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由松就等着这样一个机会,以便自己充分地展示皇威,彻底取得对大明官场的主导地位。
皇帝能管内阁,管朝堂,但是,真心管不了其他部门,具体的人事,也没有尝试着这样,问题是,现在,已经不得不这样做了。皇帝决心借着这一事件,触及所有官员的灵魂,让他们彻底地拜倒在皇权的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皇上,臣等知罪了,可是,这事情经久不息如何处置啊?”史可法犹豫不决地问。
“既然是欺君大罪,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处置?难道。要朕出去跟这些王八羔子说好话赔礼道歉不成?”张由松继续怒声说。
“哧!”有人爆笑,但是,噶然而止,皇帝赤裸裸地咒骂那些官员是王八羔的神气,词意,让人确实忍俊不禁啊。
张由松决定镇压。“诸位爱卿,朕要严厉地查处这一事件,无论有多大阻力,多大代价,都将进行到底!”
“啊?皇上,这?”
皇帝已经急了,因为时间不等人啊,十月份了,再有几个月,也许自己就要寿终正寝了,这皇帝还没当过瘾,满清狗贼就急不可待要夺了,如果连这帮王八蛋的官场流氓都制服不了。又怎么能够把满清铁骑打得满地找牙?还怎么能够将满清的格格福晋们都搜罗到自己的帐下娱乐了?
有一件事情,一直在张由松的脑海里意识着,那就是日本天皇在一九三六年日本法西斯军人集团在发动了二二六兵变以后,天皇的态度,这位法西斯的统治者,勃然大怒,坚决拒绝了陆军将领和宫廷官员的劝告,将叛乱视为对帝国的威胁,调集了海军进行镇压,使兵变遭到了可耻的失败。这件事情,虽然是历史小事,却对张由松影响重大,使他意识到,统治集团在某些时刻,必须能够坚持自己的原则。
“此等官员,素质低劣,没有忠诚老实之心,没有尊君爱民之道,更没有维护大明之才能,却尸位素餐,遮掩朝堂官衙,实在是我大明之耻辱!”张由松恶狠狠地说着,将近在咫尺的所有官员都牵扯了进去。“朕以为,必须严厉镇压,对,马大人说的好,严厉镇压,”
“这,是!”马士英惶恐不安,额头上冒着成行的冷汗啊。
他本来的意思是反劝,希望皇帝冷静下来,作出让步,想不到,皇帝把他将住了。
“既然只有马大人才知道忠君体国,朕就委派马大人为此事处置的全权,马爱卿?”
“在,微臣在!”马士英尴尬得几乎要哭了。
哭也不行,张由松暗暗冷笑。
“秦清?冯可宗?”
“在!”
“你们立刻知会宫门外的金声桓将军,朕的义子朱成功,让他们速速带兵出击,围拢道路出口,绝对不许放走一个恶官!”
“是!”
“另外,飞鸽传书,要京营魏国公速速调遣一万大军,包围皇宫门外的各地段,再调遣两万大军,封锁所有南京城的交通。实行全称戒严!”
“是!”
“没有朕的旨意,对于皇宫门外任何参加闹事儿的官员,一个也不能放走。”
“是!”
“朕就不信了,这些官员,吃着百姓的膏血,不把心思用到为国为民的正路上,却一门心思地想遮挡自己的小九九,想着跟朕为难!难道,朕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大明的百姓都愿意看着你们糟蹋国家社稷吗?”
皇帝有言在先,字字句句斩钉截铁,把所有的亲信的情绪都激发起来了,大家立刻行动。
皇宫大内的大臣们,是最尴尬的,皇帝刚才训斥的话,就跟打耳瓜子一样难听,尤其是钱谦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子的。、
“皇上,微臣出去办事了啊!”马士英无奈地说着,带领人出去了。
与其说是他老马带人出去,还不如说是他被那些御林军官兵给押解出去了。
皇宫门外,那些官员还在继续表演着,“皇上,您老人家出来啊,不要被那些可恶的身边小人蒙蔽啊,只有您,才是大明的救星啊。”
“是啊,皇上,您再不出来,再不为这些忠心耿耿的官员撑腰,我们也都要自杀殉国了!”
又有五名官员,坚持要自杀。
张由松出来了,但是,混在御林军中,只是往外面看看,茂密的花草树木遮掩了他的身躯。
他要亲眼看一看传说中的官员自杀壮举。
“妈地,你自杀?早不自杀啊?怎么不在你自己的家里自杀啊?”
有些家伙,动不动就以自杀来威胁当政者,实在是愚蠢无耻又下流,好象将自己的鼻子打烂,流出点血,非要溅人家一身,抱团了往死里混烂帐!当然,那些煽动了自杀者的人,更是无耻流氓!要人家自杀?你怎么不去自杀?
确实有不少人自杀,鲜血淋漓啊。周围的官员一个个义愤填膺,在咒骂着皇帝,还有些官员鼓噪着要冲进皇宫,强迫皇帝出来。
毫无疑问,这些官员,已经堕落成为别人使唤的枪杆子,也成为一场政治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