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此有志气,微臣感动不已!”黄道周激动得难以自持,双手一拱,跪了下来:“微臣原来以为,皇上只是守成之君,想不到,皇上如此英明!臣当效死力!”
“起来起来!”张由松赶紧将他搀扶起来,“今天,朕与爱卿开诚布公,商讨大明的财政问题,希望黄爱卿能够为朕指点迷津,也为大明开辟新的财源!”
客气了一番,两人进入了正题,在如何开辟财源的问题上,陷入了尴尬,黄道周思考了半天,最后都是沉重的叹息。“难啊,难!”
“万事开头难,黄爱卿,有朕为你的后盾,你就努力地干吧,只要能为我大明开辟钱源,你就是朕的,也是大明的头号大功臣啊。”
“这,微臣勉为其难!”黄道周笑得极为尴尬:“天下之难,难不过上青天,上青天之外,难不过当管户部,为天下理财!”
张由松对他进行了一番鼓励,然后,更多的是询问情况,特别是户部的这些天,对于江南财政情况的摸索,了解。也对大明的财富进行归结算帐,比如,现在还能收到税收的地区有哪些,需要支出的大项目有哪些,天下最富裕的地方是哪儿,谁最有钱儿,为什么。张由松问得很详细,还用笔一一记录下来。
“黄爱卿且慢,等朕记录下来再接着下一议题!”
黄道周说着说着,已经眼睛湿润了,对于皇帝这样专业地询问财政问题,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原本以为,小福王和老福王一样混蛋,就知道怎么浪吃浪喝耗费国家财富,社会资源,现在才知道,他是个精明强干的人才,问的许多问题,让他都无法回答,因此,这一天的深谈,算是他的一次述职报告,他汇报得很详细,也很艰难,因为,皇帝问的实在是太细致太认真了,不断地提出新的问题,让他惊喜之中,也颇为为难。
“好了!黄爱卿今天一席话,让朕受益匪浅啊。朕非常感谢你,您是一个勤于政务的好臣子,如果大明的官员都如你一样通晓部务,朕就放心多了!”
“惭愧!”
“黄爱卿,听了你的谈话,朕以为,如今筹措军饷,储备未来战斗物资,确实很困难,不过,我大明江南半壁尚保持完整稳定,又是全国最富裕之区,还是大幸运呢!”
“是啊!皇上!”
“朕以为,当今之计,绝对不能再增税收项目或者额度,否则,将会激发民变,引起江南动荡!保持目前的税收情况,已经不错了。”
“皇上英明!”
“财富之源,大多被富豪们所霸占,但是,此处财富,又不能采取什么措施取得,难啊,不过,朕已经有了办法,不知道黄尚书愿意不愿意与朕一道做事啊?”
“皇上已经有了办法?”黄道周激动得腾一声就站了起来。
“是啊,不过,朕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朕得好好思考下,也许啊,过了一段时间,朕就会主动找你了,也许,那时候,朕不是向你要钱,而是给你钱呢!哈哈哈!”
黄道周走了,不过,是满怀着怀疑走的,皇帝能自己想办法弄钱儿?甚至还能给户部钱儿?想了半天,越想越蹊跷,干脆返回来了:“皇上,微臣要向您进言,千万不能走了神宗爷爷的老路啊。”
“神宗?”
“嗯。”黄道周将明神宗派遣大量的太监到各地区去收税,结果,这些太监一面收税,一面还到处横行霸道,惹事生非,结果,把天下都激怒了,数个城镇都爆发了反对矿监和税监的斗争,群起而攻之,把皇帝弄得里外不是人。
“知道知道,朕说过了,朕绝对不会走神宗爷爷的老路,也不会走向百姓征收赋税的邪路,朕自有办法,去取天下财富,还将天下百姓,没有人说朕!”
“有这种办法吗?皇上,不会是大宋王安石先生的法子吗?”黄道周依然警惕万分。
“不是,那是变相地黑百姓,引起了天下大乱,结果,招致天下财主们的齐声反对,就连皇帝老爷子也株连进去了!”
“好!”
黄道周比较踏实地走了,走出皇宫,他一面为皇帝的精明高兴,一面也为皇帝担忧:“不征税就能够弄到钱儿?天下有这样的好事情吗?”
黄道周不信,其他官员也不相信,这不,为了弄清楚大明的财政情况,张由松还将阁部大佬们都招集进来,进行咨询,自然,一方面是从多角度来了解情况,可能更好些,再者,也是给大臣们施加压力,要他们知道皇帝的为难处。马士英,史可法,高弘图,姜曰广,王铎等人,都从各个方面提供了一些情况,有些是敷衍塞责,有些是真知灼见,接着,在数天时间里,张由松向各中央行政部门提出了一个大话题:“开源节流!”
皇帝率先提出,将自己的皇宫内帑减少,并列出了一个详细的清单儿,也要各大臣和各机构,进行预算。
这也没有多大意思,不过是虚张声势。
张由松很快就根据各方面的情况,制定了一个发财致富的计划,在这项计划里,他将计划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明的计划,要以自己的皇宫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