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婉哥太势力,反正在人家最危急关头,你个侯方域连屁也不是,根本保护不了人家,还有,张由松确认,婉哥儿之所以要投靠侯方域,是因为有个罗员外那个花心大萝卜在追逐着,否则,人家姑娘也会安安静静的在凤来茶楼待着了。
“走吧,婉哥儿,你不是要随了洪爷吗?”
“嗯!”婉哥咬着唇,点点头,用手牵扯着张由松的衣服后襟,那姿态动作,完全是小女子的作派了,所以,把他喜欢得不行,返回身就是一个熊抱。
“嗯嗯嗯,洪大爷?”前面咳嗽以后,忽然出现了刘掌柜笑容可掬的脸儿,看看张由松,福了一福:“妙香恭喜洪大爷了!”
“好好!”趁着搀扶人家起来,张由松在她的胳膊上捏了一把,那滋味,确实不错,而这少妇儿,也不生气,更不拒绝,一双眼睛水水的,面上狐媚鲜艳。
张由松说了一会儿话,就准备走,刘掌柜暗示他将婉哥儿立刻带走,因为这么大的闺女家在茶楼里,名声又那么大,绝对不安全,今天走了罗员外,明天不定有哪个马员外来捣乱呢。
“那好!”张由松朝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立刻有两名便衣的随从进来,“洪大爷。”
“去,准备些彩礼来!”
这里等了一会儿,几名随从抬了两个大木箱子,沉甸甸地放到了刘掌柜的跟前,张由松打开,只见丝绸八匹,银子二十封,看样子有两千两,吩咐给刘掌柜抬到屋子里去。刘掌柜一见,喜欢得不得了:“破费,破费了!”
这些礼物一交割,算是正式下了聘礼。婉哥儿这时间在屋子里打扮了一会儿,再出来时,已经容光焕发,看得刘掌柜都目瞪口呆,那几个皇帝随从,只扫一眼,就匆匆忙忙离开,惟恐看得出了丑态,被皇帝怪罪。
这真是阴差阳错,被投到了小相公行当里的绝美花魁啊。张由松一见,心里飘飘然美得不行,不过,还是理智地将她牵引到了屋子里,告诉她,要女扮男装。
“为什么呀?洪爷,人家都是您的人了,还要这么一直装下去啊?”婉哥儿见自己的女儿装束引得大家神色不对,知道自己确实美艳,非常自信,就在张由松的跟前撒娇起来“不行,人家喜欢穿女装啦!”
“那好,你就随便吧,你以后啊,别跟我,我不要人了!”
“你呀,洪爷,你这么忍心啊?”婉哥儿一面娇媚抗议,一面抱了张由松,亲热一番,最后,乖乖地换了衣服。等再出来时,又是一番英俊公子的俏模样。
辞别了刘掌柜时,凤来茶楼的管家伙计等出来欢送了,也包括人家的小孩子,看起来,为了玉成张由松和婉哥儿的美事儿,刘掌柜下了很大功夫。
张由松直接回了皇宫,给婉哥儿坐着轿子,自己则骑马,他要极力塑造一个尚武明君的形象,就得全方位包装。
一直把婉哥儿抬进了皇宫中,到了乾清宫,张由松进来休息,外面,婉哥儿却在痴迷不悟:“洪大爷?洪爷,您在哪里?”
张由松换了一身衣服,来到殿外,“婉哥儿,跟朕进来!”
婉哥儿一见张由松,又惊又怕,赶紧钻进了轿子里不敢出来,让周围的宫女和太监们看了笑话。
张由松亲自过去,将她拉了出来,她看着张由松的脸,“你到底是谁啊?这儿什么地方?莫非,你是一个王爷?”
“嗯!”
“真想不到啊,您是王爷!”婉哥惊喜异常,急忙投在他的怀里,热泪盈眶:“想不到我婉哥儿命苦,得菩萨如此褒奖!”
张由松揽着她的肩膀进了宫殿中,周围的太监和宫女都纷纷知趣地告退。
“皇爷!刑部尚书黄大人在宫门外候旨!”秦清禀报到。
“请他进来,朕正有事找他呢!”
秦清将手里拂尘一扬,尖声叫道:“皇爷有旨,刑部尚书黄道周大人晋见!”随即,宫殿走廊道路上排列的太监们,一声声地传递,向宫门外发出了信息。
“洪爷,洪爷?”婉哥儿吓傻了,见秦清那么威严地站到了一边儿,急忙从后面揪了揪张由松的袖子。
张由松回头:“怎么了?”
婉哥儿指指秦清,又指指张由松的胸前衣服图案,这种颜色质地的衣服,也只有皇帝的龙袍才是,婉哥儿半是明白了。
张由松将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会心一笑。
婉哥迟疑了一会儿,急忙走向秦清:“这位大爷,您说,这儿到底是哪里?洪大爷到底是什么人?”
秦清嘿嘿一笑,觉得分外有趣,又见皇帝心情极好,就逗她道:“这儿不是大明皇宫么?那是哪里?老奴也不知道了,洪大爷么,这里怎么会有洪大爷也?只有一个朱家皇爷爷!”
“啊?”婉哥的嘴巴张得老大,左右看看,噗嗵一声就跪倒了:“皇爷饶恕!小女子年幼无知,冲撞了圣驾,还请皇爷赦免!”
“起来起来!”张由松指点她道。
婉哥起来了,却坐卧不安,左右不是,“皇爷,您还是让草民出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