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由松初出茅庐,运用厚黑的政治挑拨离间术,在马士英的军事势力和史可法的舆论导向之间,取得了平衡和借用,于是,史可法开动东林党和复社的读书人思想潮流,气势汹汹,在朝堂上和南京城里,向马士英集团频频发难,攻击他借着皇帝组建三大营的机会,要削弱异己,独揽朝政!
张由松的表演太精彩了,所以,本就迂腐的史可法老头子,深信不疑,他一直以为自己当时支持潞王,会被现任皇帝怨恨,想不到皇帝对他以救星看待,自然心情大好,勉力而为。
好几天时间,早朝上,都是两派朝臣们激烈地争论,而张由松只能装聋作哑,打着哈哈,最终,马士英退让,放弃了对三大营的参与,让皇帝自己单独去干。
张由松又进行了一论政治磋商,和马士英,史可法都进行了秘密会谈,最终,自己很是痛苦地收回了筹建权,“哎,朋党之害,猛于虎也,朕只能勉为其难,亲自出马了!”
张由松最后,意外地宣布,由现任左都御史刘宗周老先生担任三大营的军事统帅,以净军首领尚可为镇军太监,以锦衣卫副都指挥使冯可宗为协理。
这成了一个笑话,尤其是马士英和阮大铖等人,在家里聚会的时候,公开嘲笑皇帝,弄了些不伦不类的人来管理军队,所以,三大京营绝对没得好!
张由松并不知道马士英和史可法等人如何看待自己的人事安排,可是,这也是他最佳的安排。
刘宗周赶来宫中求见,深深恐惧:“皇上,老臣年纪大了,没有精力统帅大军了,何况,老臣只是文臣,并不懂得军事啊。”
“刘爱卿啊,朕不相信你只会吹牛!”
“啊?”
“慎独啊,慎独!老爱卿啊,你只要有忠诚之心,就能办理好事情。”
“可是,皇上,老臣实在是不懂得,万一耽误了皇上的事情,岂不是死罪?”
“嘿嘿嘿,刘爱卿啊,你不懂可以装懂嘛。”
“啊?”
张由松向他讲述了要领,只要挂个名字就行,皇帝借助的就是他的威望,只有他挂了名字,三大营的军权才能落到皇帝的手里:“刘爱卿啊,朕欣赏你,也知道您对朕的忠诚,所以,才让你担任啊。”
刘宗周也不是太迂,立刻懂了:“皇上英明,老臣愚蠢!”
争取了三大营的筹办权和控制权以后,张由松心里那个乐呀,合不拢嘴。
“万岁爷?您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奴婢们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圣上的金面呢!”某日的傍晚,当张由松啃了一只大西瓜,吃了半只卤鸡,得意洋洋地带着几个随从在宫廷大院里散步时,被人拦截了。
张由松不由得眉飞色舞:“呀,是你呀?上官青儿?”
“是我,皇上!”上官青儿一个标志的宫装打扮,清秀活泼,俏丽非常。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令人亲切。
“青儿,你上哪里去呀?”
“我?奴婢没事情到处走走啊。”
“喂,我说啊,你是干什么的身份啊,怎么能到处乱闯?”
“万岁爷,青儿是这一带清扫灰尘的,这些长路走廊青石,都是青儿管的。”
“辛苦辛苦!”
“万岁爷才辛苦呢,这么大热的天儿,却踩来踩去不肯歇息片刻。”说完,噗哧笑了。
秦清今天没有跟来,否则,一定要训斥她胆大妄为了。不过,两名净军保镖则虎视眈眈地上前,遮掩住了皇帝,惟恐一个陌生的宫女有什么蹊跷。
“皇上,他们,你看他们,他们欺负我!”上官青儿赶紧往后面退去。
张由松赶紧拨开了两名净军;“别扫地了,陪朕走走,行不行啊?”
“行啊!太好了!”说着,她就丢弃了笤帚,欢快地奔驰到了身边,几乎贴着皇帝。那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滋味,让张由松不仅抽了抽鼻子。
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寂静地方,该是一座佛堂,周围小桥流水,灌木碧草,配合着深红的宫墙,格外有韵味儿。
“你们呆着吧。”
“是!”
两名净军知趣地停了下来。
松青草茂,墙壁高耸,张由松的心里不由得神往纯净,看着佛堂,回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万岁爷?你想什么呢?”上官青儿用香嫩的肩膀稍稍地顶了一下。
“哦?当皇帝不容易啊。大臣们都是一群猴精儿!”张由松感慨地说,为了一个新军的编制和控制,费尽心机。
“哼,万岁爷当皇帝还苦呢?您扫过地吗?挨过打吗?被人笑话过吗?要不,你敢和青儿颠倒过来做做?”青儿歪斜着脸庞,看着张由松。
张由松不由得大笑:“不,还有呢,你们宫人吃饱穿暖了就睡,朕呢?每天夜里还得被那么多的小妖精们吃,辛辛苦苦地耕耘开垦,种植那一块块一亩三分地儿,青儿呀,你真不知道!”
“万岁爷夜里还种地?在哪里啊?您不是皇帝是农夫吧?”上官青儿一脸惊诧。