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官差凶恶地吼叫着,将那孩子和他半大的姐姐扭住胳膊,按住头,朝着年轻公子跪了。
“我的小狗,我的小狗!”孩子愤怒地大喊着,朝着小狗被砍成血泊的地方挣扎着。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见官!”轿中出来的一名官员,愤怒地喊道:“真是无法无天!刁民野人,居然敢纵狗行凶伤人!”
说话时,那年轻公子摆摆手,吩咐将那姐弟俩放了。“算了,何必在京城惹事儿?”
“公子,这哪里是惹事儿?这是欺负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呢!”中年官员满脸钢须,十分威武,应该是个武将出身。
张由松看不下去了,急忙上前,但是,几名官差却警惕地上前阻拦了他。“你想干什么?”
“快告诉你们家的主人,这狗确实是疯狗,被咬的人都有很大危险,一旦传染上狂犬病,绝对无法治疗的!”张由松说。
“啊?”所有的官差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被咬到的官差,他们也都知道这个理儿,只是,刚才只顾着拿人,打狗,哪里还记得这些?
“被疯狗咬了就是个死,赶快治疗啊!”张由松催促道。
“是是是是!”官差们连连点头,向着张由松表示感谢。只有一个人奇怪:“你是?”
张由松的身边,五个彪形大汉已经赶到了站住,牢牢地保护着他,而且,他们的眼神,不愧为练家子的气质,让那些官差看得心惊肉跳的。
“本地一个匆匆过客,略微懂得祖上流传的治疯狗病的医术!”
“那好啊,赶紧过来帮忙啊!先生!”
张由松向周围的御林军高手摆摆手,让他们散开,然后往前,先把着第一个受伤的官差的腿,认真看了看:“呀,咬破了,这可不行啊!”
一圈儿官差都过来了,毕恭毕敬地看着:“先生,怎么了?”
“来人,刀子!”
张由松宛然一名医生,伸手要刀,几个官差见他指挥若定的样子,绝对不敢迟疑,立刻将腰刀递上:“先生,请!”
张由松吩咐将那名官差把住,半坐在地上,微微抬起一条腿,几个官差抱了,固定在张由松的面前,他看着那几个深深的牙印,正要动手,突然一阵恐惧,老子从来没有动过刀子啊。
“怎么了先生?”
张由松立刻改变了方法,给一名官差讲授具体操作的程序,要领,以及原因。简明扼要几句话以后,那官差就领会了意图,迅速地接了手,将刀在伤痕处十字错刀划入皮肉,在那官差痛喝的时候,下口在伤痕上吞了,一口口地往外吐着吸取的血。
那公子和官员,也来到着这儿,看着着场面,极为奇怪,“喂,这位先生是个郎中?如此蹊跷的治疗?”
张由松看了看那年轻人,忽然觉得有些面熟,到底如何熟悉法,又隐隐约约的说不清楚。他是谁?
张由松只得将疯狗咬伤的危害讲了一遍,还劝告他,立刻治疗。
“疯狗咬伤人以后,大量的狂犬病毒会从狗的牙齿和舌头以及口液里顺着伤口渗透进你的皮肤破处,病毒呈现子弹形状,极为微小,通常会通过血液进入你的全身,特别是心脏地带,还会破坏人的神经系统,使人出现各种病状!”
“哼,先生,你说得太过玄虚了,有多少人被狗咬了,也没有见过什么大病啊?”那个威猛的官员不屑一顾地说。
“你说的不错,问题是,看什么狗,健康的狗咬人,一般没事儿的,但少数携带狂犬病毒的狗,虽然还是好狗,一旦咬了人,也能致病,如果是已经发疯,不受主人控制的狗,绝对是疯狗,绝对有狂犬病的病毒,只要咬破你的身上任何部位,都能致病,而且,有些病人,可能潜伏期在数年之上才得!”
这些都是常识啊,明代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啊?不可能吧?张由松暗暗纳闷。
“这位先生说得也许有道理啊!”年轻公子说。
“肯定有道理,这位公子,你赶紧治疗,”
“好!”
按照张由松的吩咐,几个官差急忙帮助那个公子治疗。那公子看着年轻,却不软弱,刀子划破了伤痕,不叫一声,不见皱眉,等划伤和吸血排毒结束,自己取了些刀创药涂抹包扎了。
“多谢先生良策!成功不胜感激!”年轻公子拱手,神态卑谦地说道。
“成功?哦,公子,你们哪里人啊?公子是哪家的?”
“福建郑家,”
身边的官员立刻得意洋洋地介绍道:“此乃我家公子,南安伯郑家!”
张由松一愣:“福建南安伯郑芝龙郑家?”
“大胆!”官员怒吼一声。
公子摆手制止了他:“正是,”
张由松震惊地打量着这个人,未来的民族英雄啊。可惜,在军事上不是多行,历史上不是说,他带领十七万大军进攻南京城,结果,被几千清军突击就打得大败吗?
“久仰久仰!”
“哦,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