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本深惊呼一声。
冯可宗立刻带了四名侍卫前往逮捕,将李本深包围了起来,看着瓮中捉鳖形势,忍不住冷笑:“李爵爷,请您喊住别动,依皇上之命,多有得罪了!”
李本深呆呆地看着突变的形势,无法适应过来。
张由松暗暗舒畅了一口气,心说,自己的本领还是不错的,使用阴谋诡计,轻易地为大明除去了好几害。
马士英害政,阮大铖害官,而李本深残民,秦淮河的风月娱乐会所,害的是社会,所有这些人的胡作非为,最终羊毛出在羊身上,都会祸害到老百姓的身上。
平民出身的人,才能深刻地理解百姓的意思,就象朱元璋老爷子,敢于对官员挥舞屠刀,一杀几万,因为他是穷苦人的立场,对官员贪污腐化痛心疾首,张由松虽然已经是小公务员,甚至还有了一定的前途展望,可是,他的父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这样,即使他从皇帝角度看问题,也能对残害百姓的行为产生极端的愤怒。、
看来,任何时候,要治理国家,实现民族阶层和谐,都必须选择那些底层来的人,伟人说的好,愈低下卑微者,愈智慧,这极端的论调,自有部分道理,这里的智慧,并非宫廷厚黑术,也非智商。
冯可宗等人见李本深态度沮丧,意志崩溃,也就放心大胆地来捕捉。
谁知道,一名侍卫刚近身,就感觉一股寒风陡然袭至,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一脚踹了出去。
“咳!”李本深勃然大怒,奋起抵抗。
四名侍卫,两名被踹飞,一名被扭曲了胳膊,还听到咔的一声,他就被狠狠地一推,栽倒在地,等再起来时,脸上血不糊糊的,胳膊也出现了可怕的弯曲角度。
“啊?”冯可宗大吃一惊,另一个侍卫也急忙止住脚步。
张由松真想不到李本深还敢于在皇帝面前拘捕,一时间,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哼,昏君王八羔子,居然敢暗算老子?妈拉……”李本深破口大骂。
在场的人无不惊呆,敢骂皇帝?你想怎样啊?
震惊之后,张由松却是大喜。
好,你骂吧,你骂,你一骂,老子就好办事了。
“来人,罪臣李本深拘捕,打伤朕的侍卫,又咒骂朕,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刻与朕砍了!”张由松装出气急败坏的样子。
气势汹汹的怒吼声,比李本深的拘捕行为更有震撼力。这可是皇帝啊,砍了?什么圣意?
“皇上,末将冤枉!冤枉!”李本深一面拘捕,一面辩解。
可惜,这傻瓜把皇帝当成了白痴,三岁小孩子玩了。
“侍卫队何在?秦清何在?”张由松可不管他的呼吁辩驳,尼玛,敢在皇帝跟前抖威风的人,该死。
秦清应声而来,和冯可宗左右夹击,向前步步逼近。接着,周围站立的数十名侍卫队员,也迅速地挺枪捉刀而来,潮水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皇上,本深冤枉,冤枉!”李本深继续咆哮如雷,却把身体一收,跪在了地赏罚,表示认罪服罪了。
这就好,张由松吓了一跳,终于可以恢复神气了。所以,他得意洋洋地看了李本深一眼,吩咐众侍卫队员们暂时散开,只让两名小侍卫上前捆绑捉拿。
李本深就是个死老虎么,这是大家的一致认识。
不料,两名侍卫刚近身,李本深再次反击,以罕见的速度,反手抓住了两名侍卫队员的手,轻轻一抖,居然将两名侍卫震得向着后面倒飞!
不仅如此,两名侍卫倒飞的方向很有讲究,一个封住了秦清,一个堵截了冯可宗,然后,李本深冷笑一声,突然溜地而行,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都住手,退下,否则,老子掐死你们的狗皇帝!”李本深已经欺到了张由松的身边,猿臂一展,就将皇帝捉在手里,一掐脖颈,一揪衣服。
场面风云变幻,再次出人意料。
“皇上!”内阁大臣史可法等人,一阵惊呼,不知所措,冯可宗和秦清急得脸色都变了。
没有人敢轻易上前,惟恐这个李自成闯贼手下混出来的家伙,真的恼怒,一硬坚爪,真的将皇帝的脖子给扭断了。
事情确实超过了大家的估计,也超过了张由松的预计,让他胆战心惊。
他非常懊恼,如果直接将李本深格毙了,还有这事情吗?如果退后,让大家齐上,还有这家伙的猖獗吗?
让步?
耻辱!
张由松的心计,也无法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傻了。
李本深凶神恶煞地环顾周围,冷笑不已:“李某人南征北战多年,杀人无数,今天如果你们敢动老子一根汗毛,老子的手轻轻一捏,就把你们的破皇帝的脖子捏断了!让路!让老子走!”
“李本深,还不放下手?朕给你一个机会!”张由松知道,在这关键时刻,作为皇帝,终极的上级领导,必须镇定自若,否则,即使平息了这一事端,也会在群臣面前,在侍卫队面前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