛逃了,现在,受命满清国的派遣,到这里来向各位申明大义。
“大义个蛋,叛徒!”王之纲还是不听,愤愤不平。
不过,有几个他部下最亲近的军官,开始讲道理,摆事实。“王大哥,你想啊,南京朱家皇帝真的信任咱们?不,为什么只有高大帅在睢州遇害?为什么一同去的越其杰和陈潜夫,袁枢等人,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南京?”
“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