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由松非常失望,这些女人,虽然整天耗在阮大铖的身边,居然不知道他有任何重大事情。
“万岁爷,奴婢等实在不知道什么啦,要不,您把我们其他七个姐妹也招进来问问。兴许她们能够给您讲出一些!”
“嗯,朕信你,因为,那阮大铖也不是寻常之辈,善良之徒,人也聪明,做事细心,自然不会给你们普通歌舞女子眼里,留下什么把柄的!”
“多谢万岁爷恩典,”
“那好,朕不问其他了,你能不能将自己的生平由来,给朕讲讲?”张由松本来,也没有对她们身上获取的重要情报,抱有多大的信心,现在,一切验证了,更不必多纠缠,还是从这儿打开缺口。
一提起自己的命运,这个俊俏的姑娘就眼圈红了。
张由松见她哭得伤心,走了下来,用自己的大手,给她擦泪,然后搀扶她在一边的小凳子上坐了,“美人儿,朕很少见到你这样温柔善良,俊俏可人的姑娘,你的身世想必很苦,朕也是经历过痛苦悲惨的事情的,不能见人掉泪啊。好姑娘,来,朕抱着你,你好好说。”
在张由松的鼓励下,这姑娘将自己的身世讲了一遍,她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只知道自己是被抢来的,谁抢的,怎么回事儿,她就不清楚了,大约在八岁那年,现在已经八年了,八年来,她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因为来来去去都在轿子里,还被遮蔽了眼睛,不许看外面,至今,她都不清楚自己经过哪几家。不过,她能够将自己的数年来生活回忆起来。就是训练歌舞,练习举止言谈的姿势,其间,受了很多的苦楚,挨打受骂都是家常便饭,最狠的一次,她被训练的老女人带领手下,按在地上,冬天,剥了衣服,先浇了一盆冷水,然后用鞭抽,抽得血都冰冻在身上!
“朕想问,阮大铖是怎样欺负你们的。”
“这个,是哪种欺负啊?”姑娘很有些尴尬。
“哦,就是训斥,打骂一类的。”
“有,但是不多。因为我们在之前,卖进阮家之前,已经懂得规矩了,知道怎样讨好一个主子。”
张由松再问了一会儿,表示很满意:“姑娘,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女人了,你以前受的苦,朕都知道了,朕以后会加倍地补偿你们,希望你们能在这大明宫中,好好生活,没人敢欺负你们的,还有,朕还会派遣人手,按照你们的线索,去寻找你们的家人,争取将他们找到,使你们的亲爹亲娘,能够再见见他们的闺女!”
“啊?这样啊?万岁爷,您真是好人啊,好皇上!”这姑娘痛哭流涕,感激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地面都被撞得砰砰响。
“姑娘,你可知道,你身上的一切痛苦,根源是谁啊?”
“这?应该是那些坑蒙拐骗的坏人!”
“不!”张由松在她雪白的脸蛋上轻轻一刮:“傻闺女!那些拐骗者固然可恨,但,你得再想想,如果这世界上没有购买女孩的下家,他们拐骗来的女孩子又有什么用途啊?”
“这?是啊,万岁爷说的是啊!”先是柔情蜜意,接着是走近心灵,再是施加恩惠,张由松对付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很快,她就顺从了皇帝的思维。
“所以,这些购买女孩的下家,无论他们是买来作青楼姑娘的,还是做自己的小妾的,或者做歌舞女子的,统统都是祸害,而且,那些抢劫的强盗,拐骗的凶手,不过是他们的马前卒子,走狗奴才而已。是为他们服务的啊。”
“是啊,万岁爷说的很对啊,”
“所以,你们这些好姑娘的悲惨遭遇,虽然是那些抢劫拐骗者造成的,最根本的却是那些买人者,例如阮大铖之流造成的!”张由松语重心长地说。
“是!就是了!万岁爷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以前,奴婢还一直对他感激呢,因为,在阮府,我们姐妹们受的罪小多了!”
张由松冷笑:“可是,今天,朕在他们阮家,亲眼看到他们是如何折磨一个小姑娘的,他就是一个恶棍,你们还感激他?”
“啊?是啊,今天,他对那个小妹妹可真凶,我们都怕极了!”
“那好,朕要告诉你,也要告诉你们的小姐妹,朕要找出证据,立刻就逮捕调查阮大铖,这一回,他派不了了。所以,朕要你们,都将自己的悲惨遭遇说出来,包括在阮家受到的欺负,或者看见阮家如何欺负人的情况,都讲出来,朕也好为你们作主啊!”
“是了,万岁爷!”
说到这里,时机完全成熟,张由松吩咐将外面的七名姑娘都招进来,然后,又叫了秦清等人,这边,第一个觉悟了姑娘,已经开始给她的七个姐妹们上政治课,讲得非常好,唯一的不足是,讲得语速太快,他都听不清楚了。
不多时,一切预备好,秦清带领数名太监,铺开了笔墨,那边,几个姑娘也暗暗酝酿了情绪,构思了要点,开始讲述自己的悲惨命运。
“万岁爷,诸位姐妹,还有几位公公,奴家的命,说起来真是苦水里泡的,从头苦到脚,苦到心里面!”第二个姑娘,开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